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將夏堆著笑臉听瑤兒的訓斥,還好這個時候,也就只有雪紗是醒著的。不然的話,這臉就要丟大了。不過他也知道,如果其他人也都醒了,瑤兒說不定就不會罵自己。
「瑤兒,我不認識她的。」
「不認識?」瑤兒眼眸一凝,盯著對方手中的紅色令牌,道,「那是什麼?你還敢狡辯?連定情信物都收下了,還敢說不認識?」
「我?」將夏頓時覺得自己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當下唯有原原本本,老老實實的把炎舞來找自己的前前後後都說了一變,幾乎連對話都沒有省下。
瑤兒秀眉一蹙,讓她詫異的是,炎舞竟是火神殿的人。還有就是妖皇族和人王閣在雷之區域等著他們前去,準備一網打盡。
「瑤兒,就是這些了,你相信我吧!我跟她真的是第一次見面。」
「哼,騙三歲小孩啊?第一次見面,人家就對你那麼好?不禁過來給你報信,還給你火神殿令牌。」
瑤兒噘著小嘴,秀眉間頗有不滿。說實話,她其實是相信將夏的,她也知道,將夏不會對他說謊,只是這事听上去有點怪異,再加上她也想給將夏長點記姓,才故意這麼說的。
將夏又是搖頭,又是嘆息。隨即把求救的目光轉向雪紗,「雪紗,你相信我對不對?」
「嗯!」雪紗點了點頭,眼眸溫柔如水,含著淡淡的笑意。
瑤兒睜著大眼楮,連忙出言制止,「雪紗,你不能就這麼相信他。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他們就是喜歡說謊。」
「呵呵,也許吧!不過將夏可不敢在你的面前說謊。說不定真是火神殿那姑娘看上他了呢!」
「就是。」將夏俊眉一挑,眉宇間涌出一絲得意,「嘿嘿,其實我的魅力還是挺大的嘛!」
「閉嘴。」瑤兒沒好氣將其喝住,抿了抿小嘴,冷聲說道,「看在雪紗的面子上,這一次就姑且相信你一次。但是你記住了,不許再看上別的女人。否則的話,由你好受的。」
將夏哪里還敢有半點意見。要說起來,他身邊的這些紅顏知己,也就只有瑤兒能管的住他。當然了,他也知道,瑤兒並不是故意跟他較真,絕大多數,都是帶著玩笑成份。
解釋之後,將夏開始跟兩女商量著即將在雷之區域遇到妖皇族和人王閣所要發生的事。權衡了一下雙方的局勢,最終決定為了保險起見,打算繞道而行。畢竟妖尊不比溫冷空,前者可是一個後期武尊。
過了一會,大長老技良也隨之轉醒,從他那略顯失意的表情上可以看出。火之奧義也與他無緣了。在看到將夏,瑤兒,雪紗已經蘇醒後,不禁有些詫異。
「將夏,門主,你們也?」
將夏攤了攤手,貌似眾人對于自己的期望都比較大,所以見到他率先蘇醒,總會有點不適應。「嗯,我們三個也感悟不到這火之奧義。」
技良點了點頭,目光隨之掃向其他人。將夏三人同樣順著目光看去。當雪紗的美目看到凌琳的時候,心頭突然一亮,像是想到什麼。
「對了,將夏,我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們。」
「哦?什麼事?」將夏,瑤兒皆是一愣,有些詫異的看著對方。
雪紗紅唇微抿,溫柔的俏臉上涌出些許迷惑,語氣認真的說道,「我覺得凌琳很像一個人,我們以前也好像在哪里見過?」
像一個人?這下連大長老技良也有些意外了,略顯渾濁的老眼一抬,認真的注視觀察著凌琳,旋即身體一顫,面色也隨之起了變化。
「是,是,門主你不說的話,我還真沒感覺到,現在一看,凌琳小姐確實很像她。」
看著技良的表情,將夏兩人更是迷惑了,面色變得鄭重下來,「雪紗,你們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啊?」
雪紗點了點頭,紅唇微動,清晰的吐出兩個字,「琴尊。」
此話一出,將夏的腦袋瞬間震的嗡嗡作響,宛如被雷擊中一般。饒是瑤兒驚的張開小嘴,一臉的震驚茫然之色。
琴尊,上一任的天琴宗宗主。中州最為頂尖的強者。與靈尊,邪尊,冰尊是當時四個最為接近神的存在。
而琴尊在當年紫瞳和七大武神大戰的時候,就隕落了。而現在听到雪紗說凌琳像琴尊。這給予他的震撼,絲毫不亞于之前說瑤兒是靈尊。
「雪紗,你真的肯定嗎?」瑤兒小臉緊繃,出言詢問道。
雪紗銀牙輕咬著紅唇,秀美的臉上有些遲疑,搖了搖頭,柔聲回答,「我不敢肯定,當年我也就見過琴尊兩三次。」
這麼多年過去了,雪紗對于靈尊的樣子,也比較模糊,不敢太過確定。但是靈尊就不同了,師徒關系,她們極為熟悉。
早在雪紗初次見到凌琳的時候,就覺得似曾相識。不過那會因為後面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復雜。她一時之間也忘了把這事說出來。
雪紗不敢肯定,將夏不由的把目光轉向技良,「大長老,你應該見過琴尊吧?你有多大的把握認為凌琳是琴尊?」
技良花白的眉頭緊緊的縮在一起,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幾許之後,出言說道,「我不敢肯定凌琳小姐是琴尊,但是她們兩個長的確實比較相像。之前我就覺得她有點眼熟,不過並沒有在意。」
听完了技良的講述,將夏陷入了深深的沉默當中。相比較瑤兒被認為是靈尊的那次,這次明顯要鎮定了許多。
腦海中不由回憶到了當初在海角域的時候。那天他和月兒一行人前往天空城,在路上遇到了凌琳。她見到月兒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我在你身上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我在你身上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要知道,那個時候,月兒還是易了容的。那種情況下,凌琳還能夠覺得月兒熟悉。這一點,的確令人深思。
靈尊,琴尊?當年的紫瞳的紅顏,在那場戰斗中身隕的強者。現在都意外的出現在將夏身邊,即便這沒有得到證實。但如果說這是湊巧的話,未免不太可能。
瑤兒長的跟靈尊一樣,或許是巧合。那麼凌琳長的很像琴尊,這也是巧合?要真是這樣,那未免也太巧了,巧的令人都不敢直視。
將夏的大腦又開始混亂,亂的還有些疼痛。仿佛正逐漸的走進一個圈套一樣。那麼自己是紫瞳嗎?答案不得而知。
幾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雪紗俏臉涌出一絲復雜,見將夏凝重的面色,開始有點後悔把這件事說出來了。
「唉!」將夏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似乎想把內心所有的煩悶一起吐掉。「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凌琳,一切等我見到月兒後,再去問她。」
瑤兒,雪紗幾人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現在的事情越發混亂,越發的撲朔迷離。唯一能夠揭曉答案的,也就只有月神。
也就在這個時候,凌琳緩緩的睜開眼楮,悠悠的轉醒。映入眼簾的是將夏,瑤兒四人那充滿怪異的眼神。水眸流轉,迷惑的問道。
「你們,你們都這麼看著我干嘛?」
「哦,噢,是。」將夏連忙掩飾住心頭的異樣情緒,露出爽朗的笑容,「我們幾個都沒有感悟到火之奧義,所以都把希望放在你身上了,看看你有沒有領悟到。」
瑤兒暗暗搖頭,將夏這個謊撒的也太沒有水準了。哪個感悟奧義力量,都不要幾天的時間。這才半天不到,用腳後跟想也知道結果如何。
不過凌琳倒是並沒有懷疑,搖了搖頭,「沒有,這些奧義力量太難了,我感覺不到。」
「哦,那真是可惜。」將夏故作惋惜狀,同時心中也稍稍松了一口氣,看來對方並沒有起疑心。
「不過,」話音剛落,凌琳水眸涌出一絲喜色,淺淺的笑道,「我雖然沒有領悟到奧義力量,但是我感覺我快要突破八階天琴師了。」
此話一出,將夏嗓子眼頓時像是卡了一只蒼蠅。瑤兒,雪紗和技良亦是怔在原地。空氣猶如凝固了一般。這麼年輕的八階天琴師,再聯想到剛才幾人討論的事情。這似乎正在暗示著什麼。
「你們怎麼了?」凌琳愈發的感覺今天幾人有些怪怪的。
「沒事。」將夏搓揉雙手,朗聲回答,「我們只是為你感到高興而已。」
「就只是這樣麼?」
凌琳也是個聰明的女人,她自然看出了一點貓膩。不過將夏他們不願意說。她也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將夏隨口敷衍了幾句,慢慢的眾人也差不多算是把這件事壓在了心底。不是將夏不願意告訴凌琳,只是不願意添一些解釋不清楚的麻煩。
況且現在他們接下來還要面對著妖皇族和人王閣的麻煩。雷之區域,下一個區域。一旦遇上的話,那將會又是一場殘酷的血戰。
將夏眼神微眯,隱隱涌出一絲寒意。就算是妖尊和溫冷空聯手,他也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他身邊的人。只要他活著,就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