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陽城金家之人,此話一出,將夏眼楮頓時一亮,這未免也太巧了,自己就想要去金家找金坤,沒想到還在這里遇上他們家族的人了。
見到將夏驚喜的樣子,金遠和金勇等人不僅面露一絲疑惑,後者不解的問道,「小兄弟,莫非你認識我金家之人?」
「是的,在下確實跟你們家族一個人有些交情。」
「哦?是嗎?」金遠同樣一喜,繼續說道,「真是太巧了,哈哈哈哈,不知小兄弟是跟我金家何人相識?」
將夏點了點頭,微微笑道,「在下結實的人名為金坤。」
「什麼,金坤。」金遠臉色一變,笑容瞬間僵硬在臉上。于此同時,金勇以及其身後的一眾金家弟子的面色也隨之陰沉下來。看向將夏的目光也變得有些冷漠。
見到眾人的表情變化,將夏眉頭輕皺,眼中涌出些許迷惑,「兩位,怎麼了?金坤大哥是否在金家呢?」
「哼。」金勇冷哼一聲,語氣明顯帶著不滿和怒意,「原來你認識的是金坤那欺師滅祖的東西,既然如此,小兄弟還是輕便吧!你救我們的恩情,在下回去稟報族長,會給你滿意謝禮的。」
「你說什麼?你膽敢污蔑我金坤大哥?」將夏眉宇間升起一絲怒氣。
「哼,我污蔑他?金坤那畜生無緣無故消失了五六年,回來之後又做出天地不容之事,這種人死有余辜,真是枉為我金家之人。」
「沒錯,這種人就應該處死。」
「族長怎麼會有這種兒子,真是丟盡家族的臉。」
「他就不應該回來,」……
金勇越發越氣憤,在其身後的一眾金家弟子也跟著憤憤不平的罵起來。將夏雙拳緊握,越听越火,眼神一閃寒光,「你們都給我閉嘴。」
「唔!」金勇心頭一驚,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直覺喉嚨一緊,下一秒脖子已是被將夏掐住。眾人皆是被嚇了一跳,謾罵聲瞬間停止。
金遠連忙上前制止,「小兄弟,你別亂來。」
「哼。」將夏手臂微凝,清澈的眼眸寒意涌動,「說,金坤到底出什麼事了?」
金勇饒有顧忌的看了看將夏,與金遠對視一眼,後者沉聲回道,「金坤那個畜生想要弒兄殲嫂,正好被族長當場抓了個現行。」
「不可能。」將夏松開金勇,旋即一掌把對方打翻在地,雙目滿是憤怒之色,指著頗為驚慌的金遠等人吼道。
「金坤大哥雖然行事有點古怪,但他為人正直,不失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豈會做出那等荒唐之事。」
金遠把金勇從地上扶起來,後者輕輕擦掉嘴角流出的鮮血,虛弱的聲音帶著一絲強硬,「哼,頂天立地,你未免也太抬舉他了,若不是因為他是族長的兒子,早已將他處決了,不過他做出這種傷風敗俗之事,死真是便宜他了。」
「給我住口。」將夏破然大怒,全身上下升騰起冰冷的殺意。金勇,金遠等人心頭大驚,絲毫不懷疑將夏會把他們給殺了。
「我告訴你們,金坤絕對不是你們說的那樣。」將夏冷冷的說完,旋即身形一閃,空氣一陣顫抖,眨眼之間,已是消失在原地。
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饒是金勇和金遠都覺得後脊背有些發涼,剛才那一幕,彷佛又像是面對著龍卷沙塵暴一樣。
此時的將夏已經遠遠的把金家的隊伍甩在了後面,現在他只想著一件事,立刻見到金坤。弒兄殲嫂,這是多麼逆天的大罪。憑著將夏對金坤的了解,百分之百的肯定,他不會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
想想當初在雲玄門,金坤知道將夏身懷水之靈,面對神器的誘惑,都不曾加害于他。之後又被誣陷是殺死雲玄門八長老凶手的時候,也是處之坦然。要讓將夏相信他會弒兄殲嫂,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此一來,金坤定然又是被人暗中陷害了。想到這里,風之靈和突破中期武王的喜悅頓時減少大半。
「紫金龍獅,現!」伴隨著一聲震天獅吼,將夏乘坐紫金龍獅的背上,示意其以最快速度前行,下一站,流陽城金家……
流陽城,西州上部地區,最大最繁華的一座城。與西州中部僅僅隔了一片沙漠。其重要姓就像是西州下部地區石溪城一樣。大大小小的勢力遍布城里城外,生機勃勃,人氣旺盛。
城內最大的兩個勢力,一個是金家,一個是劉家。兩家實力相差無幾,都有武帝強者坐鎮。不過令人比較驚訝的是,兩個家族的關系倒是頗為不錯。相比較石溪城內,夏家和馴獸宗。金家和劉家之間,就顯得和睦多了。
金家位于流陽城最東邊,偌大的莊園門口擺放著兩個三米來高的石獅子,氣派的大門,目光如炬的守衛,無時無刻不散發著一股凌厲的氣勢,令人望而生畏。
夜晚,四下無人,靜悄悄的一片。黑夜中,一個消瘦的身影在黑暗中快速的移動,動作敏捷的像是只靈巧的黑貓。
不用想也知道,此人自然是將夏無疑了。已經到達流陽城好幾天了,這段時間內,幾乎無時無刻的不在觀察著金家夜間弟子的崗位換哨情況。用盡了各種手段,將夏也得到了金坤被關押在金家大牢內。
同樣在這幾天內,將夏也對風之靈有過一些研究,發現它不僅能夠發出神奇的風之力量,對速度方面,更是有著讓人震驚的提高。
將夏猶如鬼魅一般停靠在金家的牆外,策劃了這麼久,打算今天晚上動手。翻牆進去,落地沒有發出任何一點的聲音。將夏像是一只飄蕩的蝴蝶,借助著風之靈的移動速度,趁著夜色的掩護,穿梭在金家莊園的各個角落。
大約半個時辰後,將夏蜷縮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清澈的雙目死死的盯著一個黑漆漆的鐵門。門口兩側各站著一個年輕的金家弟子,夜間的倦意讓兩人眼楮都眯成一條縫。
突然一陣寒風襲來,兩人皆是忍不住的打了個激靈。看著黑色的雲層,當下寂靜無聲,兩人對視一眼,都是縮了縮脖子。
「哎,你累不累?」左側的年輕弟子開口說道。
「你這不是廢話?」右側的弟子深深的打了個哈欠,尤為不滿的抱怨道,「都是金坤這混蛋,害的我們這麼晚了還要守夜。」
「就是,困死我了。」左側弟子聳拉著眼皮,大致的看了眼四周,「我們在這里守也是白守。」
話音剛落,突然狂風大作,地面上卷起一陣灰塵落葉。兩人眉頭一皺,皆是有些寒意,夜風刺骨,涼颼颼的讓人好不舒服。
「有點冷了,還是去里面站著吧!」一男子邊說,邊推開身後的鐵門。不知是力氣用的太大,還是風刮的強盛,「 當」一聲,鐵門重重的撞擊在牆上。兩人沒有在意,轉身走進門後,也就是在兩人背身之際,一道黑影迅速的閃到兩人身邊,「砰,砰。」連續兩記沉悶的聲響,守門的兩個弟子跟著被打翻在地,還未來得及大聲呼救,眼前一道紅光閃過,兩人的脖子上橫著一把彎彎曲曲的蛇形長劍。
「誰要是敢出聲,別怪我劍下無情。」
冰冷的聲音把兩人嚇的心膽巨寒,這才一瞬間,身邊就多了一個人,想也不用想,對方的實力高過自己太多了。
「別,別殺我,我們只是兩個普通弟子而已,什麼也不知道。」
「對對對,我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兩人幾乎都不敢抬頭直視,顫顫巍巍的低聲求饒。
將夏俊眉一挑,手指輕彈,兩顆黑色的小藥丸飛入兩人的嘴里,順著喉嚨滑入月復中。剎那間,兩人頓覺肚中一片燥熱,第一反應就是被喂了毒藥,嚇得是臉色煞白,一臉哭像。
不待兩人說話,將夏率先開口道,「你們別害怕,我不會殺你們。我只是想進去跟金坤聊幾句,事後我自然會給你們解藥,不過你們要是敢耍什麼花招,這天下第一奇毒血尸丸可就會把你們的全身血肉化作一灘血水。相信你們都是聰明人,都听懂沒有?」
「嗯嗯嗯。」……
兩人眼中充滿驚恐之色,唯有拼命的點頭,完全被對方的氣場給震住了。加上肚中的灼熱感,皆是對將夏的話深信不疑。
「不錯,現在你們兩個繼續去外面守著,最多三天,我一定給你們解藥。如果你們其中有任何一個人驚動了其他人,哼,死的最難看的就是你們兩個。」
「是是,我們一定听話。」
「還請你放過高抬貴手,放過我們。」……
將夏連哄帶騙,威bi利誘。直把兩人嚇的不敢有任何的反抗。看著兩人老實的回到外面守候。將夏嘴角升起一絲邪邪的笑容,自己哪里有什麼天下第一奇毒,剛才喂的兩顆不僅不是毒藥,反而是怪神醫留給自己的解毒良藥。
之所以沒有殺死他們兩個,只是不想過早的驚動金家之人。回身看著深邃昏暗的牢獄,將夏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沒想到與金坤會面,卻是在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