孟達驚訝的看著陳林,半響沒有聲音,賈詡咳嗽一聲,上前︰「孟達,秦王問你話。」孟達被賈詡一個咳嗽打斷,回過神來,見陳林還是笑嘻嘻的望著自己,孟達︰「這,秦王,武都向來有李張兩人名望在,秦王為何初次見面就將武都太守之位交于達,而舍棄李張兩人?」
陳林哈哈哈一笑︰「李張二人年邁無爭,性情安逸,武都乃是孤王所要西北橋頭堡,將來不知要歷經多少故事,他兩人都沒有能力應付。子敬你年輕有為,魄力有余,又處事不驚,孤王覺得你可行。」
孟達心中大驚,感動得急忙跪下︰「主公在上,受孟達一拜,此生願為主公鎮守一方,死而後已。」陳林一愣,自從多年前他說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句話之後,很多人都用來表示自己的忠心,這時候突然听到孟達拿這句話對自己說,陳林一陣觸動。
賈詡一看,急忙解圍︰「孟達,主公知你忠心,起來吧。」賈詡的聲音,終于將陳林拉回來,心道,老了,老師出神。陳林︰「嗯,孟達。」卻是正色嚴肅的下令。
孟達厲聲應道︰「孟達在。」
「孤王特封你為武都太守,與武都為治,立即上任,發民夫三千到牛頭山,協助世子興土木,為期三個月,所到民夫,賞糧十石。同時孤王的消息不允許泄漏半分,你可知道。」
孟達大喜,急忙應諾︰「是,主公,久聞主公仁愛,今日一見果真如此,發配民夫竟然還有賞賜工錢。」笑話,陳林就是用這招,活生生把蜀地的縱橫交錯的數千里蜀道給征服的,現在,誰也不會再說蜀道難了,十幾年了啊。
接著陳林走下來︰「子敬啊,武都民不足兩萬,卻要以此為我軍先頭,將來此間兵馬或許還要更多,武都壓力大啊,漢中到此數百里祁山路,運糧實在麻煩,武都能支援多少盡力而為,孤王盡快打通北道,攻入隴西,這樣我們回轉的余地就大得多了。」
孟達︰「主公,听聞舊抱罕稱帝者宋健現在正在國內,此人雖然無大才,但是西部羌漢之民都還在傳說此人名聲,主公何不下令將宋健調來此間,讓其潛入西部,說服羌漢之民支援主公,如此一來,我主在隴西可得一個強大的助力。」
陳林一驚,大叫回頭︰「文和啊,我們怎麼把宋縣令給忘了,哎呀。子敬,孤王遇子敬,乃天賜與孤王啊,哈哈哈。」
據此北面不到一百里的上方谷,一聲慘叫,陳就死死的踩著這守將︰「說,你們成公英太守大人在隴西一共有多少兵馬啊,都在哪呢?」上方谷已經被攻破,里面除了幾百士兵,幾乎沒有百姓,陳就不到一個時辰就上來了。
守將慘叫,卻狠狠的大笑︰「哈哈哈哈,你休想知道,大人不出三天大軍就到,到時候你們就等著死吧,哈哈哈哈。」
頑固,陳就一腳過去,喝道︰「拖下去,讓他滾,讓他給成公英帶話,就說老子只想要一個安身的地方,別*老子。」陳就抬頭,走出小樓,看著空蕩蕩的關谷,心道戰爭啊,這西北都變成什麼樣了啊,十年前老子來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啊。
可不是嗎,自黃巾動亂到現在,董卓,馬騰,韓遂,然後又是陳林大戰隴西,接著韓遂馬騰內訌,馬騰歸降劉備之後這里盜賊無數,羌人時常出沒,西涼,已經荒蕪了。整個西涼還比不上漢中一個郡半數人口那麼多,唉,這天下,是需要一個統一了,不要再斗了。
「想要一個安身的地方?」成公英不停的重復這陳就的這句話,上方谷內六百四十一人現在活著的都被放了回來,還帶了這句話。成公英︰「你看清楚了,那人可是陳就,有多少兵馬?」
就是那員小將︰「大人,其他賊子都叫那人大王,旗號上又是大大的陳字,除了陳就沒有別人,而且他們的人數至少有兩萬,其中還有些女人孩子,顯然是白水那邊的氏人叛軍,被秦軍趕過來了。」
成公英︰「兩萬人?還有婦孺?那麼陳就可戰之人最多一萬,一萬強壯,烏合之眾,難怪秦國一個剛剛及冠之年的世子三千衛隊就能擊垮他們,走,大軍繼續前進,爭取後天到達上方谷。」
陳就放走了守軍,時刻都在等著成公英,說不緊張那是假的,要是成公英不像世子他們預料的那樣願意接受自己,而是直接開打呢?陳就絕對不是怕打不過成公英,而是擔心世子交代的任務到底要怎麼去執行。就在這時候,一聲尖叫︰「將軍,將軍,來了,來了,成公英來了,四千兵馬。」
陳就大驚,跳起來︰「哪呢,到哪了?」「十里之外,很快就到關下。」
陳就急忙沖出去,一看,關中不少人驚慌不已,陳就有意圖的一路從沓中跑到這里,繞繞走走也有五六百里,這些人早就一听說官兵就發抖。陳就大喝︰「來人,兩千兵馬隨本大王出關會會成公英,或許能為大伙要些糧食也不定呢,哈哈哈哈。」
力量,現在一定要讓成公英看到陳就的力量,讓成公英自覺就算能平定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這樣成公英才會考慮招降的事情,否則成公英豈會中計。陳就為數不多的戰馬,十來匹飛奔在前,身後兩千最精銳的人馬列隊出關。說這上方谷其實並不是那麼險要,但是好歹是個關啊,也算是一頭攔路虎。
陳就列定,果然就見前方煙塵滾滾,不一會黑壓壓的一隊人馬出現,陳就心中︰「西涼就是西涼,悍卒之地啊。」因為這雖然只有五千人,而且還不是西涼最出名的鐵騎,卻給陳就一種彪悍的感覺。
「吁——」為首一個,風度異常,拉住戰馬,一看,見陳就早早列隊等候,笑一笑,出列上前︰「本官隴西太守成公英,哪位是陳就大王?」
陳就斜眼一看,文人?但是一想到成公英竟然是韓遂的軍師之後,陳就就明白了,大喝一聲,戰馬立昂︰「某就是陳就,成公大人,某並沒有冒犯之意,只是被迫無奈,才不得已攻下關口,搶了糧食。只要某找到合適身後人群所去的地方,定會將大關獻上,不給大人添麻煩。現在大人帶兵而來,莫非是要兵戎相見。」
成公英哈哈哈大笑︰「奇怪,奇怪啊,明明是你身為叛軍反賊,被秦軍追得上天不得入地不能,又惡意攻擊我郡內守軍,本官身為一郡太守,守土有責,領兵而來正是應該,到了你這里,倒成了不對了,哈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陳就裝著大怒,直指成公英︰「你不要太囂張,哼,憑你區區四千人,別惹某還好,要不然,哼。」
成公英回頭一喝︰「誰與本官擒拿此賊?」
當即飛出一將,乃是隴西一把刀李橋,李橋戰刀如風,在隴西,玩刀的人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因而叫隴西一把刀。只見李橋大喝而出,也不停馬,直接吼道︰「大人,末將來。」並且直接沖向陳就︰「賊將受死,隴西一把刀來也。」
陳就大驚,李橋?身為沓中一條好漢,陳就豈能不知道李橋之名。陳就自知興許不是對手,急忙打馬回轉,同時大吼︰「放箭。」
那頭成公英大驚,急忙喝道︰「鳴金鳴金。」李橋絕對是一個好手,他可不想李橋莫名其妙死在卑鄙手段之下。
陳就不敢應戰,士氣下落,這時候更加畏懼官兵。成公英一看,陳就不敢迎戰,又見賊軍散漫,急忙揮旗大喝︰「擂鼓進攻。」
陳就鐵定要死守,急忙大吼︰「官兵厲害,進關,進關。」兩千人灰溜溜的爭先恐後往里擠,陳就回頭一看,大怒,進了城門之後又折回來,提刀就砍,噗噗的幾聲就是幾顆人頭落地。立刀大喝︰「反了?列隊進來,要不然死得更快。」
「牆上弓箭手準備,百步攻擊。」陳就大吼,急忙跳著戰馬,往城上跑,只見這時候成公英的人馬恰好到一百步,陳就︰「放箭。」
啊啊啊啊的慘叫,精銳,也是會死的。死傷一兩百之後,成公英不得不下令後退,死死的望著牆上的陳就。成公英︰「關內原來有多少糧草?」
「稟大人,關內是六百人三個月的糧草。」六百人三個月,兩千人一個月,要是陳就省點,喝粥什麼的,加點樹皮,娘的,他能支持十天。成公英左右不定,親信︰「大人,先圍兩天看看賊兵有什麼變化吧。」
圍,陳就也知道,成公英估計是要圍他們。同時陳就更加知道,要是自己不要緊牙關堅持,成公英一定毫不猶豫的消滅自己,而不是招降。殺,但有在關內胡來的,殺,一定不能引起混亂。
陳就望著掉下的十幾顆腦袋,一個月了啊,有些人還是不服自己,哼,不過陳就可不想當什麼好人,現在你不服,那就死。堅守,誰要是違背,殺。
一連五天,陳就在博,成公英也在期待,可是關上乃是每天巡邏,沒有懈怠。成公英動搖了,想要一個安身的地方?成公英再一次說起了這句陳就的話。這時候,一個斥候快馬而來︰「報,大人,軍報,秦軍三四千兵馬在鐵龍山下牛頭山大興土木,還強征武都百姓加入,現在已經形成軍鎮了。」
陳成公英大驚,急忙叫道︰「來人,本官要見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