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電話的是黃永三的保姆張媽,等了好一會黃永三才過來接通了電話。
「小于呀,怎麼現在想起老頭子了?」黃永三哈哈大笑說道。他的年齡和賈蘭平差不了幾歲,但是身體卻非常的好,現在還會時常動刀雕刻一些東西。不過精力大不如前,雖然手法更加老練,卻只會雕刻一些小件。
因為于飛將子剛款執蓮童子轉讓給了黃永三,因此兩人的關系還算不錯。但是要說怎麼怎麼樣的好也不盡然,畢竟黃永三是付了錢的,而且在冷艷珠寶八三玉陷阱這件事上黃永三是幫了于飛的。從這一點上說,黃永三並不欠于飛的。
現在于飛求上門,還真有些說不出口。
「黃老,您深居少出的,小子怎麼敢貿然打擾您呢。」于飛了呵呵的說道。
「行了,你小子是不是又有什麼事需要老頭子出面呀?說吧,別拐彎抹角的。」黃永三的脾氣和葉興國有些像,直來直去的。
「哎喲!老爺子,您這是神機妙算呀,什麼事都瞞不過您的眼楮呀。」于飛小小的拍了個馬屁,便也沒多說其他的話,「是這樣的,我這有一塊翡翠料子,想請您給雕琢雕琢。」
「雕琢……」黃永三並沒有立刻接話,事實上,他已經十多年沒有再幫外人動過刀了,平時動刀也只是按照自己的興趣和喜好隨便雕一些而已。因此,黃永三並不願意接于飛的活。
「小于呀,我听說你不是開了一家叫什麼冷的翡翠行嗎?怎麼?連個雕刻的人都沒有?」黃永三問道。
「雕刻的人公司是有一些,但是手藝嘛……實在是拿不出手呀,要是拿到這次的珠寶展銷會上肯定要被別人笑掉大牙的。」于飛有些夸張的說道。
冷艷珠寶的工程部的人員雖然手藝上比黃永三差的很遠,但要說拿不出手倒也不至于。
听了于飛的話,黃永三有些不悅了,要是于飛想雕刻一個玩意送親屬或者長輩的話,那還說得過去。但是于飛竟然要拿自己的手藝去展銷會上去賣!這種充滿銅臭味的事情他竟然還真好意思開口呀。
黃永三已經決定不答應了,「小飛呀,老頭子已經很久不動刀了,這手藝恐怕也早已經落下來了,我看呀,這件事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黃永三不答應雖然也在于飛的意料之中,但還是讓于飛有些失望。
「沒事的黃老,您好好休養身體,我再到揚城拜訪您。」于飛說著便想掛斷電話。
黃永三卻又多問了一句︰「對了,你說的那個翡翠是什麼料子?」
在黃永三看來于飛能拿出來的恐怕是一塊不錯的料子,比如冰種或者高冰種的料子,如果料子好,可塑姓強,那也不是不可以出手,就當是還于飛一個人情了。
黃永三的話讓于飛的眼前一亮!
看來,如果料子好的話黃永三還是可能出手的,再不濟也推薦一兩位學生呀。到底說什麼料子好呢?
此時的于飛一心想吸引黃永三的興趣,最後索姓一股腦的將自己擁有的好料子都說出來了。
「黃老,我說的料子有幾塊,一塊玻璃種帝王綠,一塊血玉,一塊雞油黃,種水也是玻璃種。等等,我再想一想,對了,還有一塊五彩翡翠,不過種水要差一些,算是高冰種吧,體積也要小一些。您看這樣的料子行嗎?」
黃永三一時之間並沒有說話,別說是他了,就連冷雨菲也完全被驚呆了!
于飛說的這些料子哪一塊拿出來都能引起轟動,更何況是放在一起呢?
「小于呀,你確定沒有開老頭子的玩笑?」黃永三有些不太敢相信于飛的話,要知道老爺子雕了一輩子的玉,雖然也見過幾塊玻璃種帝王綠的翡翠,但是像血玉,完全是存在于傳說中的。五彩的翡翠更是少見,何況還是高冰種的。而于飛的語氣也很可氣,說什麼「種水要差一些,算是高冰種吧?」你到外界去掃听掃听,有幾個人見過高冰種的五彩翡翠的?
所以黃永三以為于飛在開玩笑
「老爺子,您這話是怎麼說的?我就是再混,敢和您開玩笑嗎?」于飛松了一口氣,看來黃永三是有興趣了,「我不擔心你掄起拐杖打我呀?」
一听于飛並沒有開玩笑,黃永三一下子不淡定了,現在就是于飛不讓他出手,恐怕他也忍不住了。
只是剛才說過了拒絕的話,現在又要硬生生的吞回去,以老頭子的臉皮之厚都有些不好意思。
「于飛呀,那個,我是說雖然我已經很久不動刀了,但是為了你,老頭子就再動一次刀。你現在就把翡翠送過來。」黃永三說道。
于飛感覺到老爺子現在都已經躍躍欲試了,但是他卻臨時想逗逗黃永三。
「黃老呀,那怎麼行呢?我怎麼能夠打擾您老休養呢?這要是累出個好歹來,那我怎麼擔當得起呢?」于飛憋著笑說。
「不妨事,不妨事。」黃永三連連說道︰「老頭子的身體棒著呢,這點小事又怎麼可能累倒我?」黃永三把**拍得梆梆響。
「可是黃老啊,您老這麼大年紀了,雖說身體好,可是眼神和精力麼……我說句您不愛听的話,肯定是比不上年輕人了,真的沒問題嗎?」于飛差一點都快笑出聲來。現在的黃永三就好像一個愛吃糖的小孩子,看到最喜歡的糖果就在面前卻吃不到,急的抓耳撓腮的。
「嘿!我說你個小兔崽子,竟然敢懷疑老頭子了!」黃永三怒道。
「哈哈哈……」于飛終于忍不住大笑出聲,好一會才說道︰「老爺子您別生氣,我剛才呀是逗您玩呢。我明天就把翡翠給您送過去。您看這樣可好?」
「算你小子還知趣!」黃永三的語氣這才緩和下來。
「不過——」于飛的語氣一轉,卻又讓黃永三的心提起來了,他不知道于飛這小子又想起來什麼鬼主意。
「黃老,雖然有些不合情理,但是有件事還是要麻煩您!」于飛說道︰「我剛才跟您說過珠寶展銷會的事,五天之後就要開幕了,我需要在此之前得到一套成品,而我明天才能把翡翠給您送過去,所以……您可能只有四天動手了。」
于飛也知道自己的這個要求有些不太合情理,要知道翡翠的雕琢從選料、設計、鋸割、琢磨、拋光、上蠟等一整套的流程下來怎麼著都要一二十天的樣子,更何況于飛要求的是一套飾品。
黃永三也有些沉吟,過了好一會,老爺子一頓拐杖說︰「好!這活呀,老頭子接了。不過我一個人可能完不成,我要找兩個徒弟過來幫幫手。而且我也有一個要求。」
恐怕這個活也只有黃永三敢接下來了,老爺子一生雕琢玉器,對于玉器的理解可謂無人能及,看到一塊玉,老爺子完全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決定如何雕琢,而可以省掉設計的時間。要知道玉的雕琢流程中最難的要數設計了!設計不好,整個飾品都賣不起價來。
這和于飛用混沌之氣解石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不同的是,黃老爺子靠的是多少年來的經驗!
黃永三答應下來讓于飛松了一口氣,老爺子一生信譽那可是剛剛的,他說五天交貨,那麼五天就一定可以交貨。
至于他提什麼要求,只要不過分,于飛肯定不會拒絕。
「老爺子有什麼要求盡管說,只要小子做得到的絕對不會推辭。」于飛說道。他現在不缺錢,要是老爺子要求加工費,于飛自然不會吝嗇。如果老爺子要一些邊角料的話,于飛也不會拒絕。畢竟這些翡翠雖然是極品非常稀少,可是有混沌之氣的輔助,于飛還真不擔心以後找不到好翡翠,只不過可能要花費一些時間罷了。
「好!那老頭子可就說了。」黃永三提出了一個讓于飛目瞪口呆的要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