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飛燕緊咬貝齒,女敕潤的嘴唇被咬得直欲滴血,如玫瑰般火紅。
「你這混蛋,剛才是不是故意踢那麼重的?」美眸冷視著柳子炎,責問道。
「我說唐大小姐,剛才有多驚險你知道嗎,簡直就和死神擦身而過啊,你覺得在那樣的情況下我還能想到報復你嗎,你也太抬舉我了。」
柳子炎輕輕一笑,非常自然的說道。他這句話,理論上是沒有半點瑕疵的,在那種情況下還有時間想其他事的人,恐怕只有怪物了,可他,就是一頭怪物,在那樣的情況下,他就是能想到報復這事。
「這……你……」盡管唐飛燕伶牙俐齒,可現在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反駁了,不過她心里就是覺得柳子炎剛才那一腳是故意踹那麼重的。
見到這幅樣子的唐飛燕,柳子炎乘勝追擊道︰「對了,我剛才救了你一條命,你是不是該說點什麼。當然,以身相許之類的話那就算了,我柳子炎又自知之明,不敢高攀你這樣的大小姐,你還是說些感謝之類的話吧,如果在說不出口,那也好辦,按照古人的做法,磕幾個響頭我也會欣然接受的,如果這還不行,那……」
「柳~子~炎。」
听著柳子炎如此無恥的要求,唐飛燕絕美的容顏越發變得難看,就好像寒冬三月的雪,讓人透到心底的寒。
「額,干什麼?」
被打斷,柳子炎佯裝出很是惘然的樣子,睜了睜眼楮,問道。
看著一副無辜樣子的柳子炎,唐飛燕肺都快氣炸了。正待大聲回擊,柳子炎卻立刻擺了擺手,說道,「算了,我救人純粹是出于善良的本心,不要求回報,而且,我也很討厭別人對我感恩戴德,特別是那種死皮白賴都要說些感激之話的人,所以啊,你什麼都不用說,什麼都不用做,省的我心煩。」
對著豬皮榮生他們吆喝一句,「走了,去看看那頭死野豬吧。」說著,自個先朝野豬的尸體走去,只留下唐飛燕在原地氣的直跺腳,直欲抓狂。
其他人在這一刻已經傻眼了,嘴巴張的幾乎可以容下兩個雞蛋。炎哥這嘴巴,比鬼子的炮彈還厲害哇,簡直能把死人給說活了。
「女乃球的,老柳你個怪胎。」
黃大仁心底禁不住咒罵了一句,心底打定主意,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和柳子炎罵架,那簡直是自尋死路啊。
「啊」
當所有人都跟著柳子炎去到野豬尸體旁邊後,唐飛燕再也忍不住,雙手緊握小拳,毫無淑女風範的放聲喊了出來,聲音之尖銳,直讓人的耳膜隱隱作痛。喊完之後,她冷冷的瞪了眼柳子炎,然後忍著玉臀上的痛楚,氣呼呼的和四名警衛員離開了。
「哈哈哈哈……」蹲下來檢查野豬尸體的柳子炎听到這一道叫喊聲後,終于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
「小丫頭片子,敢跟我斗,氣不死你。」心里樂開了,他現在還想著是不是追上去繼續刺激一下唐飛燕,最好將她那一頭黑發氣成白發那才解氣呢,正想著,榮生的話將他拉回了現實。
「炎哥,這野豬最少有兩百二十斤,咱把它扛回去,部隊可以開葷了。」看著眼前的野豬,榮生興奮的道。
「啪」
柳子炎毫不猶豫的在他腦袋上賞了一個爆栗,問道︰「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榮生八字眉毛皺了皺,搖了搖頭,以示不知道。
「你剛才說什麼,說咱把這頭野豬扛回去部隊就可以開葷了是嗎?」柳子炎道。
「嗯……嗯」榮生眨了眨眼,點了點頭。
「啪」柳子炎又一記爆栗賞了過去,「他娘的,誰說是部隊可以開葷了,明顯是我們民兵隊可以開葷了,關部隊個鳥事啊。」
「女乃球的,你想吞獨食撒?」黃大仁看著柳子炎,急切的問道。
「我說蛋頭,我怎麼覺得你說話就那麼的不中听呢,這咋能說吞獨食呢,這只能說是維護自家財產,維護自家財產懂不。」
柳子炎就不樂意听到吞獨食三個字,本想也一個爆栗賞過去,但想想還是算了,畢竟黃大蛋頭比自己年長,不好意思下手。「我就問你一句,這頭野豬誰打死的?」
黃大仁想了想,用煙桿敲了敲自己光禿禿的腦袋,無奈的道︰「是……是被你給撞死的。」
「咳咳……既然是被我給撞死的,那就屬于我們民兵隊的財產。」
听完黃大仁這句話,柳子炎不由干咳了兩聲,明顯是被他的話給雷到了,‘撞’的咬的特別重,「你想想蛋頭,部隊上就算有多余的槍,他們給過我們民兵隊一桿嗎?沒有,既然這樣,難道我們民兵隊有點什麼東西,就非得和他們分享?」
「不是。」
豬皮第一個表示贊同,舉起手中的半個蘿卜大聲喊了一句,看向柳子炎,「炎哥,我豬皮絕對支持你。」
「我也是。」「我也是」……
被柳子炎的話一激,民兵隊成員一個個都開始表態了。他們是八路,但首先是人,是人就有人性的弱點,再說,柳子炎問心無愧,他這麼做,無非是關心自己這些民兵兄弟,想讓他們吃的好一些。
黃大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靜靜的抽起了煙,吸吐了兩口後,他緩緩道︰「老柳,我知道你這麼做都是為了咱們民兵隊的兄弟,可要是咱們自個吃獨食,這可是犯了典型的資本主義啊,是要受處罰的。」
從黃大仁嘴里蹦出‘資本主義’這個詞,倒是讓柳子炎一陣吃驚。不過他決定了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犯紀律又怎麼樣,他倒想見識見識後果。這也是他受到懷才不遇的對待而積下的怨氣在作怪,反叛心理很嚴重。
「出了什麼事,我一個人頂著。」柳子炎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堅定的說道。
「女乃球的,你當餓們是什麼人了嗎,既然咱們民兵隊決定要獨吃了這頭大野豬,出了事,自然是餓們大家一起頂。」
黃大仁咒罵一句,走到柳子炎面前,一眨不眨的望著他道。
「對,炎哥,出了事我們大家一起頂著。」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柳子炎心頭一熱,看著眼前這二十幾人,雖然和他們認識才不到一天的時間,但卻感覺和他們已經認識了很久,給他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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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炎他們,輪番抬野豬,非常低調的往根據地走去。其實,柳子炎一個人就可以將野豬輕松的給扛回去,但他是民兵隊長啊,他覺得自己得有範,自己都做了,還讓部下做什麼呢?
所以,他就走在一邊指揮,安排人員工作。
「大仁哥,你說這頭野豬它是不是犯傻了,白天竟然敢沖出來傷人。」一路上,榮生就一直納悶,這時候終于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女乃球的,人家是野豬,你了解那麼多作甚。」
黃大仁很是沒好氣的斥道,想了想,又道,「這年頭,到處都在打仗,畜生也不安寧了,它們被大炮聲給嚇驚了,出來傷人那也是很正常的。」
「切,蛋頭,你不懂就別亂說,會誤導別人的。」正走著的柳子炎听到黃大仁的解釋,忍不住回過頭來插上一嘴。
「照你這意思,你是知道為什麼這頭野豬會出來傷人?」黃大仁道,他倒好奇柳子炎會如何解釋。
「自然知道,不然我敢說你個大蛋頭在誤導別人嗎。」
「女乃球的,你別吊人胃口,快說。」見柳子炎一副急死人不償命的樣子,黃大仁火都大了。
「別急,我先問你個問題,現在是什麼季節?」
「春天。」
不等黃大仁回答,一個民兵湊上來應道。柳子炎一看,才發現所有人都已經圍了上來。
唉,華夏國人喜歡看熱鬧的特性還真是根深蒂固啊!柳子炎不由搖了搖頭,心里嘆息一聲。
「春天來了,萬物復蘇,新的生命也如雨後春筍,一個個的誕生了,而新生命的誕生必然得有陰陽結合的發生才能實現。」
走到野豬的旁邊,用手掌指了指它,繼續道,「這頭公野豬,極度迫切陰陽結合,到處尋找結合對象,尋了好久無果,心情就特別的郁悶煩躁,而這時我們出現在了它的視線里,于是乎,它就把我們當成了發泄對象,所以才會發生剛才的沖撞事件,你們,听懂了嗎?」
面對柳子炎的問話,眾人眨了眨眼,一臉的惘然,顯然沒听明白。
「炎哥,什麼……什麼叫陰陽結合啊?」豬皮抓了抓頭皮,提出了大家都疑惑的問題。
我靠,連陰陽結合都不知道什麼意思,愚民,一群愚民啊!
柳子炎心里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自己的解釋,關鍵部分就是‘陰陽結合’這個詞,他們都不懂什麼意思,還解釋個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