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亂局不亂(10)
感謝打賞的同學們,你們的支持,非議都看到了!很感動!
縴靈哭得梨花帶雨。
淒然。
雙眼似有大霧彌漫。
此刻她不願意再去想太多,也不願意去想太多,縴靈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堅強的女孩,只不過在過去,她可能已經把剩下幾十年的眼淚都給流干淨了,每天暗無天日的訓練,讓一個花季少女,在自己最青春爛漫的年紀里,在那個本該肆無忌憚、任性妄為的年紀里面,卻要承載著超負荷的壓力,一次次的哭,也只能是躲在被窩里面,哭一整夜是常有的事情,第二天早上依舊要以一張冰冷如同機器的表情,去練習如何在最快的速度里面,殺掉一個人,雖然那個時候,她的眼眶都可能是紅腫的。
這種滋味,沒有人能夠替縴靈感同身受。
所以現在她很多時候,都不會哭,她都會選擇堅強,雖然無數次听到陳銘以「黑木耳」為題,對她奚落和羞辱,但縴靈從來不會覺得有什麼可悲,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她堅持自己的選擇。
她不像薛雪之,在情緒恣意,或者在受到了傷害的時候,薛雪之就會蹲下來,然後用手把自己包裹住,小聲地哭一場,這是她可愛的神經質和小情緒。
而縴靈,很多時候選擇用沉默和理智來應對一切。
薛雪之顧家、可愛、自然呆,體貼、溫暖、人好。
縴靈信命,足夠的冷靜,堅強,理智,**,有一套屬于自己的獨特原則底線。
而今晚,縴靈在听陳銘說出那一番話之後,再加上自己喝了酒,神智也有些迷糊,這麼一來,那些掩藏在她縴靈內心深處的情愫,居然在酒精的作用下,全部翻波涌浪而起,來勢洶洶,縴靈自己都控制不住,只能任由其泛濫成災。
即使**理智如她,在這個時候,也架不住感性的召喚了。
「嗚嗚嗚……嗚嗚嗚……」
幽幽的抽泣聲,在深夜的廬州城,響起。
空曠,深沉,長。
縴靈淚眼迷蒙,盯著陳銘,眼神如同空靈的霧化,她望著陳銘,伸出手去,把陳公的人皮面具給取了下來。
那張臉,輪廓分明,談不上帥氣,但健康清朗,長長的睫毛,薄薄的嘴唇,此刻都讓縴靈那麼動情。
「……我喜歡你。」
這句話,憋在縴靈心里很久,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陳銘的時候就鐘情了,但此時此刻,她縴靈的確再也無法欺騙自己的內心。
眼前的這個男人,足夠優秀,足夠讓她托付一生!
縴靈在原地僵了一下,似乎在做著什麼艱難的決定,最後她的嬌軀微微顫了一下,雙眼猛地一閉,直接靠向了陳銘!
一吻!
縴靈掛滿晶瑩淚珠的香腮,就這麼和陳銘的臉頰微微觸屏在了一起,她能夠感覺到陳銘那溫熱的嘴唇所傳遞過來的細膩觸感。
下一秒。
縴靈的腦袋立刻就斷線了。
沒有小說電影里面那種情緒到位了女主角就直接獻身的情節,因為在縴靈的認知里面,似乎男女之事,行到接吻這一步之後,就沒有後續了,她也不知道如何去後續。
月兌衣服麼?
怎麼月兌?月兌哪里?
縴靈從小到大所接受的教育,除了在孤兒院那段時間里面,對數字和字有一定程度的學習之外,之後十多年的人生里面,她所能學到的知識,似乎除了怎麼最快地殺人之外,別的就很少了,黃國章說那些雜七雜八的知識,對她沒用,所以也不讓老師們傳授給她。
而當縴靈最終成長到能夠一個人單挑所有武學老師的時候,她已經沒有興趣去學那些東西了。
包括,兩性的最基本知識。
縴靈自己都不知道的。
對于很多男女之事,縴靈已經過了那個好奇的年紀了,她邁入二十歲之後,就逐漸放棄了想要去了解的**,更多地去專研自己那個領域的事情,只不過,在她內心深處,依舊埋藏著一股莫名其妙的沖動,那種出于本能的,對男孩的沖動,但是這股情緒被縴靈壓抑得很好,也很全面,從來沒有沖出來過。直到她遇見了陳銘,知道黃國章告訴她,她可以委身于陳銘開始,她才逐漸了解到更多。
她開始自己上網搜索,用網絡上的一切詞匯,來把自己偽裝成一個「身經百戰」的女人,一顰一笑,都極力想要跟網絡上所說的「綠茶表」相差不大。
做到這一點,縴靈花了一些時間,但是收效很好,第一次跟陳銘對話,縴靈就立刻讓他相信了,之後陳銘果然沒有對縴靈的身體動過半點外念。
此刻埋頭昏睡的陳公的確沒有想到,看上去最風塵的縴靈,其實內心比誰都要純粹,同樣是處女,那個遠在太平洋彼岸,只有十七歲的洛水丫頭,懂得都比縴靈多很多。
那個從十三歲剛開始發育的時候,就被陳公月兌光衣服,然後模遍了全身的洛水丫頭,的確懂的很多,當然,也怪陳公教得好,不惜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島國愛情動作片來和洛水丫頭分享。
相較而言,縴靈真是什麼都不懂。就連現在接下來該怎麼去做,是該去月兌自己衣服,還是月兌陳銘的衣服,縴靈都不知道。
簡單地說,如果沒有陳銘的引導,縴靈甚至不知道如何跟陳銘愛愛。
而現在,陳公正沒心沒肺地死睡著,雙目緊閉,鼻息聲連綿起伏,哪里像是有清醒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