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查無所獲
剛剛離開師父的家，我就接到一個意外的電話。
在我的電話屏幕上，來電顯示顯示的是吳敬遙。
我以為是張薔打過來的，又是驚疑，又是惱怒，就接通了電話，听听她又想耍什麼ど蛾子。
不料，听筒里傳來的並不是張薔的聲音，而是吳敬遙。
吳敬遙在電話里先向我道了歉，說想和我賠罪，約我坐坐，問我有沒有時間。我正愁沒地方去展開調查呢，便急忙答應了他的要求，問好了他現在的地址，就匆匆趕了過去。
兩天不見吳敬遙，他對我的態度卻變了不少。
剛剛見到他，我還沒來得及和他打招呼，他就主動開口說道︰「林先生，真對不起！本來答應了你的，但我實在是走不開，才讓張薔告訴你的。真是對不起！你——還好吧？」
听了他的話，我有些莫名其妙。尤其是最後一句話，還好吧，這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把他看得太重要了？
我點了點頭，告訴他我沒有事情，然後想起了他前面說的話，就有些疑惑地問他︰「你剛才說是你叫張薔告訴我的？不是她自作主張的？」
吳敬遙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我，說道︰「當然不是了。」
听了吳敬遙的話，我又推翻了之前對張薔的一些推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如果不是張薔，那她——
想到這里，我急忙問道︰「張薔現在在哪里？你知道嗎？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呢？」
我一邊說，一邊四處看了又看。
「她？去上班了呀。」吳敬遙回答著。
我不禁苦笑了起來。難道我和周沖推論的，有關張薔的事情，都是錯誤的？她的有事兒請假和吳敬遙的爽約，都只是個巧合吧！我這樣想了一下，然後撥通了周沖的電話，把張薔回來了的消息告訴了他。
我知道，周沖掛了電話後就會去找張薔了解情況，于是就松了一口氣，準備按照之前我們商量的辦法，和吳敬遙一邊聊天，一邊問一問余肖的事情。
不料，剛沒聊上幾句，不等我把話題往吳敬遙身上引，他就突然開口向我道謝︰「林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你真是個好人！謝謝你那天送我回家！」
他的話讓我愣了一下，有了一種不好的想法。
我和吳敬遙的交集，除了醫院初見以外，就只有上次在酒吧那一回。
那次，我在他喝醉後就直接先走掉了，直到後來發現是余肖出現弄他走的，就以為他和余肖有關系，這才打算約他出來問話。
他這時卻對我說謝謝我送他回家，難道他把我當成了余肖？這麼說，他也並不認識余肖了？
我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你不認識余肖嗎？」
吳敬遙一臉疑惑，問我道︰「余肖是誰？」
「哎！」我嘆了一口氣，無奈地看著他，說道︰「送你回家的不是我。」
「什麼？不是你。那是誰？」
我搖了搖頭，腦子里浮現出余肖的模樣，嘴里有些發苦，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告訴吳敬遙道︰「是余肖。」
「他是——」
不等吳敬遙問完，我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悶聲說道︰「你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也許是我說話的語氣有些沉重吧，他並沒有繼續問我，很知趣地閉上了嘴巴。
我在說完這句話後，又閃過了余肖的模樣，想起自己曾對他的好感，也覺得世事無常，人心難測，一時也不再說活。
我和吳敬遙說了一會兒話，周沖打電話過來，說已經把張薔叫到警局問話，問我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想了想，我覺得從吳敬遙這里已經得不到什麼消息，就點頭答應了，然後又和吳敬遙坐了幾分鐘後，就迫不及待地走掉了。
對張薔的詢問並沒有什麼突破性的發現，除了她把張文出現那天的事情又說了一遍外，就一問三不知了。問起余肖，她和吳敬遙一個反應，毫不知情。
我並沒有和張薔面對面，而是在控制室里透過攝像頭觀察她的。
按理說，這次帶張薔來問話，只是很普通的程序，也並不是訊問什麼犯罪嫌疑人，不應當使用攝像頭，但由于我之前和周沖商量過，需要借助我的專業知識，去觀察她的微表情，借以分析她的答話里的真實程度。
盯著控制室電腦畫面上的張薔特寫，我幾乎看不出她的臉上有什麼不妥。周沖畢竟也只是從我口中得知她的事情，沒有證據，也就不能對她太過分，並沒有那種嚴肅的態度。
在听到周沖問到她的感情經歷時，我陡然一愣。當初，發現她和夏曉雨的曖昧後，我就想找吳敬遙了解情況，但後來事情一多，就沒有再想過這一點。
我急忙招呼過來控制室的一名警察，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那警察點了點頭，推門而出，不一會兒，我就從畫面上看到剛剛走出去的警察已經走到周沖的耳邊說著什麼。
我瞪大著眼楮，仔細盯著張薔。
「听說你和夏曉雨是很好的朋友，對嗎？」畫面里傳出周沖的問話聲。
在周沖這句話出口後，我終于發現了張薔的臉色變化了一下！
果不其然，張薔還是露出了破綻。我仿佛找到了突破口一般。
畫面里的周沖，這時已經開始不停地問著張薔有關夏曉雨的問題。一會兒，張薔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
「對不起，我有些不舒服！」張薔突然說了一句。
我不知道周沖听到這句話會怎麼想，但我在一瞬間就愣住了。因為這句話，在我分析張薔的感情經歷時，她也說過。
這麼看，她也是同性戀了？可是，這和我想了解的情況有沒有關系呢？我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拿出手機，給周沖撥了過去。
畫面里已經沒有張薔。看來，她已經走掉了。我又在控制室坐了一會兒，就看到周沖推門而入。
「你讓我問話帶著夏曉雨，這是啥意思？」周沖進門第一句話就這樣問我道。
我笑了笑，卻沒有說什麼。
有關張薔感情問題上的事情，僅僅只是我的推測，不一定就是事實。更何況，就算我確定了這是真的，但我也不會隨便做亂嚼舌頭的事情。
「到底咋回事呀，林哥？」周沖又追問了一句。
我沖他擺擺手，實話實說地道︰「具體情況，我不方便和你講，和我們調查的事情沒有關系。你看，無論余肖還是張文，我們現在該怎麼入手？」
我怕周沖再糾纏「夏曉雨」的事情，就急忙轉移了話題。
周沖皺著眉頭，顯然是被我的話干擾了情緒，也就不再好奇，開始思索下一步的計劃。他是警察，在展開調查這一方面是專家，所以，我就把這個難題直接丟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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