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幾天嚴青一直很不適應,不過後來在呂祖的耐心指導下他很快就步入了正軌,即便是枯燥的求道都變得格外有意思.
他的智力並沒有恢復,只不過他有一個信念就是得到那件夢寐以求的白色道袍,他認為自己身上的青色的道袍顯得格外掉價。不過這幾天以來他的拂塵並沒有像呂祖說得那樣長長,好像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是仔細一看還真的長長了。
一天夜里,嚴青像往常一樣坐禪,可是卻發生了驚人的一幕。
「有人在嗎?」一個顫巍巍的老者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過來。嚴青打坐正入神呢,絲毫沒有听見。不過對方很明顯是要引起嚴青的注意了。
「咚咚!有人在嗎?」老者的聲音變得更加恐怖起來。
嚴青被這敲門聲驚醒了,不過他還以為是幻听所以就沒有過多的疑慮,接著就繼續打坐了。
「開門啊!開門啊……」這下聲音變得更加顫抖,不過也讓嚴青明白這是一個老太太的聲音。嚴青睜著眼楮看著對禰那的三清像,接著想了想︰「這麼晚了不會是鬼吧?師父也不教我法術,就讓我在這打坐,到現在我什麼都不會,該怎麼對付門外的不速之客啊?」嚴青抱怨了起來。
「請問是嚴青嗎?」老太太突然變得和緩起來,不過這下對嚴青嚇得不輕。
嚴青開始心跳加速,越想越害怕,想起了紫兒跟他說過的鬼魂是會騙人的,又想起了師父對他的命令,讓他必須呆在原地。沒有辦法,嚴青只好硬著頭皮問道︰「請問門外是何方神聖?為何再次擾亂貧道修行?」
「啊哈哈哈!老娘我最討厭道士了,今天是來找呂洞賓算賬的,不過他個縮頭烏龜不敢出來,那老娘只好先拿你開刀了!快點開門!」門外那人說著又大聲敲著門。
不知不覺嚴青左手上的胎記又亮了起來,這紅光很快就激起樂嚴青的斗志。此時的嚴青好像恢復了復活之前的一點法力,不過就是這一點也是格外嚇人的。
門外的老者還在不厭其煩地敲著門,聲音一次比一次大。此時嚴青的眼神中充滿著滲人的血紅色,毫無疑問,他真的要動怒了。只見嚴青慢慢站起身,走到門前,還沒動手,門就倒了。不是嚴青的法力有多高強,只是門外等候已久的老太太實在忍受不了了,只好手握寶劍穿過門刺向嚴青。
「乓!」
臉色慘白的老太太用著異樣的眼光看著嚴青,偶爾還帶有驚恐之意。她手中的寶劍並沒有將嚴青刺穿,反而是被嚴青胸前的魔鏡給擋住了,不過老太絲毫不知情,還以為眼前這個小道士是個高人,于是持劍的右手不由自主地抖動了起來,不一會手一松寶劍就掉在了地上。
嚴青並沒有還手,只是用一種不太平常的眼神仔細打量著眼前這位老太,好像對她很感興趣,不一會二人的目光交織在了一起。老太害怕,轉身就跑,可是沒想到嚴青突然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以為此時的嚴青很厲害,可是她錯了。此時的嚴青還未完全變身,只是擁有一只嚇人的眼楮罷了,可以說他沒有武功,更不用說法力了。
老太開始哆嗦起來︰「你干嘛擋老娘的去路?你想干嘛?」說著還膽怯地看著嚴青,于是很快就得到了的答復。
「你不是要拿我開刀嗎?現在貧道就站在你的面前,盡管動手,貧道承諾絕不還手,否則是你生的!」嚴青說著還揚起了嘴角。
老太一見嚴青不像是在開玩笑,于是輕聲問道︰「你要怎麼樣才能放我走?」
「等你完成了心願貧道自然會讓你走!」嚴青說著臉上還帶著詭異地微笑,由于和魔變的嚴青相差甚遠,所以此時的嚴青還是屬于青雲觀的。
「還,小伙子說話要算話!快點把眼楮閉上,老娘今天非將你大卸八塊!」老太只是在試探嚴青,沒想到他真的就十分平靜地閉上了眼楮,接著微動嘴巴,道︰「請便!」
老太之前就十分驚恐,看到如此淡定的嚴青又變得十分害怕了。于是迅速逃除了三清觀。
良久之後,嚴青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身處已經離開了原有的位置,十分不解。自言自語道︰「奇怪了,我怎麼還在這?師父知道了肯定會罵死我,說不定不給我發白袍了!」說著環顧四周突然發現沒有任何異樣,于是就回到了原有的位置上繼續打坐。
清晨,呂祖例行監視。他剛入三清觀的一剎那就聞到了一股強勢的妖氣撲鼻而來,于是趕緊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嚴青,這里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呂祖大聲質問道。
嚴青看到師父真的生氣也就沒有必要再裝了,說道︰「昨晚一個老太進來說要拿我開刀,等我醒的時候發現自己離開了禪位,然後再次醒來就到了現在,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徒兒也不知道啊!」
呂祖看出來嚴青並不是在撒謊,于是雙手結印,接著迅速蒙上了自己的眼楮,然後慢慢挪開手指。只見屋內充滿黑色的氣體,而氣體的匯聚地則是這扇大門。呂祖嘆了一口氣隨後向著大門揮了揮衣袖。只見這扇門瞬間就消失了,地上只剩下幾條白布。
嚴青看清了這一切,驚呼道︰「師父果然厲害啊!一下就把這扇門給弄沒了!我也要學這招!」
呂祖呵斥道︰「瞎嚷嚷什麼!這是那妖怪用的障眼法,平時叫你好好參悟道經你是怎麼做的?這麼就竟然連這個障眼法都搞不明白!唉,恐怕你也是個只會說大話的徒弟了!」
嚴青最怕呂祖對自己說這樣的話了,因為他們曾經許下承諾,嚴青說過自己一定會努力修煉。這一次嚴青有些生氣了,他盯著呂祖,眼神中充滿埋怨。
「師父,你一直讓徒兒參透那些道理,可是徒兒真的努力過了,確實參透了!可是這並不代表我有應對那些妖魔的法力吧!相反,您卻整天無所事事,只知道監督我。我有個問題,就是您什麼時候才能舍得傳我法術呢?」嚴青喋喋不休地說了一大堆。
呂祖听了嚴青的話倍感欣慰,道︰「好,既然你這麼想學就得讓為師看到你的誠意,怎麼樣?」
嚴青眉頭緊皺︰「什麼誠意?」
呂祖面沉如水︰「你得再會會那妖怪,最好弄清他的底細!怎麼樣,能做到嗎?」
嚴青搖了搖頭,抱怨道︰「師父!徒兒又不知那妖怪整日藏在哪里,找到她都是難事,還怎麼打探出她的底細啊?」
呂祖安慰道︰「徒兒莫急!既然這個家伙昨晚沒有傷到你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為師斷定他今晚還會來,你依舊在這打坐就行了。為了掩人耳目,為師只好將計就計了!」
嚴青什麼都要問︰「什麼將計就計啊?」
呂祖搖了搖頭,道︰「就是繼續用他的障眼法掩飾這個門,沒有別的問題為師就走了!」
呂祖說著轉身就準備走,嚴青突然叫道︰「師父留步,徒兒有一事不明!」
「什麼事?」呂祖回過頭歪著嘴巴看著嚴青。
「您不是說我的拂塵會變長嗎?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長呢?」嚴青急促地問道。
呂祖轉過身,耐心地解釋了起來︰「原因只在于你太急了,性急吃不了熱豆腐你知道嗎?為師跟你說過你的修行都會被上天看到,所以你要做得是一步一個腳印,按照為師的指點慢慢來!怎麼,還有疑問嗎?」
嚴青失落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接著打坐了,因為每天午時紫兒會給他送飯,而每天他也只有這麼一頓飯,呂祖跟他說修為高的人根本不需要吃飯,他信以為真,所以拒絕每天兩頓的安排,提出每天一頓的要求。可是紫兒心疼他,中午的一頓都給他帶來三頓的飯菜,這樣一來他也就不會覺得餓了。
午時很快就來了,紫兒輕輕推開門,不過感覺今天的手感好奇怪,推門根本就沒有費多大的力氣。算了,還是看嚴青要緊。
只見紫兒挎著一個籃子,在嚴青的面前晃悠起來。頓時飯香味就彌漫在整個三清觀內,嚴青忍受不了這麼大的誘惑,一把就將紫兒手中的飯菜給奪了過來,一番狼吞虎咽之後,盤子空空如也。
吃完飯的嚴青好像並不開心,反而失落地坐了下來,面無表情,很快又變得憂傷。
紫兒一眼就看出了嚴青的不對勁,于是坐在他的旁邊關切地問道︰「嚴青,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跟姐姐說啊?」
嚴青笑著點了一下頭,歪著嘴巴白天都沒有吐出來一個字。
「你到底怎麼啦?是不是覺得打坐好辛苦?」紫兒拽著嚴青的袖口問道。
嚴青無奈地笑道︰「姐姐,我沒事,你不要這樣關心我,你還有你自己的事要忙
紫兒苦笑道︰「我自己的事全部都在他一個人身上,你說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比我看到他的笑容更重要呢?」
嚴青點了點頭,道︰「姐姐,你這麼好,那個人知道肯定會很感動的。我只是為師父要求我參透道經卻不傳授我法術感到失落而已
紫兒听到了嚴青有條不紊的解釋,也明白他恢復正常之日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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