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良久之後.眼色茫然的望向他.緩緩的說道︰「你與我若是尋常百姓也就罷了.偏偏不是.就算不是尋常百姓家.是一個普通的王爺也可以.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也是命中注定.」
他疲憊的望著她.他不理解她口中所說的向往的生活.就像她不明白他所在乎的權勢為什麼會有那麼重要.
冷冷的望著她道︰「真的嗎.朕到不覺得我們換一種生活方式會好的到哪里去.我們之間的問題依舊在那里.」
她嘆了一口氣.再也不說什麼.轉身離去.
這一日.太陽剛剛升起來.屋頂上的一些積雪化了不少.
傾燁還是如往常那般任由宮人伺候.吃了一些早膳.旁邊的小李子道︰「皇上姜尚書求見.」
「宣.」
姜子墨隨著宮人的腳步來到大殿.殿內燒著龍涎香.讓人迷醉.
簡單的行了一個禮.
「尚書大人有何事情要跟朕稟報.」傾燁放下手中的書問道.
「臣將這幾日的奏章給你看一下.」說罷.將手里的奏章遞了上去.
傾燁接過奏章.放下手中的茶杯.粗略的閱讀著.
底下姜子墨瞧著他的表情.也越發的陰沉.末了.將奏章放了下來道︰「尚書大人你確定.蘇家私吞了軍糧.蘇家沒有這個理由啊.該有的融化富貴都有.他們要這些軍糧有何用啊.」
「皇上眼下上官家族幾位元老都已經被除掉了.要恢復是要很花一些時間的.蘇家可不同.最近他們野心都比以前大了很多.而且皇上即位以來都只注意了上官家族.卻沒有發現蘇家漸漸的快要取代上官家族了.再加上你看上面還有太後的鳳印.應該假不了了吧.」姜子墨誠懇的說道.
傾燁望著手上的奏章沉思了許久.
黝黑深邃的眼眸看不出君王此刻的想法.
良久之後.傾燁才提起筆寫了一封密詔交給姜子墨說道︰「子墨.朕一向很信任你.這一次全靠你了.」
「是.謝皇上對臣的信任.」
姜子墨拿了密詔之後.踱步離開.轉身之後.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蘇家這一回在所難逃了.
傾燁在姜子墨離開以後.去了蘇太後住的鳳翔宮.
鳳翔宮在蘇太妃當上太後以後.變得格外的奢華.她坐在銅鏡前.打量著自己蒼老的面容.
她的青春全部都獻給了這個皇宮.看到蘇家發展的不錯.她也很欣慰.月兌掉了一身華麗的宮裝.任由宮人給她按摩捶背.
以前對著銅鏡她總會吩咐婢女們將其白發拔掉.不過後來白發多了.她也就沒有在拔了.
拔去了又如何.也掩蓋不住自己蒼老的模樣.
就在她沉思的時候.听到傾燁的腳步聲.才回過了神.
她緩緩的起了身.便看見自己的兒子走到了自己的跟前.冰冷的眸子.讓她吃了一驚.
記憶當中自己的兒子不會用這種陌生的眼神看著自己的.
「皇兒.今日怎麼想著來看母後了.」蘇太後輕輕的問道.帶著疑問帶著不悅.還有著小心翼翼的感覺.
傾燁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兒臣最近很忙.沒有多少空閑的時間來看您.實在不孝.今日得了空.就來了.」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蘇太後送了口氣.吩咐宮人伺候傾燁坐了下來.
「兒子要是沒記錯.再過不久就是您的生辰了.兒臣正在估模著送您什麼樣的禮物才好.」傾燁雲清風淡的說道.
「只要是你送的.母後什麼時候不喜歡了.」
蘇太後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己的兒子今日跟往時有著很大的區別.這樣的氣氛讓她很不自在.
就在太後不知所措的時候.傾燁命人遞上來了一個盒子.
蘇太後接過來之後.緩緩的打開了以後.卻發現里面是一封信.她在好奇的打開了一看.瞬間讓她臉色慘白.
「這.這不是的.」
「母後您是不是想否認啊.上面刻上有著您的鳳印吧.」
蘇太後雙手顫抖的拿著信件.百口莫辯.上面是她的筆跡還有鳳印.寫著以有軍糧入蘇府.這種極為隱密的事情是怎麼被發現的.難道說她的人當中有臥底.
「上面寫著什麼.朕就不用再念了吧.您該知道了.」傾燁一個字一個字冷冷的說道.望向太後的眼神除了失望就是憤怒.
證據在面前.即便她再說什麼都是枉然的.
她想了半天都未曾想出個因為所以然.
恍然想起確實有那麼一日.幫她送密信的人.聲音不大對勁.當時她問她話的時候她都是躲躲閃閃.當時她一心想著怎樣除掉上官家族卻沒怎麼在意.
現在想來就是錯了那麼一步.導致滿盤皆輸.
想來她也無話可說了.但是硬撐著說道︰「那麼你是認為母後一定吐了這一筆軍糧對嗎.」
「母後.朕也未曾要信這一件事情.但是證據擺在這里你讓朕如何是好呢.」
「有人陷害母後.哀家怎麼會做這種事情.你不會不知道.這麼做對哀家又有什麼好處呢.」蘇太後為自己辯解的說道.
但是不管怎麼說.都顯得那般的蒼白無力.
證據擺在面前了.還能說什麼呢.
她只能啞口無言.
這一切看在他眼里.更加確定了太後私用軍糧.
「母後.這些年朕看在您的份上.對蘇家是寬容了再寬容.沒想到朕的一度忍讓卻成了你們膽大妄為的資本.」他冷冷的說道︰「沒想到剛剛除掉上官家族.蘇家就這麼迫不及待了啊.」
「事到如今.母後再說什麼皇兒都不會信了是嗎.既然這樣隨你處置吧.只要你狠的了這個心.」太後絕望的閉上了眼楮道.
「您是朕的母親.朕自然不會對你怎麼樣.只是蘇家就不好說了.朕會在皇宮修一座廟.你就在那里度過晚年吧.」傾燁無耐的說道.
太後頹然的望著自己的兒子.在他的眸中她看不到他昔日的樣子.
她瞬間有些明白了.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兒子.但是同樣也是一國之君.
「你這是要軟禁哀家嗎.」蘇太後問道.她始終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兒子會這樣對自己.「好吧.那隨便.」
一句隨便.說的風輕雲淡.
傾燁臉色一變.但是咬了咬牙.並沒有改口.
她雖然是自己的母親.他心里也很清楚.她為了蘇家的權勢.未曾把自己當過兒子.
此刻強調她是自己的母親.讓他覺得非常的多余.
是那麼的虛偽.他何嘗不知道她想說︰看在他是她兒子的份上對蘇家不要趕盡殺絕.
想到這.他冷冷的說道︰「這個時候知道朕是你的兒子了吧.當初你為了爭寵.給兒子下毒的時候.為什麼沒這樣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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