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行山莊的比武場,氣氛顯得劍拔弩張,佑尊手持長鞭,仿佛毒蛇狩獵一般的眼神緊緊的盯住白祁不放,自他身上所發出的濃厚戰意與殺氣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壓迫。驀地,白祁的臉色瞬息萬變,從震驚,不信,到懊悔,最後化為一聲嘆息。短短幾秒鐘,他仿佛蒼老了好幾歲。「原來是你此言一出,眾人都紛紛看向他。白祁不顧其他人此時是什麼表情,心中又是作何打算,他扯開了笑,望著佑尊,但是那種眼神,卻又像是透過佑尊,找尋著什麼。「你似乎來晚了……」這麼多年了,他以為事情真的已經過去了呢。「未必佑尊淡淡道,冷硬的線條出現了一絲柔和,但只是一瞬,便又消失不見,他抬眸,又道︰「拔劍吧!」白祁卻是搖頭︰「我不會跟你打的眾人又是一驚。佑尊嘲諷一笑︰「怕了?」白祁沉默著,深深的看了眼佑尊,反問︰「來到千行山莊這麼多天了,為何今日才出來挑戰?」「因為你讓我的姐姐難過了!」幾乎是白祁話落的同一時間,佑尊便答道,看著白祁蹙眉不解的模樣,他好意提醒︰「羅玄默,是我的姐夫「可他們兩……」這些天的形同陌路,還有那一股老死不相往來的氣味是怎麼回事兒?「這你少管!總而言之羅玄默就是我的姐夫,你要打他主意,先得問問我手上的鞭子!」……幽然緩緩的睜開眼楮,慢慢的坐起身,卻不想右肩一陣劇痛,疼得她呲牙咧嘴,突然,她看見自己身邊的羅玄默。暗青色的長袍此時已經破爛不堪,而他臉色蒼白,透露在外的皮膚更是有著多處的淤青,幽然覺得奇怪,為什麼同時掉下來,她卻只是傷了右手?然而,當視線一轉,瞥見不遠處的湖泊,再回想掉落山崖的時候,她便明白了——在落水的前幾秒,羅玄默將兩人的位置換了下,自己承受了落水時的重大踫撞!此時,他有一半的身子還浸泡在湖水里,反觀自己,由于始終被他抱在懷里的緣故,不止甚少受到傷害,而且衣服也干的差不多了!看著羅玄默陷入昏迷的俊臉,幽然心中涌起感動與不舍……搖搖頭,心知現在不是仍由淚水泛濫的時刻,幽然站起身,用左手將羅玄默還泡在湖里的半個身子拖上岸,立刻翻查自己的懷中,模索了一會兒,她露出笑容——還好,還有一小瓶傷藥沒被水沖走。裝傷藥的藥瓶是特制的,哪怕浸過水,也不會壞了里面的藥膏。幽然毫不猶豫,馬上給羅玄默上藥。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傷藥快要用盡的時候,羅玄默醒了過來。幽然驚喜︰「你醒了?」一看羅玄默要坐起身,她立刻抑制︰「別!你現在還不能動,我要給你上藥說著,她繼續抹藥。羅玄默瞬也不瞬的看著她,將她專心的樣子盡收眼底。她的動作真的很粗魯!雖然已經盡量放輕力道,但是很明顯,她還不夠溫柔。但是他忍著不出聲,他不想破壞這種好不容易出現在兩人之間的平靜氣氛。抹完了最後一處傷,幽然松了口氣,笑道︰「好了!」「你還在生氣嗎?」看著她明媚的笑顏,羅玄默小心翼翼的問。「生什麼氣?」幽然看也不看他,收起自己的藥瓶隨口問。「我跟白依霜……」話還沒說完,他便清楚的看見幽然的臉色變了。她唰的一聲站起身,背過身,開始步行。「喂!你要去哪里?」他急問。「你都醒了,我當然要去勘察地形了她頭也不回,但是語氣很沖,听得出來她還在生氣。「你總要听我解釋吧!」辛苦的撐起上半身,剛剛愈合的傷口又撕裂開來,劇痛讓他俊臉扭曲。听到了他的呲牙聲,幽然腳步停住,掙扎半響,她轉過身。「有話快說!」要是答案不合理,她絕不會再理——原本堅定的表情在看見羅玄默傷口破裂,流出鮮血之後頓時變得驚慌起來。急急忙忙跑到他身邊,她一點也不溫柔的按住他,口里罵道︰「你是瘋了是不是!我的藥膏不多,給你上完藥後就更少了,你要是再流血,肯定沒得救了啦!」「那你就听我說完,我……」「听听听,听個頭啦!有什麼好解釋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很合理啊!」她故意酸溜溜的說道︰「你跟她不是情投意合嗎?情投意合那不成親干什麼?」看了她半響,羅玄默突然眼楮一亮,月兌口而出︰「你在吃醋!」「是啦!」忍忍忍,她不忍了!去他媽的時機成熟,她現在就要說,而且要說個夠本!「我吃醋了怎樣!我就是不爽那個女人接近你怎樣!我喜歡你怎樣!我他媽的就是喜歡你,就是為了你才不跟我大哥二哥回家,就是為了你才從一代魔女變成一個白痴一樣的花痴,愛嫉妒的女人!」她很不值的好不好!最後,她站起身,叉著腰,看著目瞪口呆的羅玄默,喊出自己最後的真心話︰「我!無憂第一魔女幽然!喜歡你!羅、玄、默!」羅玄默雙眼閃耀著難以言喻的光芒,熾熱的看著幽然,他輕道︰「你再說一次。蹲下來說深吸口氣,幽然依他所言的蹲,看著他,一本正經道︰「我、喜、歡、你……唔!」手臂被人輕輕一拉,沒有絲毫準備的幽然頓時落入羅玄默的懷中,還未等她反應過來,自己的唇瓣已經被俘獲……呆住!完全呆住!當羅玄默的舌尖撬開貝齒,徹底的攻城略地之後,幽然的大腦一直處于當機狀態——現在,是怎麼了?「我也喜歡你五個字,五個音符,傳進幽然的耳朵里,呆愣過後,一種名叫甜蜜的情緒從心底泛起,配合著火熱的吻,她有種即將要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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