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觸很爽,一句話。現在的南皮他就是天,南皮原本的袁尚安排的人全部被焦觸三下五除二給撤了,隨著這十幾天的整合,南皮除了他這一萬人馬,還真暫時沒有人能動得了他,除非在清河一帶的高干不管南面的夏侯軍團了。
「哈哈哈,今天又有兩個士族要投靠主公,哈哈哈哈,算他們識趣。」焦觸一把放下酒樽,對麾下兩員得力助手哈哈哈大笑。
那兩人也是個馬屁精︰「那是,也不看看現在南皮誰才是掌權的,這河北除了將軍,還有誰能這麼迅速兵不刃血的就霸佔了南皮。」
焦觸哈哈又笑,突然一把拍過去︰「南皮乃是主公的,這河北也是主公,某不過是代為主公掌管,再要胡說,小心你腦袋。」要說焦觸這個人,有點才華,也有野心,但是目前對袁熙,還是十分的忠誠的。
麾下急忙低頭︰「是是是,我等都是主公的將領。將軍,你說這一次我們拿了南皮,怎麼鄴城那邊一點反應也沒有啊,干脆我們直接打到鄴城去,豈不是——」
「豈不是活膩了。」焦觸大叫一聲打斷,瞪著麾下︰「打到鄴城?虧你說的出來,別的不說,你當中山國和信都還有清河的高干是假的啊。這時候中山國和信都不敢南下,那是因為主公在幽州。但是只要我們往西再做一點點,威脅鄴城,你試試看,到時候鄴城那位會怎麼樣。」
麾下另一個也說道︰「就是,單說高干就四五萬人,哎呀,也難為他了,兩個都是自己的外甥,難啊。」
焦觸一听,卻轉念一想,對啊,袁尚是高干外甥,那袁熙也是(其實高干和袁熙兄弟是老表關系,不過前面錯了,那就將錯就錯吧。)為什麼高干能幫袁尚就不能幫袁熙呢,要是我能說降高干,你說主公要賞我什麼。
還別說,焦觸還真能想,現在大齊上下都認可袁尚,人家高干麾下還四五萬人馬,他焦觸一萬人就想說降人家?
焦觸一想,越想越興奮,所有問題都不是問題。一拍木案︰「你們兩個留下,本將親自去一趟清河。」
「啊?將軍,你真要說降高干?」
好吧,焦觸去了,麾下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其中一個︰「我跟你賭,要是將軍真的降了二公子,我給你一百戰馬。」
另一個一听,搖搖頭︰「要是高干不降,我什麼都不給你。」
然後兩人又哈哈哈大笑,擺明就是一個意思︰不可能。
沮授啊,一根筋,心中除了正主齊王,他誰也不服。此時沮授正與雙呂沖沖喬裝趕來南皮,一進城,但見幽州騎士往來,精銳至極。沮授心中暗道︰「袁熙是大禍害啊,大齊不能亂啊。」想罷更加堅定的往郡府而去,因為他听說焦觸直接住在郡府之內。
郡府門前,呂曠一看沮授,頓時上前︰「鄴城沮公與大人到此,叫你們太守和焦將軍出來迎接。」
守門的此時還是南皮原有的郡兵,一看,令牌沒有假,雖然沮授一行才十幾個人,但是應該假不了。急忙︰「稟大人,太守大人那個,那個不在南皮,焦將軍,將軍也不在。」
此時焦觸的麾下兩人正好出現,一看,上前,忘了呂氏一眼,看見沮授在身後臉色陰暗,心中大驚。沮授他們是認識的,盡管沮授不應該認得他們。急忙上前︰「哈哈哈,原來是沮大人,末將王武(李逵)。」
直接忽視呂曠,只讓呂曠怒得青筋暴起,但是此時沮授在場,呂曠只是「哼」了一句。
沮授︰「你等是何人?」
兩人哦了一句︰「末將乃是幽州校尉,現是焦將軍麾下。」
沮授︰「既然乃是軍中之人,為何出現在郡府,還有,你們將軍呢,為何這太守都不在城中,莫非是被你們害了?」
一噴就是無數個問號,兩人一愣,心中著急,雖然沮授管不著他們,但是也好惹啊此人。
王武︰「大人,是這樣的,太守大人已經到縣下巡視去了,我家將軍此時軍務在身,不在此處。」
李逵︰「哦對了,不知道大人為何在此。」
沮授︰「本官——」本官是來殺你們的,沮授卻說不出來。此時的沮授腦中急轉,焦觸居然不在。突然,好,你不在也好,但是這一萬兵馬卻非要服從大齊不可。
沮授一把就要掏出袁尚預備的任命,這個任命就是為了預防焦觸不停說說降,而用來強令收服兵馬的。想想,還是去到軍營再說吧,至于這南皮的太守,沮授現在沒心情管這個。
「焦將軍不在也無妨,我等是奉命前來查看幽州南下的大軍的,你們速速帶本官去軍營。」
王武和李逵大驚,現在焦觸不在,麻煩了,一看這個沮授就不是什麼好墨水,但是又不能不從,此時他們兩個可沒有膽量直接對抗沮授,對抗沮授,那就是造反了啊。
沮授跟著兩人,回頭看了一眼呂氏,只見呂氏點點頭。沮授心道,但願等下接手的時候順利,沮授想好了,只要成功接收,立即帶兵離開南皮,往西去。
此時,北面,高陽,距離中山國不到一百里的地方,袁熙定定的站著,望著中午的烈日。一騎絕塵而來︰「報,沮授帶著呂曠和呂翔二將不知為何,連夜趕去南皮。」
袁熙一驚,要說袁熙為何在這里,這個距離中山國不到一百里的地方,你看遠處那數里密布的軍營就知道。
趙犢上前︰「主公」
袁熙一抬手,低頭想了一會︰「原本想偷襲中山國,沒想到他也是不放心我啊,從來都沒有放心過。沮授去南皮,還秘密帶著兩員大將,不用想,都知道是要干什麼。」
趙犢︰「那焦觸豈不是危險。」
袁熙︰「焦觸如何,看他的本領了,不過如此一來,這中山國卻不能動了,趙犢,傳令,快馬加鞭,若是能趕在沮授之前最好,若是不能,就看看南皮什麼情況。」
趙犢驚訝︰「主公可是擔心那一萬鐵騎會去鄴城?」
袁熙笑了笑︰「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出了這麼一個主意,真以為某的騎兵這麼容易就叛變?呵呵,即便焦觸不在了,呵呵呵。中山國不偷襲了,大軍不動,南皮,這是給我借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