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發現
大家都參與了戳傷狼眼的行動,看到狼痛得嗷嗷直叫的時候,大家都很有成就感。大郎沒有被勝利沖昏頭腦,他想,即便所有的狼都受傷,要想出去,也不是容易的,相反,比狼還厲害的野獸,知道這里有一百多匹受傷的狼,肯定會來,讓狼成為它們的美餐。
吃完了狼,就改吃人了。這個大峽谷有點詭異。
比狼還厲害的就是熊,熊不吃死狼,但吃受傷的狼,熊的鼻子比狼還靈,它會嗅到這里的血腥味,一定會來大開殺戒的。
這是後話,最好不要發生。
大郎發現,烤狼肉的時候,產生的那些煙子竟然消失了,這是不可思議的,為什麼會這樣?
大郎順著煙子往上看,在黑漆一樣的頂端,有一枚銅錢大小的東西在穹窿那里,像是一小塊陽光。
大郎善于攀援,他攀著岩壁,漸漸靠近頂端,想看看那個銅錢光圈,目標越來越近,越來越明顯,大郎接近那枚「光線銅錢」,原來是光滑的石壁上的一個圈。
他想,這個圈從哪里來的,他順著光柱,往頭頂上看去,像是有縫隙,在光柱里,烤狼肉的青煙在光線柱里非常明顯,裊裊繞繞的,煙子向上竄,直接竄到了那一條縫隙里面,然後消失。
怪不得狼窩里的煙子沒有先前那樣燻人了,也難怪那些小狼崽被燻死,敢情原因在這里。這里竟然是一條逃生的呼吸孔,但是,為什麼以前沒有,現在才有?
大郎這樣想著,感到有些害怕,難道說,難道說,是狼群干的?
他喊大家注意,大伙正在為大王擔心呢,手里捏著一把汗,不過,看到大王安然無恙地攀附在高處,心里稍安。
大郎看著那空隙,竟然在發生變化,由小變大,小孔變成大孔,再仔細一看,竟然發現有很狼爪和狼腿在上面移動,狼爪在刨著地面,揚起了灰塵,有些土塊和砂石紛紛掉落下來。
洞口越來越大,大郎心想,這些狼真狡猾,狼窩的洞口進行不停地攻擊,原來是在吸引他們,將主要精力放在洞口,狼寧願犧牲眼楮和狼頭,也要將這里弄通,然後從上面往下攻擊。
狼大概發現了這個秘密,就改變了策略,正面攻擊不行,就從上面進行攻擊。
幸虧大郎通過銅錢般大的光圈,看清楚了狼的野心和狡詐,他悄悄地抽出彎刀,一只手攀住石稜,阿四像猴子一樣攀上來,他也發現了這個,當時驚得目瞪口呆。
大郎做了個手勢,眼楮往上看,然後往下努了努嘴,阿四明白,他下去,找人在正對著空隙的地方,倒插了不少尖木樁。薩爾木說︰「洞口還有狼在攻擊,你上去對大郎說,見機行事,如果需要幫助,立馬指示。」
阿四明白,薩爾木將人分成三隊,一隊負責倒插尖木樁,二隊繼續戳傷洞口的狼;三隊接應頭頂穹窿部的大郎,隨時進行屠狼行動。
狼似乎聞到了人的氣味兒,更加賣力地用前爪刨著上方,空隙越來越大,洞內也越來越亮,大郎看到了藍天,同時,也看到了狼牙,以及流著涎水的狼嘴。
大郎看到,那洞口可以容得下一匹狼了,想出了一個辦法,將彎刀弄成一個鉤子,手持刀柄,猛地向刨地刨得最用力的送出彎刀,刀尖鉤住了狼的前腿,然後,將彎刀往下一帶,那匹狼沒想到洞里突然竄出一柄鋼刀,還沒反應過來,整個身子就陷下去,立馬在洞口消失,那狼被鉤住以後,就沒能逃月兌,四條狼腿,沒有著力點,四腳騰空,整個身子「 ——」一聲重重地摔下去,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那匹狼穩當地被尖木樁穿透了心髒,立刻斷了氣,死在那里。
薩爾木命人快將狼從木樁上取下,放血,然後將狼放在一邊,等待下一匹狼的到來。
果然,大郎看到從空中進攻的狼,首次進攻就遇到重創,他振作精神,整理好了彎刀,等待下一匹狼的出現。
在上面的狼佔到狼群的大部分,原來,在峽谷里攻擊狼窩洞口的狼只是小部分,狼調整了作戰方法,將主要的精力放在上面。隨著刨地狼的掉進洞里,除了留下一聲回蕩在洞###的淒慘的嚎叫外,啥都沒留下,狼群沒有分食到失敗狼的肉,狼群頓時不安起來,開始發出怨言,那怨言就是淒厲的狼嚎,聲音傳到很遠的地方。
狼不會因為丟掉了一匹伙伴而放棄進攻,這是狼的生存策略,它們必須要進攻,否則就是死路一條,沒有什麼退路。
第二匹狼繼續刨地,同樣,在暗處的大郎,看得清清楚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第二匹狼鉤住,猛地往下一帶,那狼就直挺挺地倒栽蔥,尖木樁穿透狼頭,身子,直到從###穿出,這樣的,剝了皮之後,就可以直接架在火堆上烤全狼了。
但是,尖木樁是稀缺的資源,還有多少狼,不清楚,這些尖木樁肯定會用完的,如果想吃烤全狼,起碼還需要再增加不少的尖木樁,烤全狼剛好可以供給大家,大家吃了一些狼頭,還是沒有狼腿和狼身好吃,狼頭的肉少,狼身上除了頭以外,身上的肉也不咋地。不過,在狼窩里,有吃的就不錯,也沒在意吃狼身上的什麼部位。
第二匹狼宣告失蹤,接著是第三匹狼,第四匹,……狼一匹接著一匹地掉進坑里,無緣無故,沒有嘗到人肉,反而損兵折將,狼群如同沸騰的開水,嚎叫之聲直達天庭。
大郎仍然沉著應戰,阿四不停地上下,分別給大郎和薩爾木傳遞消息。
阿四對大郎說︰「大王,狼窩洞口的狼停止了攻擊。」
「那里本來就不是重點,只是在吸引我們的注意力,然後從頭頂上開始攻擊。狼不會想到,即便從頭頂偷襲,也要懂得攀援的道理,掌握攀援的技術,少了這個,就無法成功。」大郎說。
阿四點點頭。
太陽從東方移到西方,眼看天色漸漸黑暗下來,阿四說︰「大王,太累了,應該休息了。」
大郎這才注意到他自己在岩石上已經呆了快一天的時間,他點點頭,從岩石上下來,覺得手臂發麻,同伴們趕緊上前按摩,舒緩一下疼痛的感覺。
狼群停止了攻擊,上面沒有了動靜,狼窩洞口的石縫外面,也沒有了聲息,大家感到非常奇怪,難道說狼群全線撤退了嗎?這不可能,不符合狼的本性。在沒有找到獵狼的仇人之前,狼不會投降,一定會將仇敵碎尸萬段。狼的記仇期,非常長,幾乎佔據狼的一生的時間,絕對是食肉動物中比較長的時間。
大郎覺得累了,坐在火邊烤火,睡覺,這時候是比較安全的時刻,狼在白天折騰了一天,現在到了傍晚,需要稍事休息,然後再進行下一步的決斗。
狼沒想到,要想打贏人類,除了力量、智慧,還有愛,在狼群里,沒有愛,只有恨,只有復仇,而人類不同,人類還有情感,有節制和溫柔,可是,在狼群那里,它們從來不懂這些抽象的東西。只懂得殺戮、血腥和奔跑,外帶一些小智慧,這是它們的生存之道,小聰明在人類看來,是一種愚拙,對付沒有經驗的小獵手來說,還算不錯,可以蒙混過關,可以彌補一些缺憾和不滿。
狼群的這些小伎倆,在大郎看來,簡直不值一提,如果再這樣僵持下去,狼群根本沒辦法吃到大郎和其他伙伴;狼群的數量卻在不斷減少。
大郎他們想要從狼窩里出來,還要看狼群的下一步打算了,現在硬拼還是不行,至少要省掉一些氣力,少費一些精力。
薩爾木看到大郎在眯著眼楮,肯定在休息,他休息就不能隨便打擾,等到大郎翻了身,就只有說︰「是我不好,弄丟了狼群。」
大郎問︰「哪里的狼群?」
「就是從狼窩洞口石縫攻擊的狼群。」薩爾木說。
「我知道了,不是你的問題,是狼的戰略轉移問題,不要擔心,會過去的,一切都會過去的。」大郎說。
大郎很有信心,他很清楚,狼群不止一群狼,而是很多狼都在這幾國之內穿梭,比如說,在中原,有中原狼;在夏國,就有夏國狼;在彎刀族部落,彎刀就是生命,偏偏有彎刀族狼。
狼其實沒變,還是原來的樣子。就像一場夢,或者一次游戲,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大郎很清楚,狼窩被大郎他們佔領,狼群就無家可歸。
大郎示意薩爾木,就是將這段歷史記錄下來,薩爾木點點頭,認為是可以的。
喝狼的血,總覺得有點不對頭,仿佛沒營養。
大郎吩咐,將堵在狼穴出口的地方的大石頭挪開,僅能容許一人通過。
峽谷里的狼基本上銷聲匿跡,這讓大郎感到很不安,難道說,狼都死絕了嗎?答案是沒有。
大郎索性將洞口再開大一些,再不出去,就會憋死在這里。
大郎從洞里出來,發現四周靜悄悄的,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
今晚的月亮很好,比昨天的要干淨得多,星星卻看不到幾個。
大郎出來是想找到水,好讓大家喝點水,光喝狼血,也不是辦法,再說,喝狼血要趁熱喝,但是血涼的速度很快,一不小心,就凝固了,沒辦法再喝,說來說去,人活著還是離不開水。
大郎眼前一亮,發現有很多白乎乎的東西,在銀色的月光下,顯得更加閃亮,他一拍腦袋,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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