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嫡妻︰萬靈白鳳 第六十九章 盛夏小聚

作者 ︰ 沐雅竹

漣漪江上,波光粼粼,明媚的陽光輕輕的灑在江面上,朵朵荷花娉婷婀娜,荷香飄蕩,風和日麗,槳櫓款款,一切是那樣的寧靜與安詳。風王府的畫舫緩緩移動著,船槳「吱呀……吱呀……」的搖著,而船內卻是茶香四溢。

玄海月今日一身白色的拖地長裙,寬大的衣擺上繡著粉色的花紋,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芊芊細腰,用一條紫色瓖著翡翠織錦腰帶系上。烏黑的秀發用一條淡紫色的絲帶系起,幾絲秀發淘氣的垂落雙肩,將彈指可破的肌膚襯得更加湛白。臉上未施粉黛,卻清新動人。縴縴玉手輕執茶壺,慢舀清水,焚香煮茶,舉手投足盡顯優雅從容。

對面的柳淑敏一襲淡粉色繡梅花對襟襦裙,頭上戴著梅花步搖,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靜靜坐于桌前,雍容婉麗,楚楚動人。優雅的接過玄海月送來的香茶,輕品一口,淡淡茶香頓時充滿嘴部,如此好茶真令人心曠神怡。

「淑敏,你真的想好了嗎?」海月看著眼前的粉衣女子,略微擔憂的說。

柳淑敏輕笑一聲︰「婚期已經定下,由不得我願不願。海月,當日你被許配給風王可不像我一樣。」

「可是……楚王,你應該知道楚王已有兩名側妃三名侍妾,你雖然有南宮家撐腰,但楚王的側妃也都是有背景的人,我怕你會……」

柳淑敏握住玄海月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沒事,相信我,你要相信我的本事。其實……比起歐陽家,我另可嫁給楚王,嫁給一個病秧子。」

「歐陽家?」

「你不知道,其實早在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曾經要把我許配給寧南侯世子,只不過當時我還年幼只是口頭婚姻沒有正式訂婚,父母接連去世後這段婚姻就不了了之。我怕夜長夢多,歐陽家會心生變故,所以想盡辦法結識楚王,這才……」

玄海月柔聲道︰「唉……真沒想到,我以為我們只是性情相投,沒想到我們還同病相憐。我們都不喜歡自己被指的那個人,就想用嫁給另一個人來逃月兌,想起來真是好笑。」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尤其是我們這些沒有依靠的孤女。楚王你也見過,他除了身體不好之外,沒什麼其它不好的地方,走一步看一步吧。」柳淑敏轉過頭笑道,「其實今日我還是很感謝你邀請我來游湖賞荷,如今這天氣是最適合賞荷的。本來我還以為你會和風王一起來,沒想到……」

玄海月抿嘴一笑道︰「本來我是想邀他一起來的,可他說不想影響我和好友交談的興致,所以就說過幾日再陪我踏青。」

柳淑敏笑道︰「看來你和王爺相處的很融洽,前段日子我去逛街,那楊玉婷可沒你這麼幸福了。」

「怎麼?她過得不好。」

「貴榮郡主進了門做側妃,她心里能舒服嗎?而且你可知齊王在娶她之前府里已經有了六名侍妾,他們要麼就是皇上賞的,要麼是太後或者太妃賞的,不是某個世家的庶女,就是某個小官家的嫡女,楊玉婷整天跟那些小妾爭風吃醋,現在又來了個貴榮郡主,听說大婚後上官太妃對楊玉婷這個兒媳婦十分不滿,你說她能過得舒心?」

玄海月輕笑出聲︰「听你這麼說看來當初我不嫁給齊王真是明智的選擇。」

碧葉走了進來,恭敬的說︰「啟稟王妃,端木雅小姐和姜沛玲小姐求見。」

玄海月眼前一亮「快請!」

「喲,淑敏也在,還真巧!」姜沛玲拉著端木雅走進來笑嘻嘻的看著玄海月和柳淑敏說。

「你們還真有風雅情趣,竟然在畫舫上焚香煮茶。」端木雅笑著說。

「雅兒和沛玲也來品嘗一下海月煮的茶,這茶清爽宜人,最適合在這種天氣喝了。」

端木雅和姜沛玲各喝了一口茶,連連稱贊,端木雅也是風雅之人,笑著說︰「這是什麼茶?我從沒喝過,海月是在哪買的?」

玄海月笑道︰「這是茗雅閣新上市的茶葉,叫雪山含翠,是茗雅閣的精品茶,普通人想買都買不到。」

端木雅說︰「真是好茶,茶香清淡香甜,入口之後茶香久久不散,茗雅閣的茶葉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是京城茶行中的一大品牌,許多高管世家都去那里買茶葉,改天我也叫安國公府的管家去買一點來孝敬祖父和父母。」

姜沛玲笑著說︰「我雖然不是很懂品茶這種風雅之事,但是也嘗得出這是好茶,我也叫姜府的人去買。只是這茗雅閣的掌櫃還聰明做出這麼優質的茶葉,可真賺了!」

玄海月听見姜沛玲的話只是淡然一笑,姜沛玲可想不到這茗雅閣是玄心宮的產業,背後真正的掌櫃就在她眼前。

「對了,詩嫻怎麼沒來?今天這麼好的天氣她應該不會錯過。」玄海月問道。

姜沛玲和端木雅相視一笑,姜沛玲對著玄海月笑道︰「海月,你可知再過不久詩嫻就是你家的親戚了。」

玄海月挑眉看著姜沛玲一臉的疑惑,一旁的端木雅抿嘴笑道︰「詩嫻已經被京城府尹樓大人做主許給了夏家四公子夏黎昭,夏御史大人和御史夫人都同意了這門婚事。」

「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玄海月高興的說。

「海月,恭喜你,詩嫻成為了你的未來表嫂,你們夏家有喜事了。」柳淑敏欣喜的說。

「今日夏三夫人一大早約了日夏三夫人一大早約了詩嫻去御史府,現在詩嫻肯定跟夏黎昭公子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啊,呵呵。」姜沛玲幻想著樓詩嫻和夏黎昭相見的畫面頓時眉開眼笑的說。

夏家作為華夏國的儒學世家,一直教書育人,在華夏文人的心中有不可磨滅的影響力,夏家始祖夏清流更是一代賢相,幫助太祖皇帝開疆擴土,開創盛世,最後流芳百世。夏家每一代家主都兢兢業業培養出一代又一代的文人,朝廷中的許多官員大多數都出自夏家創立的廬山書院,說夏家是華夏的清流文人之首一點都不為過。

但也正因為如此,引起了皇室的忌憚,軒轅家好幾位君主都有意無意的打壓夏家,前幾任的君王都有意將自己親生的公主嫁給夏家的公子,可是都被拒絕。夏家甚至還立下祖訓後世子孫絕不能迎娶皇室公主,所以軒轅家再也不會自討沒趣的賜婚。夏家這些年一直遭到皇室的打壓,接連退出朝堂,可以說是滿腔抱負無法施展,只能偏居江南在廬山書院教書。

到了這一代也只有夏家三老爺夏文淵在朝廷做官,也只是個沒有實權的御史。夏黎昭是夏文淵的長子,夏家的四子,跟文官出生的樓詩嫻還真是門當戶對。

風王府雨花台

風听夜坐在院落里靜靜的看著眼前盛開的蘭花,一絲微風吹過,清幽的蘭花香迎面撲來,讓人神清氣爽。經過這兩個多月的相處,風听夜基本了解了玄海月的性子,同時也為當初自己的決定感到高興。沒想到軒轅橙當初不要的人竟然誤打誤撞成為了他的妻子,而且還是當年的救命恩人。一想到那個靜如蘭花,淡若清茶的女子,風听夜嘴角揚起了一抹微笑,很淺,很淡,但意味深長。

「王爺,方大夫來了。」阿廣恭敬的說。

風听夜點了點頭「讓方大夫直接到雨花台,本王就不去朝露居了。」

「是。」阿廣恭敬回道。

很快阿廣就帶著一名手拿藥箱的老者走進院子,老者拱手恭敬的說︰「給王爺請安。」

「方正,你來了,給本王看看吧。」風听夜將右手伸了出來,看樣子是像讓方正給他把脈。

方正從前就是黑甲精騎的軍醫,對風听夜的脾性早已模得非常熟悉,知道他不喜歡拖泥帶水之人,利落的拿出手墊將風听夜的手腕方在上面,靜靜的給他把脈。過了一會兒,方正眉頭微皺了一下,用另一只手捋了捋胡須,頗有疑慮。

阿廣看見心里著急,難道王爺的病情有變?待到把完脈後,阿廣連忙問︰「怎麼樣,方大夫,王爺體內的毒是不是又有變化?」

風听夜也看著方正,剛才方正的舉動他也看在眼里,心里也好奇,等著他的答復。方正並沒有馬上回答,只是在房中走了走,環視了一圈,好像在找什麼東西,然後他看著桌上擺著的一盆蘭花,俯身仔仔細細的聞了聞,抬頭對著風听夜說︰「請問王爺,這盆蘭花是誰種的?又是誰放在這里的?」

「這盆蘭花是本王的王妃種的,它原本是放在朝露居的,本王搬到雨花台住後王妃就把朝露居的蘭花都搬到了這里。怎麼?有問題嗎?」

方正一听是玄海月種的,頓時眉開眼笑,拱手道︰「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阿廣一愣,疑惑的問道︰「方大夫,王妃種的花有什麼好恭喜的?」

方正站直了身體,擬定心神說︰「這盆蘭花不是普通的蘭花,上面摻有其它的香料,只是這種香料放在蘭花上加重了蘭花的香味掩蓋了自身的香氣,也因此並不十分引人注意,除非是行家細聞細驗才能知曉。」

風听夜挑眉,說︰「莫非這蘭花上的香料與本王的病有關?」

方正拱手,說︰「王爺聰明,剛才老夫給王爺把脈,發現王爺體內的狼毒有衰退之象,狼毒至陰致寒,在這樣的盛夏時節發作的次數和力度皆比不得在冬季,所以夏季是治療狼毒最佳時節。可是剛才老夫發現王爺體內的狼毒曾有蠢蠢欲動之象,又被王爺體內的魔血暫時壓制住。並且還因為一種不明物質的加入,使得王爺體內的魔血與狼毒暫時得到中合,恰到其處的調和了魔血與狼毒之間的沖突,老夫仔細觀察了一下正是屋里的這幾盆蘭花所致。」

阿廣听了後眼前一亮,欣喜的說︰「方大夫,你是說王妃種的蘭花可以解王爺體內的毒?」

方正搖搖頭,嘆息道︰「不能,王妃所種的蘭花和調制的香料確實比老夫所制的靜怡香效果更好,可是還是不能解王爺體內的狼毒,只能起到暫時中合的作用。要想徹底將狼毒祛除,還是得想辦法才行。」

風听夜平靜的說︰「沒關系,本王種這種毒已不是一天兩天,也沒想過馬上就能解,慢慢來吧。」

方正看著風听夜的樣子,頓時心里難受,跪下拱手道︰「老夫無能,不能為王爺解毒,解除王爺的痛苦,實在是愧對王爺的信任。」

「阿廣把方大夫扶起來。」阿廣連忙按照風听夜的吩咐,扶起方大夫,風听夜繼續道︰「方大夫不必感到愧疚,你為本王盡心盡力這麼多年實屬不易,這些年也多虧你為本王治病開藥,本王才能活到今日,還得多謝你。」

方正恭敬的說︰「老夫不敢,不能徹底為王爺驅毒已是萬分愧疚,那里還敢王爺言謝。不過……還是得提醒王爺,現已是六月,應該可以……」

「本「本王知道,麻煩你準備了。」

「這是老夫分內的事,王爺盡管吩咐。」

送走了方大夫,阿廣對風听夜說︰「王爺,既然方大夫說王妃種的花對您的毒有幫助,何不把您身體的狀況告訴王妃,讓王妃來想想辦法。」

「你覺得月兒能解我的毒?」

「這屬下不知,王爺今天為了不讓王妃知道王爺的病情,婉拒了王妃去郊游的邀請,但是王妃也是精通醫術之人,楚王的病就是王妃治好的,王爺何不讓王妃試試?」

風听夜沉思了半晌,抬頭平靜的說︰「這件事本王再好好想想,阿廣,告訴風總管和魏嬤嬤準備儀式。」

阿廣無奈,拱手輕聲道︰「是」

玄海月回到雨花台,一進門就看見風听夜在看書,「回來了,怎麼樣?風王府的畫舫還滿意嗎?」風听夜看見她進門,微笑著說。

玄海月笑著回應他「挺好的,雅兒、沛玲和淑敏都說風王爺的品味很好,畫舫布置得十分雅致大方。」

風听夜放下書,平靜的說︰「這是時候是游覽漣漪江的好時節,漣漪江旁邊的有許多湖泊,湖泊里種著許多荷花,現在正是賞荷的好時候。」

「可惜,你沒有去,有點遺憾。」玄海月頗為惋惜的說。

「沒關系,等到中秋節我再陪你游湖賞月,如何?」

「一言為定。」說完玄海月轉身進了內室,讓煙霞把錦繡軒送來的綢緞拿進來。煙霞一向都是機靈的,玄海月剛剛吩咐完沒一會兒就把料子都放到桌上,都是如月白,淡青,靛藍,米色等素色。並且體貼的送上了各種用具,玄海月拿了料子對著眼前的男子看了看,淺淺的秀眉都皺到一起。

風听夜有些好奇的抬頭看她糾結的樣子,淡笑道︰「怎麼了?府里做的衣服不滿意?听說京城有兩家繡坊的手藝還不錯,回頭讓他們送一些過來看看就是了,何必自己動手?」

玄海月無語,我要是從外面買衣服來送你,蘇嬤嬤和葉婆婆還不念叨死我?!咬了咬牙,道︰「你把你以前的衣服借我一下。」

風听夜挑眉,有些疑惑的看著玄海月,慢慢的將目光移到了桌面上,眼神微微一動看著玄海月笑道︰「在櫃子里,你可以拿。」自從他搬到雨花台後,風總管就吩咐人將原本他房里的包括衣服在內的東西全部搬到了這里。不過他的新婚妻子似乎有不亂動別人東西的好習慣,即使這個人是他的丈夫,她也從不動他的任何東西,除非得到他的同意。雖然他們的東西都放在一起,但實際上卻是各方各的,誰也不懂誰的。玄海月輕哼一聲,起身走進了屋內。

風听夜盯著桌上素雅的布料除了一會兒神,突然淡淡的笑開了,原本略微清冷的眼神里也多了一些真實的暖意。

自從上個月魅姬和怨靈出現後,玄海月就隱隱不安總感覺很快會有什麼大事要發生,為了提高自己的能力,所以每天堅持練武再加上要給楚王看病一時很忙,就把給風听夜做衣服的事丟到了一邊。這讓蘇嬤嬤和葉婆婆焦急的不行,玄海月一有空就抓著她教導一個女兒家不能總是晚舞刀弄劍,況且還是王妃,得有當家主母的穩重和矜持。

葉婆婆還好,好歹是玄海月的乳娘,可蘇嬤嬤就不同了,教導起來可說是博古通今引經據典非把你說的以為自己真是大錯特錯為止。所以玄海月一看到蘇嬤嬤掉頭就跑,剪秋姑姑雖然想幫玄海月可也不好真的得罪曾經是夏馨蘭乳娘的蘇嬤嬤,所以只能點到為止,實際上蘇嬤嬤根本沒听進剪秋的話。而風听夜更是笑著看著玄海月被蘇嬤嬤和葉婆婆炮轟,啥也不說。這讓玄海月真是憋得慌。

好在最近玄海月意識到風听夜的生日馬上就到了,記起了做衣服之事,所以她每天除了打理風王府的賬冊和自己的陪嫁產業外,還多了做女紅這一項。這讓蘇嬤嬤和葉婆婆感到非常欣慰,看著自家小姐自從成親後整天舞刀弄劍兩人心里急得不行,雖然王爺沒說什麼,但一個王妃成天跟刀劍為伍像什麼樣子。對了,夏家講究文武兼修,夏家的公子們都是文武雙全,一定是夏家的七位少爺把王妃給教壞了。兩位老人心里默默的埋怨著夏家的七位少爺。

七位少爺心里含冤︰這跟我們沒關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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