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入獄前的準備
想到自己可能錯過小靜,我心急如焚。
我有些怨恨自己為什麼要憋在家里而不去診所。雖然去診所也不一定能看見小靜,但最起碼我心里會好受一些。
看著電腦屏幕上熟悉的身影,我突然有些心慌和氣憤,因為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既然小靜的照片出現在這里,那就說明小靜已經納入了「組織」的視線。一想到這一點,我簡直就是火冒三丈。
我想,如果他們敢牽涉到小靜,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最慘重的代價!
……
匆匆告別了王斌,我就給周沖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蔡局長的消息。因為這時,我決定不再被動逃避,爭取盡早聯系上趙永新,盡早去完成「組織」的考驗。
無論有多難,我都要去挑戰一下。
只有通過了「組織」的考驗,才能得到他們的重視,我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一味地被動,反而會慢慢掌握這些力量。
而且,最讓我忌憚的,我不能讓我身邊的人受傷害。今天,小靜被莫名地納入他們的視線,那以後呢?我父母?他們是我最愛的人,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組織」的考驗,明顯就是一把雙刃劍,我必須要避其鋒芒,使其掌握在我的手中,而不是讓我傷痕累累。
在得不到蔡局長的消息後,我打車來到了最初見方片九的地方,但仍一無所獲。萬般無奈,我決定向師父求助,看能不能要到趙永新的聯系方式,直接和他聯系。
師父得知我的打算後,問了我一句︰「你真的要決定接受‘組織’的考驗嗎?不是打擊你,這次可能有生命危險!」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接受。
師父嘆著氣,讓我先回家,安靜地做準備,至于趙永新的問題,師父說他幫我聯系,並告訴我說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請教他。
我心中一動,想起師父曾經在「組織」里的地位,就把房卡的事情和師父匯報了一下,師父听完後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讓我好好準備。
哎!師父對我什麼都好,就是愛玩神秘。
算了,不管了,車到山前必有路!
2005年8月30日星期二晴
今天的心情很不好,是因為我從周沖那里得知了一個消息。
蔡局長找到了,不過,是他的尸體。
不知道為什麼,我在得知這個消息時的第一反應,是想到了方片九這個人。當然,我並不是懷疑說方片九是凶手,而是在擔心他。因為他和蔡局長一樣,同時向我表達了「小心」後,就出了意外。
我離開和方片九見面的地方不到幾分鐘,有關「長城飯店308」的資料就被大火燒得一干二淨,這只能說明「組織」的能量有多大。而現在,蔡局長同樣提到了「長城飯店」,雖然並沒有具體的房間號碼,但隨後,他就遇害了。
我不知道他們究竟要向我表達什麼,是「長城飯店」本身,還是其他的什麼?還有,我那張「萬能房卡」,到底又有什麼深意?
這一切都讓我很迷茫。尤其是想到房卡破解後出現的小靜的照片,我的心就一陣陣兒地猛跳。我知道,所有的這一切問題,只要我完成「組織」的考驗,就一定會一清二楚。
另外,小靜莫名其妙地來到北京,還有程君芳對我說的那些話,究竟是怎麼回事情?
這兩件事情,難道是有聯系的?哎!希望是我多想了吧!
師父讓我在家等消息,但我實在憋不住性子,去了一趟胡斌師兄的家。
胡斌師兄告訴我,像這種「考驗」,其實他也曾經參加過,並且從他的口中,我肯定了一個以前的推斷。那就是,只要通過考驗,「組織」就會根據你的成績分配相應的權限。
這更堅定了我參與「考驗」的決心。
「小林,你千萬要記住,無論出現什麼情況,首先要保住自己的命!」胡斌師兄很嚴肅地對我說道︰「該服軟時就服軟,不要意氣用事!」
听到他的話,我的心情也沉重起來。我知道,自己這次的「考驗」一定很危險,但是,我已經沒有了退路。
這個幕後的黑手,無論是誰,都一定是高手。他準確地把握住我的內心,讓我不得不接受安排。雖然我是覺得有些憋屈,但也同樣激起了我的好勝心。
其實,我在知道了自己「領導候選人」這個身份後,就已經明白,在我的生活中,一定會充滿了刺激和驚險。
雖然我很喜歡這種感覺,但我並不希望把這種刺激帶給自己的親人。
所以,我屈服了。
我的力量很小,所以會成為棋子,但我相信,我最終會跳出這個棋盤,成為下棋之人!
2005年9月2日星期五晴轉多雲
連續三天過去,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
雖然我知道這只是因為休息不好而導致的輕微肌肉痙攣癥,但還是忍不住想著那句毫無道理的俗語︰「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下午四點半,師父終于打來了電話。他告訴我說,下周一,也就是5號,我就要正式開始進行「組織」的考驗。
換句話說,我馬上就要「入獄」了。
說實話,我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組織」的考驗會如此的怪異。
在與師父通話的過程中,我了解到了一些事情。
第一,「犯人」和「獄警」的身份,並不是趙永新的自作主張,而是直接由上頭指定的,據說趙永新還曾提出要求主動去做「犯人」,但上頭並沒有答應。
這件事情,是我錯怪趙永新了。我原先以為,自己成為「犯人」是他在搗鬼,但現在看來,明顯是「犯人」的角色更吃香。
第二,這次任務,以趙永新為主,這不錯,但是,他行使的僅僅只有監督權,真正決定考驗完成速度的,反而是我。
之前我就知道,我要和趙永新一起去監獄里「救出」某個人,所以,作為「犯人」的我,將會起到決定性因素。這也難怪趙永新會主動要求當「犯人」了。
第三,我和趙永新各自互相監督,都擁有一項否決權。
也就是說,如果我們在某一項事情上無法達成一致時,可以不必主動配合,而可以通過在監獄里的內應直接向「組織」反應,由「組織」來決定。
這樣看來,我反而在整個考驗中佔據了主動的方面。
想起此事的初衷,是因為趙永新主動挑釁我,企圖在我未通過正式催眠師時,利用他的資源來和我「搭手」,我就很開心。
我知道他最初的意圖,只是想打擊我的自信心,但最初的「搭手」,突然變成了這種局面,我真的想對趙永新說一句︰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幾天,我幾乎每天都要給程君芳打個電話過去,但是,不知道程君芳是不是嫌我煩了,除了第一天接了我兩個電話外,其他的電話,都被她直接掛斷了。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做,只好給她發了個短信,告訴她,如果能聯系上小靜,請她幫忙照顧一下。
我告訴程君芳,說我有事情出差,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讓她等我回來後再幫她進行心理治療。
當然,我知道,她因為失戀就來找我,也許只是一時腦熱,過一段時間就會好些,但由于她現在是我能得知小靜消息的唯一渠道,我還是要好好地答應她的要求的。
另外,我意識到自己當初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
程君芳來我診所那天,我在得知小靜人在北京並且多次去醫院看病時,我曾向程君芳要了小靜現在的手機號碼,但我當時只是隨口提了一句,然後就讓程君芳自己直接給小靜打過去,並沒有真正地要到小靜的聯系方式。
現在好了,明知道小靜就在北京,我卻無法和她聯系。況且,等下周一我進了監獄後,估計就無法使用手機了。不得已,我只得編個出差的借口來告訴給程君芳听。
在我的心里,還有一個幻想,那就是程君芳不接電話,是因為她已經和小靜聯系上,並且得到小靜的授意才這樣做的。
希望如此!老天保佑,小靜千萬不要有事情!
……
吃過下午飯後,我給老爸老媽打了個電話,同樣用出差的理由把他們糊弄過去,然後就在自己的樓下溜達了半個小時,準備回家休息。
晚上九點,我的手機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短信。
「地址︰202.104.42.32,密碼︰excited。」
我皺了皺眉頭,打開電腦,輸入短信上的信息,隨即,下載了一個名稱為「資料」的文本文檔,存進我的硬盤里。
打開文檔,我看到了一段話。
「任務︰成功從北京監獄帶出鄭虎。手段不限,時間不限。」
「鄭虎,男,49歲,山東煙台人,綽號‘虎哥’、‘黑虎’,1985年服役于xx軍特種大隊,任狙擊手,連續四屆全軍比武冠軍,獲號‘槍神’。生性多疑,爭強好勝,脾氣暴躁。」
「2000年2月入京,創建虎幫,作風心狠手辣。2003年7月因涉黑被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判處死刑,緩期二年執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短短的幾句話,卻看得我心驚肉跳,同時也頭疼不已。
很明顯,這個鄭虎,就是我這次的目標。
哪怕我早就做好了去監獄救人的準備,但我還是沒有料想到,「組織」這個考驗的難度,會如此之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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