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導火索(上)
領著縴靈走到陳氏集團駐豫州分公司的高層辦公室,一路上羨慕眼光不斷,陳公子臉上也有光,摟著這麼一個身材高挑,曲線玲瓏有致,看上去美得驚為天人,就是那又白又女敕的大長腿,讓任何雄性生物瞧見了,也是只有咽口水的節奏。
縴靈不喜歡穿絲,無論是什麼顏色,她不喜歡自己的腿被束縛和包裹,這個崇尚運動和生命的女孩子,從來都是活得很激情很自由的,如果不是陳銘出現在她的生命當中,可能縴靈不會選擇停下來棲息,而是繼續保持著展翅高飛的生活姿態。
一坐下來,陳銘笑容很有趣,一副表情中有話的模樣,坐在縴靈面前,笑眯眯道︰「縴靈丫頭,你猜我想說些什麼?」
「說吧,我不猜。」縴靈美麗的眸子里面期待,但是臉上卻又沒有掛起那份迫不及待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小矛盾,但也很可愛,很傲嬌。
「我把最近的局勢分析了一遍,先給你瞧瞧,然後咱倆商量一個對策出來,挑選一個合適的時間行動。」陳銘把一個文件袋遞了過去,縴靈抓在手上,看著上面的文字,眼神微微一動。
「怎麼了?」陳銘一愣。
「沒什麼……我瞧見上面有秦家,心頭不知道為什麼,有細微的觸動。」縴靈淡淡道。
「秦家?關縴靈丫頭你什麼事情?」陳銘笑道。
「或許是我敏感了嘛。」說完,縴靈埋下頭去,開始翻閱這一份陳銘總結了許久的材料。
這是對現在大局勢的一個總覽和概括,包括陳家現在的敵人和暫時的盟友,以及那種似友似敵的中間任務,都一應俱全地標注出來了,雖然字數不多,但評價絕對中肯客觀,脈絡非常清晰,一看就是那種要有些分析底子的人,才能做出來的作品。
陳銘對于這種人脈和對手的分析水準,現在可謂驚人,在歐洲的時候,他能夠被人喚作是「小教父」,當然有他的原因和理由,其中對于敵人和朋友的力度掌控,尤為讓人津津樂道,對朋友,「小教父」絕對是樂善好施,忠信死節,將當初善交朋友的「小孟嘗」姜承友的處世哲學運用得淋灕盡致;而對于敵人,「小教父」在外的形象是冷酷殘暴,手腕鐵血霸道,不擇手段,令人發指。這種極端的形象,鑄就了一位曾經叱 整個西班牙的黑金教父,如果不是摩根家族和羅斯福家族的強行登錄,恐怕現在整個西班牙政壇,有一半以上的人脈屬于陳銘。
看到這里,縴靈不由都有些感動了,她美麗的大眼楮忽閃忽閃,抬起頭緩緩道︰「大半年不見……沒想到你現在變得這麼……」
「這麼什麼……」陳銘眼神之中滿是愛溺,緩緩問縴靈。
「這麼帥。」縴靈莞爾一笑,笑容傾國傾城。
「正解。」陳銘伸出手去,在縴靈柔順如同綢緞的頭發上輕輕撫模下去。
一個小時之後。
縴靈對這份材料有了更為深入的了解,于是她也能夠就著自己的理解,對這份材料進行一些分析,每一條都很合陳銘的胃口,縴靈跟薛雪之在處事方面的態度完全不一樣,雪之喜歡的是懷柔、和平演變、水到渠成地去處理一件事情;而縴靈,則是崇尚鐵血政策,經濟上的制裁如果達不到效果,那就必須轉移到台面下去運作,拳拳到肉,不由分說,直接就是以暴制暴地解決問題。
而洛水,則是綜合了兩個姑娘身上的優點,洛水善奇策,而且洞察能力超群,暴力的手段她也會使用,但絕對不會一味使用,在洛水的哲學里面,將就一種「有余不盡」和「過猶不及」的狀態,任何手段,無論是台面上還是台面下的,只要能出奇制勝,劍走偏鋒,那麼洛水就會去選擇,往往能夠將一件事情做得不偏不倚,恰到好處。
「也就是說,現在陳銘你打算把鮮于家族和京城的木門家族、秦家,一起拉拽到豫州戰場上來?」縴靈打趣地問道。
「這樣不好麼?群雄逐鹿,大亂斗,我就喜歡這種節奏,清水出芙蓉,亂世出英雄。哈哈哈……」陳銘一臉笑眯眯的表情,風輕雲淡地說道。
「秦家和木門家都是穿一條褲子的,情報和信息肯定是共享……但是鮮于家和這兩個家族就不同了,關系很一般,甚至有些交惡,如此一來,因為鮮于家和這兩大世家之間情報不互通,所以中間的空隙就有我們的可乘之機,你是這樣的覺得的,對不對?」縴靈模著下巴,耐心地分析道。
「不錯,我現在想要的就是亂局。商戰上的盲目狙擊,台面下的不分敵我,如此一來,無論是秦家、木門家、鮮于家,還有豫州本地的徐家、白家、龍家,雲雲,都會被這一次大漩渦拖拽進去,損失慘重。而我陳家,雖然是處在暴風雨的最中間,但是畢竟我陳家在豫州的產業不多,即使全部被摧毀,損失也不大。」陳銘臉上越發陰冷,沉著地分析道︰「再加上從南邊回來的木門仲達……嘖嘖……真是精彩絕倫的場面。」
「你這樣算是兵行險招,一旦秦家、木門家的任何一方,跟鮮于家族有交流,那麼陳家離開就會成為眾矢之的,如此一來,你好不容易捆在一起的白家、徐家、龍家,也會相應倒戈,到時候我們可扛不住多方圍剿。立刻就會敗下陣來。」縴靈面色凝重地說道。
「所以我之前要造勢,把龍家、白家、徐家、鮮于家,在輿論上和表面上一並捆到我陳家的戰車上來,這麼一來,木門家族和秦家就會把鮮于家視作死敵,徹底斷絕雙方信息溝通的機會。」陳銘淡淡說道。
「你這個似乎有些困難。要怎樣做才能如你所說,把鮮于家視作死敵?」縴靈笑了笑。
「刺殺一個人,無論成功沒有成功,都可以做到。」陳銘詭異一笑,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