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柳子炎那雙炯炯有神的目光,黃大仁心中猛然顫動了一下,因為這種目光,透露出真誠、自信以及讓人放心的魅力。
黃大仁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點了點頭,然後緩緩回到了民兵成員隊伍之中。
「你就是民兵隊長?」
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陌生的人,謝刀疤不禁皺了皺眉,忍不住問道。
「正是鄙人。」
柳子炎扭過頭,用凌厲的眼神望著他,淡淡的吐出四個字,毫不拖泥帶水。
「我們一連要把這些野豬肉搬走,你有沒有意見?」謝刀疤冷漠的盯著柳子炎,想要從氣勢上將柳子炎壓倒,然而卻讓他失望了,柳子炎依然直溜溜的望著他,一點兒也不回避他的目光。
「你在開玩笑嗎?哈哈哈……」
柳子炎就仿佛听到了人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完之後,他正視著謝刀疤,大聲道,「謝連長,請問,我如果把你下面的*切掉,你有沒有意見呢?」
緩了緩,他繼續大聲而清晰的道︰「如果我切掉你的*你沒有意見,那你拿走我的野豬肉我也沒意見。」
這句話一出,全場一下子陷入了寂靜,緊接著,就爆發出一陣沖天的狂笑之聲。
「是啊,拿人家的野豬肉問人家有沒有意見,就好比有人要切你的*,你能沒意見?哈哈哈……」
「這小子簡直就是他媽的一個人才啊,竟然把野豬肉比喻成男人的*,太……太強大了,哈哈哈……」
……
二連連長朱國濤和其他連長笑的眼屎都快要出來了。門外的楊繼盛也被逗樂了,開懷的笑了起來,而蘇龍庭呢,強忍住笑意,反倒差點被煙給嗆到。
「下流,不要臉。」
唐飛燕其實沒有離開,她一直在外邊听著里邊的動靜,這會兒听到柳子炎的超級比喻,她皺著眉頭罵了一句後就真的離開了。
院內,謝刀疤早已氣的面色鐵青,呼吸加快,一雙眼楮,死死的盯著柳子炎,仿佛要把他給生吃了一般。
「唰唰唰。」
一連二十多個隊員,突然舉槍瞄準柳子炎,殺氣騰騰。
「小子,你敢侮辱我們連長,想找死嗎?」其中一個一連隊員惡狠狠的沖著柳子炎喊道。
而這時候,黃大仁他們終于反應了過來。
「女乃球的,保護老柳。」
在柳子炎替他出頭之後,黃大仁的心里就真的將柳子炎當成了弟兄,這會兒他毫不猶豫的招呼民兵隊員沖上去,和柳子炎站在一起,跟一連對抗。
「唰唰唰」
民兵隊二十桿剛換來的槍派上了用場,槍口全部都指向了一連的人。整個院內,開始充斥著濃濃的火藥味,似乎只要有一點點火星,就會發生大爆炸。
「壞了,貌似鬧大了。」
見到這種狀況,各連連長都停止了笑聲,表情嚴肅了起來,心里暗叫一聲不好。
就在所有人包括門外的楊繼盛和蘇龍庭都準備沖出來制止的時候,柳子炎的聲音突然在院內炸響。
「都干什麼,趕緊把槍給我放下。咱們可是八路軍,用槍對準自己的同志,那是很不好滴。」柳子炎扭頭對著民兵隊員說道。前半句還是命令的口吻,而後半句則是勸人的語氣。
「可……」
黃大仁想要說些什麼,柳子炎一個眼神過去,直接讓他語塞。嘆了口氣,黃大仁揮了揮手,叫兄弟們都把槍放下了。
其實柳子炎不是不想和謝刀疤真槍實刀的干一次,但他知道,一旦和謝刀疤開火,那影響可就大了,一頂在根據地制造暴亂的帽子就扣了下來。這樣一來,本來就懷疑他身份的楊繼盛和蘇龍庭那就更加相信他就是國民黨軍統組織的人了。
「你們,也把槍給我放下。」
雖然氣的夠嗆,但謝刀疤還是下令收起槍支,他很高傲,卻不敢違背八路軍的原則。
「可是連長,他剛才侮辱了你,我們……」還是剛才那個一連隊員說的,看來他非常敬重和崇拜謝刀疤,所以見有人侮辱他,就顯得格外的憤怒。
還未說完,柳子炎就出言打斷,「抱歉,我打斷一下,請問我侮辱了他什麼?」
「你侮辱了我們連長的命根子。」那個一連隊員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回答,喊得那是一個響亮,好像要讓所有人都听到似的。
「我幾時侮辱了你們連長的命根子了?」
柳子炎諷刺的笑了幾聲,然後義正言辭道,「哦,可能你們都誤會了,我剛才拿野豬肉和你們連長的命根子相比,根本就不是侮辱你們連長的命根子,我侮辱的,是我們民兵隊的野豬肉。」
什麼意思?
這話不僅民兵隊的人听不懂,就是院內的其他人,也听得雲里霧里,不知道柳子炎又在打什麼算盤。
「你沒听懂?好,那我就解釋給你听。你們連長的*有兩種功能,哦不對,應該說男人的*有兩種功能,第一種就是撒尿,第二種就是和女人上床。其實撒尿完全可以不必要它,像古代的太監,割完之後,不照樣拿根管子就可解決?不照樣活得好好的?而且連聲音都變得好听了許多。這第二種功能,額……貌似你們連長這輩子也用不上了,像你們連長這麼高傲的人,世間哪有女人入的了他的法眼啊,當然,至于他和拇指姑娘有沒有發生一些超友誼的關系,那我可就不得而知了。」
「炎哥,拇指……拇指姑娘是誰啊?」這時,榮生湊上來,不解的問道。
「啪」
柳子炎在他腦袋上賞了一記爆栗,佯裝出憤怒的斥道,「連拇指姑娘都不知道,真是頭蠢貨,我告訴你,拇指姑娘,就是男人的右手,懂不?」
「炎哥,我……我還是不懂,為什麼男人的右手被稱為拇指姑娘啊?」榮生搖了搖頭,一臉茫然。
「啪」
又是一記爆栗賞了過去,然後伸出右手,握成管狀,在*前邊做了一個擼~管的手勢。看到他這個動作,全場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瞠目結舌了起來。身為男人,他們絕對看得懂這是什麼動作。
「這小子的臉皮……臉皮也忒厚了點吧。」所有人心里都對柳子炎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麻辣隔壁的,這混蛋到底從哪蹦出來的,思想……思想怎麼會這麼齷齪。」
政委蘇龍庭已經保持不住形象口吐髒話了,一時都忘記了抽煙,柳子炎的話,給他的思想上帶來了非常強勁的沖擊力。
楊繼盛雖沒有說話,但他那雙圓睜的眼楮,顯示著他的震撼。
「懂了沒?」
柳子炎臉不紅心不跳,很輕松的問道。
「哦……我懂了炎哥。」榮生點了點頭,很是邪惡的笑了笑。
「懂了就退下。」
「是。」
兩人一唱一和,將拇指姑娘詮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女乃球的,臉皮厚的就像城牆,這光想想就不好意思啊。」
感受到周圍的目光都像看怪物似的看著柳子炎,連黃大仁都覺得很是不好意思,老臉開始紅了。
「綜合看來,你們連長的*根本就沒什麼用啊,不要也罷,而我的野豬肉最起碼還可以供人飽餐一頓,所以,拿野豬肉跟*相比,根本就不是侮辱你們連長的*,而是對野豬肉的不尊重,是對它的侮辱,你滴,明白?」
柳子炎繼續旁若無人的對著那個一連隊員說著,毫不顧及謝刀疤那越來越黑的臉色。
「啊。」
謝刀疤被氣的直欲抓狂,一聲怒吼,緊握拳頭就朝柳子炎打來,「小子,我要把你的腦袋瓜擰下來當球踢。」
「老柳(炎哥),小心啊。」黃大仁和豬皮他們同時擔心的喊了一句。
然而柳子炎只是輕輕一笑,閃到了一邊,謝刀疤的拳頭緊貼著他的衣服擦了過去。
「消消氣,謝連長,我請你吃野豬肉。」柳子炎右手抓了塊生的野豬肉,左手做了個停的手勢。
「遲了,你徹底把我惹怒了,準備受死吧。」
謝刀疤哪里肯停下,他轉過身,像一頭猛獸一般再次沖向柳子炎,布滿血絲的眼白,憤怒的面孔,讓他看起來極度的猙獰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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