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賠我一輩子好了。」
田甜不可置信的看著身邊這個男人,覺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男子似乎知道了她的想法,居然回頭沖著她淺淺一笑,說道︰「你沒听錯。」
「我不要!」感覺她像是著了尾巴似的,連忙喊道︰「我不賠,這人我不嫁!」
「不嫁這房子怎麼辦。」男子異常的淡定。
「房……房子……」田甜抽了抽唇角,忽然想到︰「房子讓我爹賠,誰讓他把我嫁給你了,不是說,養不教,父之過麼。」小樣兒,我就不信了。
許子期聞言,看著她,一時沒有說話。喬遠志見狀點點頭︰「這樣也可以,問問田父吧,陪了也就算了。」
男子心里不是滋味起來,這時有人匆匆的趕到公堂,眾人還沒看清來人是誰呢,就听見來人尖著嗓子喊道︰「大人冤枉啊!」
喬遠志定楮一看,是田家的正房王氏。女子四十出頭的模樣,挽著發,面容端莊,可是這……儀態卻一點兒也沒有端莊的樣子。
「田夫人,您怎麼來了。」
王氏瞪了田甜一眼,上前就揪著她的耳朵罵道︰「你這小蹄子,出嫁了還不安生,真是掃把星!看我不撕了你的耳朵!」
田甜根本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兩只手都護著耳朵都沒用,急的直叫喚︰「你誰啊!松開松開!」
「你別以為出嫁了就可以造反了,我王桂花告訴你,想用我家的銀子,沒門兒!」
「娘,您先松開。」許子期上前拉開她,有些不滿,但是面上卻還是一副謙謙有禮的模樣。
田甜一听他的稱呼就愣了,伸手模了模耳朵,流血了,立馬就怒了︰「是娘就了不起啊,你憑什麼揪我耳朵!」
「小蹄子……」王氏說著又要動手,田甜下意識的往後躲了躲。許子期見狀,伸手把她護在身後︰「娘,這里是公堂。」
一句話提醒了喬遠志,連忙一拍驚堂木,說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嘩。」
「哼。」王氏這才住了手。
終于回到主題上,喬遠志想了想,說道︰「既然田母來了,就好說了。如今田甜燒了許家的房屋,若是田家願意賠償,這門婚事就作罷了……」
話還沒說完,就听見王氏叫囂道︰「不賠,她田甜已經是許家的人了,這自家人燒了房子,哪有讓別家陪的道理。」
田甜一手捂著流血的耳朵,心說︰這是我親娘麼,怎麼這樣的話都說的出來。
「拿著。」面前的男子忽然回頭,遞給她一方手巾。田甜愣了一下,這一刻,她恍惚看見了自己的那個許子期,那個原本對自己無微不至,關懷體貼的許子期……
可是,天下沒有完滿的愛情。
「不要!」女子氣鼓鼓的打開他的手。許子期也不樂意,嘟囔了一句︰「不知好歹。」
听見堂上說︰「既然田家不願意賠償,那就按照許家的說法,田甜無權退婚,就此結案吧。」
「什麼!」田甜反應過來,急忙道︰「大人,我……」
許子期的嘴角牽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輕聲道︰「你有錢麼……」
瞬間,女子就腌兒了,只能回頭惡狠狠的瞪著他︰好,你要玩,我就陪你玩兒,我田甜還沒怕過誰!
王氏見判下來,也是收了剛才的戲碼,上前說道︰「好好在田家待著,沒事兒別回來給我添堵。」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就像她忽然出現的時候一樣。
田甜一時沉浸在各種打擊中,耳畔還徘徊著馮氏循環播放一般的哭鬧。
天啊,不帶這麼穿越的!
許子期看著她絕望的樣子,說道︰「走,跟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