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化令將夏都有些始料不及,看著伴隨著自己二十多年的羊皮卷不見了,老楊頭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渾濁的老眼滿是驚恐。
「我的寶貝,我的寶貝,我的寶貝不見了。」驚恐不安的叫聲頓時吸引了周邊眾人的注意,一雙雙迷惑的目光朝著這邊看來。
「嘿,老家伙吵什麼什麼?」說話的是個一身白色華麗長袍的年輕男子,眉宇間充滿著濃濃的戲謔,而老楊頭準備拿來跟將夏交換的「家傳之寶」,正安靜的躺在其手心。
老楊頭見此情緒更加的激動了,伸出顫抖的雙手,「我的寶貝,我的寶貝,把它還給我。」
「哼,老家伙,我又不是不給你錢。」
男子邊說一邊扔給對方一個儲物戒指,老楊頭連忙接過戒指,意識潛入里面,臉色更加的難看,大哭大喊道。
「這里只有一萬金幣,我那寶貝要賣一千萬的,你把它還給我,我不賣了。」
「什麼?一千萬金幣?老頭你瘋了吧?」年輕男子一臉的輕笑謾罵,「我給你一萬金幣,已經很仁慈了,識相的快點滾開,不然這一萬金幣你拿不到,否則連你的老命都沒了。」……
「是啊!老楊頭,快走吧!」
「你那廢紙能賣一萬金幣已經很不錯了。」
「別再執迷不悟了,拿著這金幣好好過曰子吧!」……
周邊圍觀的有不少人太谷鎮的當地居民,他們也都知道老楊頭的情況,對他也是又同情又可憐,紛紛好言相勸。
「不,不是這樣的。」老楊頭眼淚鼻涕一起流了出來,跪在地上朝著年輕男子又跪又拜,「大爺,求求你還給我吧!我不賣了,它真的不只這個價,我還要靠著那一千萬金幣重新振作我家族的,求求你大人大量還給我吧?」
年輕男子毫無所動,眉宇間涌出一絲怒意,開口罵道,「該死的,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我勸你立即給我滾。」
將夏身邊的月兒秀眉輕蹙,早已是看不過去了,就欲上前教訓年輕男子,不料卻是被將夏一把拉住。
「將夏,你?」
「讓我來。」將夏臉上亦是冰寒如霜,沖月兒點了點頭後,旋即上前走到大哭不止的老楊頭身邊。
「老楊頭,我出一千萬,你是不是就願意把你那家傳之寶賣給我?」
「這?」老楊頭一愣,周邊圍觀的人群亦是一愣,都不知道這個年紀輕輕的男子要做什麼?
「你回答我,我出一千萬,你是不是就把它賣給我了?」將夏繼續問道。
老楊頭木訥的點頭,「是,是,我剛剛就是要把它賣給你的。」
「那好,這是付給你的錢。」
將夏把手中的金色力量晶石安安穩穩的放在對方的手中。厚實沉重的感覺從掌心傳來,老楊頭眼中涌出一絲亮光,這確實是實實在在價值一千萬的金色力量晶石。
「謝謝,謝謝。」
「不客氣。」將夏笑了笑,隨即把老楊頭從地上扶起來,「老楊頭,祝願你能夠重振你的家族,你先離開吧!」
老楊頭完全被將夏的氣場給震住了,木訥的連連點頭道謝,然後小心翼翼的收起晶石,在周圍一眾人群異樣的目光下,慌慌張張的朝著一處走去。月兒美目泛起淡淡的柔波,似乎很認同將夏的這番做法。
搶走老楊頭羊皮卷的年輕男子見此不由的冷笑一聲,淡淡的瞥了將夏一眼,隨即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
才剛剛踏出一步,將夏那略顯冰冷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在場眾人的心頭無不一驚,暗想接下來又會有什麼熱鬧看了。
年輕男子緩緩的回過身來,面露輕蔑之色,「怎麼?你還有什麼請教?」
「請教倒是不敢,只不過你要走的話,先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將夏雙目古井無波,平淡如水,然而在他這種平靜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極為危險的狂躁之心。
「哈哈,你搞錯了吧?我什麼時候拿過你東西?」男子倒也不懼,想來其身後也是個頗為強勢的家族。
「是嗎?在場的父老鄉親都可以作證的,老楊頭剛才把他的家傳之寶賣給了我,而你手里拿著的東西是我的,還請把它交給我吧!」……
「是啊!我們都看見了。」
「老楊頭是把它賣給這位小兄弟的。」
「他用了一千萬金幣才買下的。」……
眾人人都對將夏剛才的俠義心腸所折服,又加上年輕男子剛才確實比較過份,這個時候,有不少熱血的太谷鎮居民都站在將夏這邊。
「你們都被我閉嘴,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男子終于是怒了,一句話把眾人吼的都不敢說話,隨即惡狠狠的瞪著將夏,「臭小子,我勸你別多管閑事,要是惹火了我,是沒有好下場的。」
「很抱歉,這不是閑事,你搶走的是我的東西,我只是想把它拿回來而已。」
「那我要是不給呢?」
「呵呵,你會給的。」將夏冷冷一笑,眼神閃過一道寒芒,空間跟著一顫,下一瞬息,已是到達對方的跟前。
「哼!」男子臉色一變,沒有想到對方說打就打,更沒想到對方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心神一定,慌不擇亂,右手臂爆發出一片刺眼的黑色光芒,同時變拳為掌,帶著破風之勢,削向對方的脖子。
將夏眼楮一眯,迅速出拳,速度比對方快上不少。就在年輕男子就欲觸踫到將夏之時,將夏的一拳重重的打在對方的腋下。
「砰!」
一陣沉默的聲響,男子頓覺整條手臂都在發麻。兩眼瞪的怒紅,惡狠狠的罵道,「臭小子,我要殺了你。」
「哼,不知所謂。」將夏探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看似輕柔,實則凶猛的點在對方的左手肘關節。
「啊!」男子吃痛,左手掌心下意識的松開。手中的羊皮卷也順勢滑落下來,將夏一手將其接住,沒有再繼續攻擊對方,腳下一動,順利的拿著羊皮卷退到數米開外……
僅僅就是幾個眨眼的時間,將夏就拿回了羊皮卷。圍觀的群眾甚至還沒來及的退後,這戰斗就結束了。眾人一個個驚訝的是目瞪口呆,將夏的幾套進攻可謂是無比流暢,絲毫不拖泥帶水。
一旁的月兒看的幾欲拍手叫好,仿佛將夏每一次有好的表現,都會讓她小開心一陣。這種源自于靈魂深處的那種期待和關心。
年輕男子臉色早已是陰沉的像是豬肝一般難看,雙拳緊握,臉上滿是濃濃的憎恨,「臭小子,我奉勸你立即把東西還給我,再好好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否則的呼,,」
「嘿。」不等對方說完,將夏笑著搖搖頭,掌心一翻,干脆利落的把羊皮卷收回儲物戒指內,「否則呢?」
「你找死。」男子怒不可遏,初期武帝的強者的氣勢隨之從體內爆發出來,周邊的圍觀者皆是臉色一變,連忙往後退去。
「鐘通,給我住手。」……
就在大戰一觸即發之時,一道憤怒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年輕男子臉色一變,就像是霜打的茄子,氣勢連忙得到收斂。
眾人舉目看去,但見一個頗為年輕的男子臉色陰沉的朝著這邊而來,「鐘通,你又在這里惹是生非?」
「鐘毅師兄,是那個臭小子先招惹我的。」被喚作鐘通的年輕男子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將夏的身上。
「哦?」鐘毅眉頭一皺,旋即把目光轉向將夏,「小子,可是你先招惹我們的人?」
「呵呵。」將夏笑了笑,俊眉輕挑,「你們是一家人,當然會站在同一陣線,他說什麼,你自然信什麼,是非黑白,在場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是麼?」鐘毅眼神一眯,但見周邊眾人的表情,再加上平時對鐘通的了解,也能夠猜得到誰是誰非。不過正如將夏說的一樣,他們是一家人,即便鐘通做錯了什麼,最多也僅僅只是責備一兩句罷了。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將夏已是生出退意,他並不是怕,只是不想把事情鬧得不可收拾,畢竟這次來的可不只他一個人,要考慮到四大yin俠和古雲他們。
鐘通剛欲出言喝止,但一接觸到鐘毅陰冷的目光,還是生生把話咽了回去,把決定權交給對方。後者並未阻攔將夏,語氣彰顯陰沉。
「小子,別太狂妄了。」
「多謝提醒。」將夏沒有再作理會,走到月兒身邊,沖其微微一笑,一同跟著離開原地……
到了這里,熱鬧算是看完了,圍觀的眾人隨之散去。看著將夏兩人越走越遠的身影,鐘通的眼中頗有不甘。
「師兄,就這麼放你臭小子走了?」
「你還敢說?要是讓大師兄知道了,你又要受一頓罰。」
鐘通臉色明顯一變,听到大師兄這三個字就像是見了鬼一樣,「可是就這樣放過他嗎?」
「行了,那小子應該也是去海角域的,到那里再好好收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