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民眾配合地響起了一陣喧嘩,肖遠大驚失色,原本他只是覺得這個年輕的女子長得貌美,相對于自己繼母的美艷有著另外一番清麗月兌俗的美,旁邊又站著一個帥哥,心中正暗自詛咒著什麼時候這個女子也變成個寡婦,好讓自己把她娶進房當小老婆,卻听見溫心怡這樣揭穿自己,當下結結巴巴地反駁︰「你可不要亂說,你這個小婦人,長得這麼美,卻心腸那麼惡毒,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和林楚楚那個不守婦道的女人是一丘之貉
「是啊是啊,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
「怎麼會呢?我听著這姑娘的口音也是外地人,應該和那個寡婦是不認識的
「一個女人家,居然有膽識來幫助一個素未平生的寡婦,真是有氣魄啊
溫心怡面對肖遠的指控卻絲毫不惱,她嫣然一笑,立刻如同和煦的暖風吹散了整個公堂的嘈雜和煩悶,就連肖遠也看得痴了。肖遠眼咕嚕一轉,又涎著臉笑道︰「這位小娘子,你是外鄉人,我想你一定是被林楚楚給騙了,她 ,就會裝柔弱,你可不要輕易相信了她,她可是個水性楊花的蕩婦
「你若再敢叫林姑娘一聲蕩婦,我便要告你侮辱誹謗他人之罪
清亮甜糯的嗓音,卻話鋒如刀。
如果不是在公堂之上,顧齊瀟真想去調贊一句︰自己這個美貌優雅聰明智慧又伶俐的娘子,真是風采過人啊。
「福安樓的老板可以作證,你當時去買了元蹄和乳鴿還有陳年花雕美酒,你在服喪,可是不能大魚大肉的啊!」溫心怡詭秘一笑。
「你真是笑話,你買通了福安樓的老板,當然怎麼說都行了肖遠不屑撇嘴道。
溫心怡聳了聳肩,微微眯起眼楮湊近肖遠︰「哼,可惜你人實在太無恥,居然吃東西不給錢,福安樓老板那還有你親自簽的欠條你怎麼抵賴——」
「你胡說八道!」溫心怡話音未落,肖遠已經跳了起來,氣急敗壞又語帶得意地指著溫心怡說︰「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我吃東西還要賒賬?真是天大的笑話!我告訴你,當時的元蹄乳鴿和花雕的錢一共是三兩八錢銀子,我給了他四兩銀子說不用找的!小費都有的剩啦!」
「哦!小費都有得剩啦!」圍觀的民眾不約而同地驚呼出聲,肖遠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這樣輕易地被這個女人騙得說出了真話,登時臉紅一陣白一陣地站在那里。
溫心怡一直笑眯眯地等肖遠說完,然後點點頭,轉過身去對圍觀的民眾們說︰「大家都听清楚了的哦?」
「听清楚了!」
溫心怡向民眾們拱了一拱手,斂起了笑容,踱著步子說︰「大家都听到了,這個肖遠,在自己父親的喪期仍然置禮法于不顧,貪圖口月復之欲,是為不孝,他說謊否認自己去狀元樓說明他騙人,他的口供全不可信,由此可以推斷,他在這件事上刻意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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