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還是灰蒙蒙的,天邊的一道霞光透露出來給外面的世界添上一絲明亮,謝玄小心翼翼的起身下床,連燈都沒有點亮,悄悄的穿好衣服之後,親吻了一下熟睡中的妻子。
將顏發出一聲夢吶,輕輕翻了一個身,謝玄不敢過多驚擾,小心翼翼的抹黑去了將夏的房間。
「爹。」
謝玄還沒開口就被將夏嚇了一跳,「嘶,你這倒霉孩子,要嚇死你爹我啊?」
「噓,別吵醒娘了,我們快點走吧!一會天該亮了。」
「對對對,走走。」
爺兩就跟做賊一樣悄悄的打開房門然後在輕輕關上,黎明的空氣是寒冷的,一陣寒風吹來,將夏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夏兒,你冷嗎?」謝玄輕聲問道︰「要不要我回去給你拿件衣服?」
「不用了,我們快走吧!」將夏已是迫不及待想要當成一個武者,昨晚僅僅睡了兩個時辰,就興奮再也睡不著。
「嗯!」
謝玄帶著將夏在通往山間的小路,走了成千上萬遭,也是輕車熟路。淡淡的微風吹起地面上散落的葉子,時不時樹梢上顫動兩下。
「爹。」將夏突然停住腳步。
「嗯?怎麼了?」
將夏小聲說道,「在你左邊的一棵大樹上有一只野山雞。」
「哦?」謝玄半信半疑的把目光投向左邊的大樹,借著微弱的晨光依稀可見一只褐色羽毛的肥碩鳥禽,謝玄眼中寒光一閃,在其手中已是多了一把森冷的匕首,反手一揮,一道白色的光芒朝著樹梢的鳥禽劈去。
「咕,啊!」野山雞發出一聲慘叫,接著摔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你行啊?臭小子,老爹我還真沒白帶你來,我幾天也難打到一只山雞呢,哈哈哈。」謝玄美滋滋的走過去把已死的山雞撿起來,一只點頭稱贊,「這下可以給你母親好好補補了。」
「爹,你剛剛是用的什麼辦法把它打下來的?」將夏看不見,只听得到空氣有些躁動,接著山雞就死了。
「這是一種叫「閃電刀」的武技,在普通等級中以下算是比較厲害的一種了。」謝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哦?閃電刀?難道武技也分等級的嗎?」
「額?」謝玄微微一愣,一拍腦袋,昨天竟然連這個都忘了說,「嗯,武技當然分等級了,不過武技的等級相對比較簡單,你只要記住四個字就可以了。」
「哪四個字?」將夏頓時來了興趣。
「普,天,靈,神。」謝玄咬字比較用力,以便讓將夏記得更清楚一些。
「普天靈神?」將夏輕輕念叨著。
「不錯,普,指的就是普通的武技,比如我剛才用的閃電刀就是普通等級的,而天級武技算是比較厲害且珍貴的,靈級的武技那就是寶貝了,在謝家的靈級武技不會超過三部,甚至藍風皇室也只有五部,至于神級武技,那就是引得萬眾爭搶血流成河的無上寶貝了,在我們藍風帝國至今都沒有出現一部。」
「天啊。」將夏內心充斥著震撼,雖然他並不能完全的理解,但從謝玄的語氣中也能知道各種武技的相差程度。「爹,那你最厲害的是什麼武技啊?」
「嘿嘿,你爹我掌握了一部天級武技。」謝玄得意一笑。
「啊?才天級啊?」將夏有些失落。
「哎哎,你這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不是,這天級武技還是當年你爺爺偷偷給我的,你要知道天武技的珍惜程度,把你賣了都不見的能換一部普通武技。」
將夏縮了縮脖子,「知道了,爹,我只是有點意外嘛!」
「行了行了。」謝玄抬頭看天,心中有個大致的想法,「天快亮了,在往前面走有一個小湖,我今天先教你一套簡單的開山拳。」
「開山拳?」將夏心頭一亮,光听名字就甚是期待,接著雙耳輕輕觸動,輕笑道︰「爹,在前面二十米左右有一只兔子。」
「喝,閃電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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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陽光灑在地面,已是臨近中午時分,寧靜的小湖邊上,一個眼眸灰白色的孩子連續的做出各種高難度的動作,孩子的姿勢頗為稚女敕,甚至有些走樣,在其臉上還掛有一絲煩悶。
幾十米外,一顆茂樹下方,謝玄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悠閑斜躺在樹干上,在他的旁邊放著十幾只野兔山雞。
「嘖嘖嘖,早知道以前就應該帶他來了。」謝玄美滋滋的看著今天的戰利品,這全都是將夏的功勞,就連百米開外的風吹草動都能夠察覺,這種耳力都能夠趕上武王級別的強者了。
「爹,我練不下去了,你教我閃電刀吧!」將夏一臉苦惱的朝這邊走來,頭發被汗液淋濕貼在額頭上,表情滿是不情願的樣子。
「嘿,夏兒,就頂不住了?這才一上午的時間。」
「不是啊,爹,你教的這套開山拳我怎麼也打不順,你干脆教我別的吧!」
謝玄坐起身來,語氣變得鄭重,「夏兒啊!練武本來就是一件枯燥無味的事情,沒有人可以一步登天的,萬事開頭難不錯,但是要堅持下去更難,爹沒什麼求的,只望你不被別人欺負就滿足了,你一時沖動想要練武,爹也能理解,要不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我不會怪你的。」
將夏心頭被深深的觸動,臉上閃過一絲堅決,「爹,我不會放棄的。」說完又立刻掉轉頭,跑到原地繼續舞動著極不熟練的動作。
謝玄微微一愣,然後露出會心的笑容,收起之前的懶散,站起身來輕喝道︰「開山拳是普通武技中比較一般的,但也是最使用的,講究的是以進為退,拳風剛猛,等你有了二級武士的實力,還能夠結合武力,達到內勁外勁合二為一,所謂開山之勢。」
將夏听的認真,全身力量聚在雙拳,但每每轟出顯的力量不足。謝玄在一旁看著,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夏兒,練功不可急在一時,我們先回家吧!等到了下午再出來,不然你娘要著急了。」
「嗯,好。」將夏乖巧的點頭,跟著謝玄上去拿今天的收獲。
「夏兒,拿兩只就夠了,一只給李女乃女乃家,一只留給我們自己。」
「哦,為什麼?我們打了這麼多的獵物呢?可以給鄰居們一人一只。」
「嘿嘿,你娘要是看到這麼多東西,下午還會讓你出來嗎?」謝玄為其解釋道。
「對哦。」將夏恍然大悟,接著心頭一亮,怪異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爹,以前你是不是也用過這種辦法?」
謝玄愣在原地,上去輕拍將夏的腦袋,「你小子胡說什麼?我是那種人嗎?」
將夏身體往後一退,順利的躲開,轉身就跑,「哈哈,我要告訴娘,哈哈。」
「你小子,慢點。」謝玄連忙提起兩只山雞就追了上去。
父子兩個在山間一個追一個跑,不過謝玄也是刻意放慢腳步,讓兩人之間保持著一個相對比較安全的距離。以便在將夏摔倒的時候,謝玄能夠及時的做出反應。
兩人走後不久,就是在那寧靜的小湖面上,突然泛起了一股翻騰的水花,一道凶猛的黑影從水面鑽出來,快速的撲向未被拿走的十余只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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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兒,慢點,注意前方的石頭。」
「夏兒,你左邊有一灘水漬。」
「夏兒,」
謝玄跟在後面可謂是擔驚受怕,不過在回程的路上,將夏竟然一次也沒有摔倒,這不得不令謝玄吃驚。「臭小子,莫非還能听到風的聲音不成?」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謝玄已是看到了家門口等待的將顏,後者見到兩父子氣喘噓噓的樣子,會心一笑。
「夏兒,到娘這里來。」將顏玉手拍著響聲,以便引導將夏的注意。
「是,娘。」將夏听到巴掌聲後,飛奔母親的懷抱。
「你看看你,怎麼都滿頭大汗,是不是你爹教你武功了。」
謝玄被嚇了一跳,連忙迎上去笑道,「嘿嘿,顏兒,你怎麼能懷疑我呢?這是絕對沒有的事。」
「哼,最好沒有。」將顏白了其一眼,然後拉起將夏小手,「累了一上午,肯定餓了吧!娘給你做好了飯菜。」
「謝謝娘。」將夏乖巧的回答,跟著將顏進了屋內。謝玄是直接被無視掉了,雙手一攤,先是把一只山雞送到李女乃女乃家後,隨後也跟著進屋。
將夏確實是累了一上午,中午的胃口也是格外的好,將顏看著的眉開眼笑,不停的給其夾菜。
「娘,我吃完了。」將夏快速的掃蕩,然後把「目光」轉向謝玄,「爹,我們出發吧!」
「什麼?你們下午還要出去?」將顏吃驚的看著兩人。
而謝玄也是目瞪口呆,狠狠的把嘴里的飯菜咽下後,沖妻子嘿嘿一笑,「顏兒,今天我跟夏兒捅了一窩兔子,只怕去晚了,兔子都要跑了,只要我們爺兩下午再去抓一些回來,就可以幾天不用出去了。」
將顏的臉上擺明了寫著不信,「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問夏兒。」
「對對對,就是,那個兔子窩還是我發現的呢?」不等其發問,將夏就主動接口說道。
「好吧!下午記得早點回來。」將顏面色顯得有些不開心。謝玄連續扒了兩口飯菜,跟著將夏急匆匆的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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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看看你,爹為了你竟然說謊騙你娘,我們成親以來還是頭一遭呢!」
兩人走在山林中,謝玄一直喋喋不休的說道。將夏對此也就是仿若未聞,繼續走自己的。
「唉,臭小子,你到底听沒听我說話?」
將夏回過頭來,無奈道︰「爹,這句話你從頭到尾都說了幾百遍了,我要听著聲音走路的,不然會摔跤的。」
謝玄一愣,「額,你說你走路也都是在听聲音?」
「對啊,我可以听見風吹動樹葉的聲音辨別路在哪里。」將夏老實的回答。
謝玄雙眼微眯,喃喃說道︰「難道我兒子真的適合當個琴師。」
「琴師是什麼啊?」盡管謝玄已經把聲音壓得夠低了,還是逃不過將夏的耳朵。
「哼,琴師是個最雞肋的職業。」謝玄不屑的撇撇嘴,「這個職業但也很高貴,藍風帝國的國王就非常熱衷于彈琴。」
「哦,那我當個琴師也不錯啊?說不定哪天能夠國王彈琴呢!」
「嘿嘿,傻小子,琴師再怎麼厲害也抵不過武士的快刀,你想當的話,我還不樂意呢!」
兩人邊走邊聊,從父親的口中,將夏又知道了世上還有「琴師」這個新鮮的東西,片刻之後,父子兩就到了上午練功的小湖邊,謝玄定眼看向自己休息的地方,接著臉色突然一變。
「我們的獵物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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