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蛋是怎樣煉成的三 第十九章 竹魂陣(下)

作者 ︰ 曹三少

第十九章竹魂陣(下)

「東哥,我去幫幫樟慶。」同是望月閣出來的文東會兄弟,李松達雖然喜歡和熊樟慶打打鬧鬧,也喜歡開他的玩笑。

但是真到了關鍵的時候,還是能豁出命去,助他殺敵。

「千萬小心,只要是救出人來,我就算你大功一件,這個陣法極為不簡單。」謝文東小心叮囑道。

「是。」李松達道,同時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小巧的精致匕首。

兵譜里說,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在對自己極為不利的情況下,李松達還是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去救熊樟慶,這足可見兩人的關系之深。

李松達沒有像熊樟慶一樣,直接跳進陣里面。而是找了個離熊樟慶最靠近的位置,慢慢靠近,想從那個地方打開一個缺口。

可是當他離「竹魂陣」還有不到半米的,鋪天蓋地的枝椏飛了過來。

枝椏上還有沒干文東會兄弟的血。

李松達一個翻滾,生生的被逼了回來,好在對手不敢輕易換動陣型,要不然,剛才的一翻滾,就是敵人下手的最好時機。李松達踮著腳。跳躍著站了起來。

太可怕的陣法,太霸道的武器。這是李松達的第一感覺。

「東哥,我去。」格桑搶過旁邊兄弟的一把砍刀,迎了上去。格桑一般是不用武器的,因為他的拳頭就是最好的武器。但是今天,看到面前更本沒見過的東西,再看到陣營里挾持一個韓洪門小弟,四處躲避的熊樟慶,格桑也是一陣發 。格桑握住刀片的右手加了加力,開始慢跑起來。

竹魂陣。

陣內,熊樟慶甩開那名小弟,一把把他的腦袋削掉。可是還沒有喘口氣,殺機四伏的場景重現。

更加讓熊樟慶應接不暇的是,人群中,那些手拿盾牌和大砍刀的人,也在向他靠攏。一旦被這些人形成包圍,就是你外面有幾個師團,人群里的人,照樣把你干掉。

熊樟慶此時也是驚出一聲冷汗,他後悔了。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听大哥的話,後悔自己做事怎麼這麼沖動。

求生的本能,讓熊樟慶愈發瘋狂。他大叫一聲,用盡全力,一揮刀,把面前的幾個竹子削斷。

可是沒用,竹子雖然削斷了,但是竹上的枝椏沒有。

鋒利的鐵片制成的刀鋒,把熊樟慶的的身體,劃得遍體鱗傷。

此時的熊樟慶都快要絕望了。

這時,突然傳出了喊殺聲,熊樟慶趁著混亂,眼神往吵鬧的地方一瞥,就是這一瞥,讓他認定了一個一生都值得為他賣命的好大哥——謝文東。

原來是謝文東親自帶著人,拿著砍刀殺了上來。

格桑和李松達為前鋒,正向他所在的方向靠攏,看到這,熊樟慶眼楮一酸,不過,眼淚沒有流下來。

他怒吼著,把面前的敵人消滅,可是當他打到了一個,又有另外一個人補上來。無窮無盡,殺不完。

另外一方面,謝文東那邊的情況也不比熊樟慶這邊好,只見到處都是謝文東的人,但是倒下的,韓國洪門的人,卻很少很少。

謝文東的手下,被分割成幾十份。

幾百人,竟然被區區的二百人打得不能露頭。

看到無邊無際的竹竿,謝文東也是一陣的絕望,照這樣打下去,還沒對金燕婷的洪門正面開戰,自己就得撂在這兒。

也不知是謝文東對手下的那份恩情感動了上天,還是事情就是有這麼巧。

就在韓國洪門的「竹魂陣」穩穩佔據上風時,突然傳來了刺耳的警笛聲。

眼鏡男眉頭大皺,嘴里還大罵道︰「他媽的,該死的警察,壞了我的好事,差點就取下謝文東的腦袋,回總部領賞去了。」

警察竟然來了,這仗就沒法打了。雖然和當地的警察關系很好,但是他們也不做的太過火。」給我退下。「眼鏡男下令道。不管事情進展的如何,韓洪門畢竟是大的幫派,紀律異常的嚴明。只是五六秒的時間,韓國洪門的人就從爭斗中退了出去。

看到黃韓洪門的人退了,文東會的兄弟知道,這是比打落水狗的好時機。

正當他們要追殺時,謝文東大喝一聲︰「退。」謝文東不是傻子,他不可能,也不會當著警察的面殺人,那樣和找死沒分別。

韓洪門的速度夠快,只是眨眼間,傷者死者就被抬起,送到了車上。其他的人也坐到了車里。

臨行前,眼鏡男對謝文東做了個開槍的動作。嘴里還喃喃自語了幾句。

透過唇形,謝文東知道他在說︰「事情還沒完。」謝文東收起刀片,自言自語的回了一句︰「下次,我肯定,死的一定是你。」不過,他們還是晚了一步,當他們正要坐車走的時候,警察便到了。

三輛警車帶著幾輛大卡車,出現在謝文東和韓洪門的弟子面前。

「你們這是干嘛?打架嗎?」一個矮小的警察局隊長,拿著一把槍,晃悠悠的走了過來。

「你們活的不耐煩了,敢當眾斗毆,是不是都想去吃免費的飯啊。」

「哎呀,原來是樸隊長。你好啊,是在執行任務嗎?」眼鏡男拿掉了那副眼鏡,下了車眯眼笑道。

本來他的眼楮就不大,這樣一眯眼,直接變成縫了。眼鏡男這是在說廢話,有誰沒事,跑啊這個鬼地方來。那名隊長眼珠一轉,傲氣道︰「有人反映,這附近有人持械斗毆,有沒有這回事啊。」(韓)

警車隊長這是在睜眼說瞎話,就在他的面前,還躺著不少人。活的或者是死的。

眼鏡男點點頭,表示知道規矩。他拿出自己的皮夾,從中抽出一大沓的韓鈔,直接就往那名隊長口袋里塞。

那名隊長根本不難為情,爽快的收下,即使在場還有幾百雙的眼楮看著他。「絕對沒有,純屬胡說。(韓)」眼鏡男忙道。

警車隊長沒有接話,只是一個勁的往眼鏡男的手上瞄。眼楮男看了看手中的皮夾,又看了看對方的表情。

狠下心來,道︰「好,錢我都給,都給你。幫我給你們的兄弟買杯茶。只不過今天的事、、、」

警車隊長吧皮夾往口袋里一塞,正氣道︰「以後注意點,違法的人我們向來不對他們客氣。」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楮看了看謝文東,像是在告誡什麼似的。雖然他說的話,對于謝文東來說,全是听不懂的鳥語。

「一定一定。」眼鏡男點頭哈腰,表示可以。

「那還不快走。」警車隊長大聲道。

「好,走。」眼鏡男一揮手,下令撤退。幾十輛車以極快的速度,慢慢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中。「你們還在這干嘛?還不快走。(韓)」警車隊長邊上車,邊對謝文東和他的兄弟道。謝文東沒有回答,只是轉過身來,走進了那間酒店。

天下的烏鴉一般黑,韓國的孤雁格外白。這句話就是諷刺韓國警方的。連首都首爾的警察都是這樣的,就更加不要說別的地方的了。

看了兩撥人離去的汽車,謝文東舒了一口氣,笑著說道︰「你們說那個戴眼鏡的頭目現在在干嗎?」

「在問候那個警察隊長祖宗十八代。」李松達走上前,笑著說道。

「哈哈。」大家都被李松達的話,逗笑了。

不過,看到滿地的傷者,又是滿臉的無奈。

從來都是文東會的兄弟繞著敵人打,哪有今天被人圍著打的情況。

說敵人厲害也行,時運不濟也可以。這時,熊樟慶被兩位兄弟抬了上來,開口的第一句便是︰「東哥,你罰我吧。」謝文東嘆了口氣,道︰「今天的事,也不能全怪你。就當是個教訓吧,以後做事可不能這麼魯莽。」

熊樟慶眼圈一紅,眼淚差點沒掉下來。

「傷的如何?」謝文東道。熊樟慶說道︰「皮外傷,死不了。」

不過,看熊樟慶血跡斑斑的衣服,謝文東還是有些懷疑。

謝文東說這就當是個教訓,可這次的教訓,代價太大了。短短的十幾分鐘,就有四位兄弟死亡,二十幾位重傷,還有五十多位輕傷的。連謝文東的手臂上,都被鋒利的鐵片劃過一道口子。從這次的戰斗中,大家總算是體會到了,沒有根基在異國他鄉的艱難。

晚上,謝文東召集所有的核心兄弟,商量下一步的計劃。

李松達問道︰「東哥,這次一戰,兄弟們減員較少,增援又還沒到,恐怕這些天的戰斗會很艱難啊。」

李松達說的委婉,實際上,豈止是艱難,簡直是很危險。一個不注意,就可能被金燕婷的人聚殲。要是謝文東沒有好的方法克制對手的「竹魂陣」,己方全軍覆沒都是說不定。

謝文東擺擺手,道「想要克制這個陣法很簡單關鍵是,我在考慮,怎樣才能讓我們得到更大的利益。」

「那東哥,我們現在該做些什麼?」金眼問道。謝文東說道︰「什麼都不用做,等老劉的消息就行了。我已經讓老劉去秘密給我辦件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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