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奇葩()
這群女生都快要高興得瘋了。
她們當然也不是說接缺了這點買項鏈的錢,但是總歸是送的,沒有理由不開心,無論是平時和路佳怡關系好或者一般的女生,這個時候都要圍上去打個招呼,反正只要在這位富二代眼是路佳怡閨蜜的女生,都有機會送一串項鏈,而且還是施華洛世奇的,所以這些女生就更沒有什麼抗拒力了,平時不管和路佳怡熟不熟、順不順眼的女生,這個時候都想要湊上去熟絡幾句。
而班上的男生,這個時候所看到的重點,就不在這里了,而是紛紛朝這個未曾謀面的帥哥投去羨慕嫉妒的眼神。
「我擦……能夠把系花把到手,真是有本事啊……」
「就是就是……听說年級里面好多富二代追她都沒有成功。」
「她路佳怡是什麼系花?至少我不承認。年級里面還是有好多比她漂亮的好吧?」
一群男生交頭接耳道。
公開課的大教室里面,老教授在最底層的講座上自我陶醉著,而位于最後一排靠近後門的位置上,已經快要鬧開花了,甚至還有女生直接下座位往最後一排跑去,不過這也絲毫沒有影響到這位老教授講課的興致,依舊有模有樣地傳授著一些形而上的電影哲學︰「所謂雜耍蒙太奇,它能使觀眾受到感性上或心理上的感染……以給予感受者一定的情緒上的震動為目的,反過來在其總體上又唯一地決定著使觀眾接受演出的思想方面,即最終的意識形態結論的可能性。」
這句話讓陳銘稍稍感到些興趣,但注意力隨即又被身旁那李成功的哀嚎聲給拉了過去。
「嗷嗷嗷嗷……好白菜都被豬拱了……」只見李成功很悲催地盯著路佳怡,一臉慘笑,就好像又經歷了一次失戀一樣。
「好了好了,女神都是高富帥的,我們**絲只能隔著遠遠的距離跪舌忝。別難過了,沒有女神,這不是還有基友嗎?走,回去擼一把。」王歡拍著李成功的肩膀,寬慰道。
「說來這個帥哥真有本事,居然能夠把眼光那麼高的路佳怡給追到手。真是厲害啊。」周偉嘖嘖道。
很快,這節課下課了。
這個染了頭發的帥哥站起身來,輕輕地甩了一下頭發,然後朝陳銘這一排走了過來。
「那個男的走過來了。」陳銘指了指,輕描淡寫道。
「呃……他走過來做什麼?」王歡道。
「估計是上廁所吧,那後門距離廁所比較遠,從這邊直接穿出去走正門的話,比較近一些,估計是路佳怡告訴他走前面的吧。」周偉點了點頭說道。
而就在這兩個人正在交頭接耳的時候,忽然,那個染頭發的帥哥「砰」的一聲,居然直接在陳銘他們這一排的位置上摔了一個狗啃食!
啪的一聲巨響!
把整個嘈雜的教室都摔得響了一聲!
所有男生瞬間把注意力轉移過來。
一時間,有竊喜,有大快人心,有愉悅的,幾乎沒有任何一個男生不心頭暗爽的!
無論是出于弱者的阿Q精神,還是出于競爭者的仇視,這一刻,所有教室里面的男學生都幾乎要興奮得尖叫起來。
而就在陳銘這幾個哥們兒還在詫異的時候,忽然李成功轉過頭來,一臉後悔的表情,驚魂未定道︰「怎麼辦……我做的……剛才實在是沒忍住……把腳伸出去絆了他一下……怎麼辦……怎麼辦……」
而這個時候,被摔得七葷八素的染發帥哥,一臉怒火地站起身來,盯著滿臉惶恐的李成功,掄起就是一拳!
而就在李成功認命準備挨這一拳的時候,陳銘忽然站了起來,手速奇快,猛地伸手抓住了這位染發帥哥的拳頭。
「有話好好說,他不是故意的。」陳銘臉色平靜,抓住染發帥哥的手腕,淡淡道。
其實李成功就是故意的,陳銘也僅僅只是護短而已。
「陳銘?」
這時候,听到剛才響動跑過來的路佳怡發出一聲驚訝的聲音,盯著陳銘,哂笑一聲,道︰「你還沒死?」
「抱歉,讓你失望了。」陳銘盯著路佳怡,不動聲色。
「你要不是現在出現,我還真把你這號人給忘了。幾個月前帶三個人就敢跟方宇、馬利劍、王衛東外加二十幾號酒吧保安群架。樂石應該讓你在里面蹲了至少一個星期吧?當初還追過我,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東西?」路佳怡很不屑地笑了笑,冷冷地瞥了陳銘一眼,這句話說得倒也小聲,盡力壓低了聲調,沒讓多余的人听到。
「我數三聲,馬上把手放開,否則今天你們這排坐著的男的,都別走了。我說到做到。」染發帥哥有些惱羞成怒,試想,在這種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下,被人絆一跤,身上穿著的高價西服現在已經不能看了。
「李成功兄弟,你站起來道聲歉,這件事情就算了。」陳銘拍了拍李成功的肩膀,讓他站起來說一聲。
畢竟是李成功先伸腿的,有錯在先,陳銘護短,但還是講道理,這種時候道聲歉無論如何也是應該的。
不過,如果對方還要咄咄逼人,陳公也不會放任不管。
畢竟這三個哥們兒,當初以為自己死了的時候,很仗義地站出來力排眾議給陳銘在學校辦葬禮,就沖著這一點,陳銘也把他們當兄弟看。
而這個時候,路佳怡直接從染發帥哥的衣服里面掏出手機,也沒有征求這個帥哥的意見,就直接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喂,剛叔,對,我是佳怡。現在利州在學校里面被人打了,你喊幾個人過來,對,對……沒錯。」路佳怡很直截地把話說完,然後掛斷電話,把手機重新塞回了染發帥哥的衣服里面。
「唷?」陳銘簡直沒有料到這個女人會忽然來這一手,臉上的表情頗為意外,滿臉哂笑地盯著她,有些意外。
李成功已經有些被嚇木了,知道自己今天估計闖了不小的禍,一臉慘白,呆若木雞地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