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徐棟的視線,掃過廣場,然後突然驚咦了一聲,而後略顯愕然的目光,便是停留在了潯仇與徐景月身上,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起來。♀
此時的少女,容貌清美,那張臉頰上,依舊洋溢著熟悉的笑容,只不過這笑容雖美,但熟悉這個小魔女作風的徐棟卻是知道其深層次的含義,那就是惡作劇!
遠處,那徐家堡方面參加此次荒澤歷練的另外七人,自然也是察覺到了自己大小姐的古怪,當即抬頭,視線便是投向了巨印武館所在的方向,再接著,站在最前方的一個長相頗為清秀少女不由驚呼道。
「大小姐難道跟他認識嗎?」
徐棟微愣了一下,旋即不解地問向身邊的清麗少女問道︰「怎麼,你認識那小子?」
「之前巨印武館與鼎劍派爭奪『藥』田歸屬的時候曾進行了三場比試,當時堡主叫我去看,那時候知道的。」清麗少女笑著解釋了一下,然後繼續盯著不遠處。
「你們不知道,這潯仇可厲害了,當時明明只是三重聚氣境的實力,但最後卻戰勝了五重聚氣境的鼎劍派首席孫繼越,那一場戰斗,當真是我見過年輕一代的對決中,最最經典的一次了。」清麗少女臉頰之上滿是崇拜的『色』彩,那倒是看得周圍一些男弟子有點吃味。
徐棟微微點頭,眼皮輕垂,將眼瞳深處掠過的一絲細微波動徐徐壓下,原來這個小家伙就是最近在柳湖鎮上聲名鵲起的潯仇,這麼說來,倒也是有些不凡啊……
感受到周圍那些幾乎能將自己烤焦的視線,潯仇還是先軟了下來,「徐姑娘,我們素不相識,你為何撒謊,說這些含糊不輕的話。」知道對方也是個意師,潯仇通過精神力與徐景月秘密溝通。
少女卻是冷哼一聲,這聲音已經少了方才的笑意,而是有些惱怒,「你自己在外面嘴巴不把風,怪得了別人嗎!」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潯仇心中無奈。
「哼,好啊,既然你裝糊涂,那今天本小姐就讓你一次『性』明白個夠!」說罷,徐景月主動切斷與潯仇的意識聯系,隨後面容一變,令潯仇大呼表演藝術家。
徐景月微微一笑,笑容明艷,她看了一眼潯仇道︰「怎麼,這麼好的機會,你不跟我介紹一下武館里的朋友嗎?」這樣子,看上去與潯仇熟絡親密極了。
這死丫頭,到底是來干什麼?這一刻,即便向來冷靜的何馥婉也心中大『惑』,之前潯仇與徐景月握手的時候,雖然兩人後半段的交流是用意識進行的,別人听不到,可她更覺得其中有不對勁的地方。
「既然徐姑娘想認識一下,我看還是我來代勞吧。」最在潯仇記得險些跺腳的時候,身後的何馥婉輕笑一聲,款步上前,只是在于潯仇擦肩而過的時候,伸手在他腰間使勁擰了一下,氣哼哼地低聲道︰「你行啊!」
潯仇痛得咧了咧嘴巴,已經無言,現在眼前這小魔女明顯是想整他,再多的解釋似乎也無能為力了。
何馥婉目光轉向徐景月,後者也是將她給看著,何馥婉那明亮而嫵媚的漂亮眼楮眨了眨,旋即笑道︰「我是巨印武館的首席,何馥婉。」
「先前我已經介紹了,想必不要重復了。」徐景月玉手托著一只縴細的手肘,然後抵著雪白而帶著一些尖尖弧度的下巴,微笑道,連與何馥婉握手的打算都沒有。
「確實不用。」何馥婉看似也不氣惱,只是潯仇從她那平靜的聲音中听出了一絲薄怒的韻味。
潯仇愕然,不由得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兩個人是卯上了嗎?!
「你從前怎麼沒跟我提起過徐姑娘?」何馥婉盯著潯仇,笑著問道,在別人眼中那看似含情脈脈的眼神,在潯仇眼里卻是有些危險的波動,潯仇知道,此時少女眼中的含義很明顯,敢說一句假話,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啊?!潯仇你沒告訴過她嗎?」徐景月搶過話來,嘴角一嘟,俏臉上滿是失望之『色』,那意思就是,潯仇的隱瞞,深深的傷了她一腔柔情的心。
「我……」潯仇吐了一個字,整個人翻了個大白眼,現在的他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哼,小『色』魔,本小姐今天非整死你不可,居然敢把主意打在我頭上,看你今天怎麼收場。
經過暗中調查,她已經知道了潯仇與何馥婉之間的特殊關系,心里直呼暢快之後,徐景月又看了潯仇一眼,然後便是將那漂亮的眸子轉向了何馥婉,沖著她似是很隨意的笑道︰「雖然潯仇沒有跟你提過我,但是他可是跟我說起過你呢,有一次我還向他問起過,我與你誰更漂亮呢。」
潯仇的身體瞬間便是僵硬下來,目瞪口呆的望著眼中有著狡黠之『色』掠過的徐景月,這一刻他的心髒一下子提了起來,全身氣血無限制上涌起來。
「哦?原來還有這事?」
何馥婉也是淺淺一笑,道︰「那時候他是怎麼跟你說的?」
廣場中,兩個同樣美麗得耀眼的女孩微笑對視,一個活力輕靈,一個氣質神秘,這本該是令人賞心悅目的一幕,但站在兩人中間的潯仇卻是滿臉冷汗,就像是偷情被捉,智商已經完全不夠用了。
眾人眼看著這一幕,先是一怔,旋即也是饒有興致起來,特別是巨印武館這邊的幾人,更是目光奇特的來回在三人身上切換,想來對于這種復雜的三角關系,很感興趣。
「咳咳。」
最後,潯仇還是熬不住了,他生怕眼前這小魔女說出什麼人神共憤的話來,然後何馥婉會抽出佩劍,追著他滿廣場地砍。他干咳了兩聲,這個時候,總歸還是得拿出點威嚴才行,所以他直接『插』進兩女之間,然後對著徐景月無奈的道︰「我記得從沒說過這句話吧?你記錯了!」
「記錯了嗎?」
徐景月調皮地眨了眨美目,紅唇微掀,慵懶隨意,「哦,你說那是我記錯了,那就當是我記錯了吧。」嫣然一副十分體貼,你不讓講,咱就堅決不講的善解人意樣子。
以為潯仇故意想隱瞞著自己什麼,何馥婉冷哼一聲,手掌一抬,沖著潯仇的腰際再擰了起來。
呃……腰部吃痛的潯仇無言,都說女人是老虎,屁啊,女人簡直就是惡魔!
這邊的徐景月依舊是笑容明媚,嫣然一副人畜無害的純情又可愛表情,望向何馥婉,道︰「關于我們,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當然不介意,這是他的自由,你說,對嗎—!」
何馥婉淺笑著微微搖頭,但在偏頭間,卻是對著潯仇投去一個寒意十足的目光,她可算是好好領教了這個從前的紈褲子弟依舊有多少狗屎『性』情保存著了……
「好了好了,我來這里一方面是看看他,另一方面是認識大家,既然已經跟大家照過面了,那就先走嘍。」看著潯仇嘴角抽抽著,再看另一邊,何馥婉的手掌正按在潯仇的腰上,徐景月也覺得今天玩得夠爽了。再者一直看著潯仇幾乎能噴出火的眼神,她也想趕緊逃了。
一臉和美笑意地沖巨印武館的幾個弟子擺手,「那各位,咱們荒澤的時候再見嘍,拜拜。」最後,在眾人無限欣羨的注視下,徐景月又無暇柔情地沖潯仇眨了眨眼,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
「哎呦,輕點,痛,痛—」徐景月一走,潯仇抓耳撓腮地便欲躲開,不料何馥婉手指更用力了,弄的他險些原地跳起來。
何馥婉完全不買賬,沖潯仇冷聲道︰「坦白從寬,快說到底什麼時候跟人家小姑娘勾搭上的。」
潯仇瞬間頭大了,一臉苦相地道︰「沒有啊,我不認識她,真的是今天第一次見到她啊……哎呦,我的小祖『女乃』『女乃』,小點力氣,疼死我了—」
「真的?」何馥婉語氣暖了一些,之前發生的一切確實古怪,再說了潯仇這幾個月一直呆在武館里面,即便出去了幾次也都有人跟他一起,哪有什麼閑工夫跑到徐家堡去勾搭人家大小姐啊。
「那這麼多人,她為什麼單單找上你?」何馥婉仍舊像是審訊犯人一樣咄咄『逼』人。
潯仇苦著一張臉,「我哪知道啊,我可是一直待在武館里啊,雲逸他們也都知道啊。」這時候潯仇扭過頭去,看著身後這些師兄弟,臉上流『露』出求救的神『色』,兄弟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大家抓住機會啊。
誰料慕雲逸直接扭過頭去,肖強更是過分,直接明哲保身地擺了擺手,「別看,我可什麼都不知道。」這一刻,他甚至都開始在心里想著,前天晚上潯仇徹夜未歸,是不是跑到徐家堡去了……
看著潯仇糾結的樣子,何馥婉轉而一想,道︰「那是不是你什麼地方得罪人家了,這才惹禍上身?」這句話倒是一瞬間給了潯仇不小的啟示。
「得罪…沒有吧?」
「哦,對了,狄凌!」潯仇一拍腦門,旋即直接搜尋起狄凌的身影來。
沒了,先前那家伙還在這里抱著膀子看好戲,現在居然蒸發了!
錯不了,一定是他搞的鬼!現在,潯仇終于弄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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