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齊王和貴榮郡主的事就像暴風雨一般的席卷了整個京城,上至皇親貴冑下至黎民百姓無人不知齊王大婚當晚和自家表妹偷情,冷落新娘子之事。這讓原本歡歡喜喜送自家女兒出嫁的楊國嚴夫婦在楊府里氣得七竅生煙,楊老太爺和楊老夫人也對這件事也非常氣憤。
「老爺,老太爺,老夫人,這齊王實在是太過分了,他怎麼能這樣對婷兒?!他把婷兒放在哪里?把我們楊家的臉面放在哪里?」楊夫人吳金菊在慈睦堂里憤恨不平的說。
「唉……真沒想到,原本以為將婷兒嫁給他能給我們楊家帶來榮耀,保全楊家平安,誰知道這齊王竟然做出這麼黃的事。大婚之夜跟自己的表妹偷情,簡直是在把我們楊家的臉面放在腳底下踩啊。婷兒命苦啊……」楊老夫人嘆了一聲氣,皺眉的說。
「是啊,老夫人,而且媳婦還听說賢太妃已經答應讓貴榮郡主過門做齊王的側妃,婷兒回門後就辦喜事,這……這樣的話齊王府今後都是他們上官家奠下,婷兒該怎麼辦?」吳金菊想起自家女兒未來的處境,焦急的說。
「好了,都別說了,事實已成定局已經不能更改了。國嚴,今日早朝,定北侯跟齊王是怎麼表示的?」楊老太爺看著自己的兒子探究的說。
「回父親,今日早朝,定北侯跟齊王都齊齊向我道了歉,齊王還承諾婷兒今後會是齊王府唯一的嫡妃,而且回門當日賢太妃會親自登門致歉。」楊國嚴冷靜而仔細的說。
楊老太爺點點頭,沉聲道︰「這樣就好,只要上官家能認清楚這件事是他們不對就好了,齊王也承認婷兒在齊王府的地位,那婷兒今後在王府就不會那麼困難。況且有賢太妃在,她應該很清楚這件事本就是他們上官家對不住我們楊家。等到婷兒回門時,夫人要好好教導婷兒該如何妥善處理齊王府的事,不管齊王的側妃後台有多大,要知道咱們婷兒才是正妃,齊王府真正的女主人,只要婷兒能牢牢掌握齊王府掌家的權力,那麼就不會有人能撼動她的地位。」
「是,老爺,妾身知道了。」楊老夫人點頭道。
風王府
不管齊王府、上官家、楊家之間的矛盾多麼復雜,在風王府的玄海月可絲毫不會受到他們的影響,因為這件事從頭到腳都跟風王府沒有直接關系。玄海月昨晚在齊王府雖然答應定北侯和賢太妃會盡力安撫平息這件事,但這也畢竟是客套話,說得更直接一點就算玄海月什麼也不做也不會有人說她什麼,因為本就跟她無關,所以她和風听夜的生活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嗯,做的真不錯,繪春,你的手藝很好,不輸給本宮。」玄海月拿著繪春做的荷包,贊賞地說。
「王妃過獎,奴婢怎敢和王妃相比。」繪春福身道。
「繪芳的荷包做的也很精致,可以達到本宮母親的水準了。」玄海月拿著繪春做的荷包,也是一番肯定。
「奴婢不敢,奴婢不過是雕蟲小技,怎敢和夫人比肩。」
玄海月笑道︰「你們都不用謙虛,你們二人的手藝都很好,各有千秋。繪春的荷包上繡的是一朵綻放一朵含苞的荷花,荷尖上還繡了一只蜻蜓,顯得靜中有動動中有靜。而繪芳繡的是海棠花,繡工非常精致細膩,這海棠就像是活的一樣。在特點上,繪春比較注重的是整體繡圖的把握,更加側重意境,在細節上不太強調。而繪芳則在細節上更為精湛,每一朵花都繡得精益求精。你們各有千秋,各有所長,今後本宮需要繡工時才更能準確根據你們地長來選擇你們要做的任務。」
「王妃英明。」
一旁的煙雲走上來,笑道︰「王妃,說到荷包。葉婆婆之前說過馬上就要到王爺的生辰,王妃是不是應該做一些禮物送給王爺。不如做個荷包給王爺吧,王妃親手做的禮物肯定勝過各種金銀珠寶。」
「荷包?」玄海月有些遲疑,「本宮不知道他喜不喜歡用荷包。」
煙霞揮揮手,道︰「荷包太小了,王妃不如做一件衣服送給王爺如何?」
做衣服啊?玄海月看著自己的雙手,嫁到風王府之後她好像就沒有踫過針線了。不過……這是個不錯的主意。畢竟自己是風听夜的妻子,做女紅也是為妻該做的事情之一。不過……想起風听夜身上的毒和靜怡香……玄海月微微蹙眉,沉思了一下道︰「煙雲煙霞,本宮從玄府帶來的香料和草藥還有嗎?」
「還有很多,王妃要這些是想為王爺治傷嗎?」煙霞是個機靈的,從小跟著玄海月,猜到了玄海月的心思。
玄海月白了她一眼,死丫頭不說破會怎麼樣?「去把那些香料和草藥各拿一些到本宮房里來,本宮有用。」
「是」
兩天後朝露居
「夜,你在嗎?」玄海月在房門外輕聲說道。
「月兒,進來吧。」在房里的風听夜淡聲道。
玄海月推門屋內,手里端著一盆盛開的蘭花,身後跟著煙雲煙霞,二人手里也分別端著一盆蘭花。玄海月吩咐煙雲煙霞將蘭花放在桌上,就揮退了他們。
風听夜看著桌上的蘭花,笑道︰「月兒拿這些蘭花來干什麼?」
「你不是說,你不喜歡聞靜怡香的味道嗎?說香料是人工制成比不上自然的花香,這不,我把我種的最好的蘭花放在你的房間,這清雅的蘭花香也有靜心怡神的功效,可比靜怡香好多了。」玄海月看著眼前三株顏色形態各異的蘭花,微笑道。
風听夜看著桌上素雅的蘭花淡淡的笑開了,原本略有些清冷的眼底多了一絲真實的暖意。「月兒有心了,听魏嬤嬤說過,玄府的蘭花種的極好,月兒和我的岳母都喜愛蘭花,這蘭花一看就知道是好品種。」
玄海月自豪的說︰「那是自然,玄府的蘭花還不算,你沒見過玄心宮蘭馨園里的蘭花,那才是真正的好花。蘭馨園里的蘭花一年四季都不會開敗,每一個季節都有獨特的蘭花開發,一到開花的季節,蘭馨園就是個蘭花的海洋。」想起蘭馨園,玄海月的眸中就浮現出追憶與喜歡的神色。
風听夜看著玄海月向往的模樣,笑道︰「既然這麼美,今後有時間月兒可得帶我去看看。」
玄海月笑道︰「行,只要有機會,一定帶你去玄心宮。」說完她指著桌上的三盆蘭花,道︰「這里有三盆蘭花,這盆淡黃色的就放在這外間的桌上,這盆淡紫色的就放在朝露居的書房里,至于這盆翠綠色的就放在內間,你看如何?」
風听夜溫柔的說︰「就照你的意思做就行。」
玄海月便將三盆蘭花分別放在了不同的位置,放好後,對這些蘭花多看了幾眼,眼中閃過一絲深意……
「月兒,你先等等。」就在玄海月想離開時,風听夜叫住了她。
「怎麼了?」
風听夜揚起手中的一封書信,沉聲道︰「承遙剛才送來的信箋,西門關的事情已經有解決了。」
「哦?」玄海月走到風听夜的桌前,輕聲問︰「如何?」
「宇文豪之前只守不攻,後來誘敵入關,來個關門打狗,力退西涼三十萬大軍。」風听夜沉聲道,眉頭緊皺。
玄海月看著心事重重的樣子,也知肯定是為了宇文豪這次軍功勝利之事煩擾「宇文豪力退西涼三十萬大軍,這麼大的事想必皇上已經知道了,如今在朝堂上宇文豪是更加炙手可熱。」
「嗯,听說皇上已經傳召宇文豪進宮,想必再過幾日他就會進京。」風听夜看著玄海月,眉宇間閃過一絲深沉,溫聲道︰「月兒,坐下吧。」
玄海月笑了一下,坐在風听夜書桌的旁邊,問道︰「對于宇文豪,我不是很了解,因為我沒有在京城常住。夜,想必你比較熟知吧。」
風听夜點點頭,道︰「宇文豪曾經跟隨父王打過仗,那是他只是正六品的昭武校尉。在父王去世後來他隨著鎮軍大將軍柳文龍出兵討伐過西涼和北狼,當時他已經是正四品的忠武將軍,柳文龍戰死再加上之後風王府的沉寂,他便月兌穎而出,之後又平定了蒙古,軒轅杭就封他為正二品的輔國大將軍。」
玄海月點了點頭「看來,這個宇文豪還真是個難得的將才。其實說句實話,軒轅杭和先帝都可以稱得上是明君。要知道華夏自成立三百年來,歷代的君王說是為了鞏固政權也好,為了保衛國家也好,他們除了依靠風王府來打擊外族,也不忘培養其他將才。先帝在位時的定北侯,安國公,平國公,柳文龍將軍,還有現在的宇文豪,寧南侯等。今後就算真的要打仗,國家也不會派不出良將。」
風听夜听著玄海月的話,眼神里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沉痛……
「王爺,王爺!」風總管急急忙忙的跑進了屋。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風听夜看著風總管不悅的說。風總管處事向來穩重,一般不會這麼急躁。
「王妃也在那太好了。」風總管看見玄海月欣喜地說。
「怎麼了?風總管。」玄海月問。
「啟稟王爺王妃,楚王府的管家來了,說是有急事要見王妃,奴才特地來稟告。」
「楚王府?」風听夜皺眉,問道。
「是的,王爺。看那管家的樣子是真的有急事,要不要奴才把他帶進朝露居?」
風听夜與玄海月對視了一眼,說︰「好吧,讓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風總管帶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走進朝露居,來到房內,雙頰布滿了皺眉,但是雙眼依然透露著精明和干練。
「老奴給風王風王妃請安。」男子行禮道。
「免禮吧,管家到風王府指名要見本宮,可是有什麼事?」玄海月看著男子問道。
「老奴名叫鐘平,今日來是特地來請王妃去給楚王殿下治病的,還請王妃救救楚王爺。」鐘平懇切的乞求著玄海月道。
「楚王生病應該去找大夫,實在不行應該去請宮中但醫,怎會來請本宮?」玄海月疑惑的說。
「王妃不知,楚王爺目前所得的病不是一般的病,是……是跟妖魔有關,宮中太醫說楚王爺被妖魔附體皆束手無策,老奴無奈只有來請王妃。王妃是玄心宮主,精通各種法術,請求王妃務必施恩啊!」鐘平跪在地上,向玄海月磕頭請求道。
玄海月看了風听夜一眼,對著風總管說︰「風總管趕緊把鐘平總管扶起來。」
「是,王妃」風總管扶起了鐘平,勸慰道︰「放心吧,我們王妃是善良之人,一定會救你家主子的。」
玄海月回頭看著風听夜道︰「夜,看來事情真的有蹊蹺,我就去楚王府看看。」
「好,你去吧,早點回來。」風听夜點點頭,贊成道。
「鐘平總管,本宮就跟你去一趟,帶路吧。」
「多謝王妃!」鐘平再一次行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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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雅竹的思緒又卡殼了!明明肚子里有許多故事,有許多墨水,可寫下來竟然不知從何下手?不知該先寫什麼?糾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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