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于飛趕到揚城的時候已經快到一點鐘了,而黃永三的七徒弟劉一榮和九徒弟唐浩竟然先他一步到了。
一見面黃永三便嚷嚷著說道︰「你小子,怎麼現在才到!翡翠呢?快拿給老頭子看看。」
于飛苦笑,一大早趕過來,他的早餐都是在車上解決的,現在他和大姐夫張成亮兩人早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這老頭竟然一上來知道關心翡翠,一點都**道。
當然,于飛也知道這是黃永三率姓使然,也不見怪。
便和張成亮兩人將裝翡翠的三個盒子搬到了黃永三的工作室中。
打開盒子,包括黃永三在內的眾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雖然這三塊翡翠都沒有拋光,但是作為最極品的翡翠,它們的魅力實在是沒有人可以抗拒的。
黃永三一邊看一邊贊嘆︰「完美,實在是太完美了。小于呀,我真不知道怎麼形容你小子的運氣了。這等極品的翡翠,常人一輩子能見到一快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而你竟然擁有了三塊!這要是說出去呀,恐怕不知道多少人要嫉妒的發瘋了,不說別人,就說老頭子我都有些眼饞了。」
黃永三一輩子經手的極品翡翠雖然很多,但是大多數是給別人加工的,屬于他自己的極品翡翠卻是不多。
過了一會兒,黃永三突然咦了一聲問道︰「小于,這些翡翠是誰解出來的?似乎時間不長的樣子。」
雖然于飛刻意的澆了一些水,但是這些石頭昨天晚上才解出來,切口實在太新了。
「啊,解石的是我一個朋友,他最擅長的就是解石了。」于飛信口開河的說道。
「難怪!這就對了。」黃永三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這些翡翠很明顯沒有經過打磨和拋光,但是卻能清晰的露出里面的翡翠,由此可見解石者是早已經模清楚了翡翠的走向,幾乎是貼著翡翠切過去的,而且沒有損傷翡翠分毫,這份眼力,這份手藝,這份信心,這份大膽都讓人嘆為觀止呀!
「小于呀,方便的時候引見我漸漸你這位朋友。他的解石手藝連老頭子都心生敬慕呀。」黃永三說道。雖然他是雕琢玉器的,但對于賭石也有所了解,年輕的時候更是賭石場中的高手!在解石方面也有自己獨到的一面,但是見過于飛手中的這幾塊翡翠原石的時候,黃永三多少年來建立起來的自信一下子崩塌了。
「哦,等有機會我一定引您認識他一下。」于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這三塊料子無論哪一塊都是無價之寶呀。你有什麼要求沒有?」黃永三問于飛道。
「黃老,這塊綠的翡翠呢,我想陶出幾副鐲子,剩下的,想做一些吊墜、戒面、胸針、耳墜之類的飾品,不知道行不行。那塊紅翡索姓也這樣弄吧。至于那塊黃翡呢,暫時我也還沒有想法,黃老有什麼好的建議呢?」
于飛並不缺少錢,也沒有想將這些極品的翡翠真的做成首飾全部賣出去,所以對于黃翡,他並不打算再做成飾品了,相信有了一塊玻璃種帝王綠和一塊血玉,應該可以穩壓櫻飛藝一頭了。
「老頭子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好的想法,既然你要的這麼急,我們就先把帝王綠和血玉這兩塊料子先做出幾塊首飾來,滿足珠寶展銷會的需要。然後再慢慢商議黃翡雕刻什麼。」黃永三說道。
對于一件翡翠藝術品來說,創意是要佔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好的創意可以化腐朽為神奇,可以讓一塊翡翠身價百倍!所以即便以黃永三的身份和經驗都不敢隨意為之。
「那黃老,四天的時間,我能拿到成品嗎?」于飛拿出這些極品翡翠的目的就是為了在珠寶展銷會上展出,如果趕不上的話,那可就白費了。
本來小小的一個珠寶展銷會根本就沒有放在于飛的眼中,現在他家大業大,對于冷艷珠寶的經營根本就不想出手。之所以會如此積極的將三塊極品翡翠解開來,爭這一口氣,根本原因還是因為對手是風田集團,那個讓他差一點萬劫不復的風田集團!
也許有人會說,于飛也太想不開了,風田集團雖然開除了他的學籍嗎?可是他不是已經因禍得福在寧都大學入學了嗎?雖然擠垮了他小打小鬧的創意山門,可是那個小公司總共都不值二十萬,現在的于飛身家上百億,這些錢根本就不應放在眼中;雖然說間接造成了他和楚辰薰分手,可是選擇分手的是楚辰薰,如果她不願意,風田川仁就是拿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都不管用。再說了,于飛對風田川仁出的招也不在少數,只準你做初一,就不準別人做十五?
這種看法不能說沒有道理,可是于飛不知道怎麼著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當听葉建軍說他報仇無望的時候,于飛也曾經勸自己看開一些,不要太過糾結這些舊時的小恩怨,但是一听到對手是風田中國,于飛身體中的火騰得一下子就起來了,不管怎麼著都要和他斗到底!
在得到了黃永三肯定的答復後,于飛便告辭離開了黃府。畢竟黃永三和兩個徒弟這幾天要忙雕刻的事,時間那麼緊,肯定是手忙腳亂的,自己在這里根本幫不上忙,而且還淨添亂。況且,黃永三的玉雕手藝是不傳之秘,于飛在旁邊看著,黃永三雖然嘴上可能不好意思說,但是心里肯定會有所別扭的。
臨走的時候于飛引導混沌之氣再次幫黃永三梳理了一體,老人的年齡大了,要是為了給自己雕刻這些翡翠有個什麼好歹的話,那他這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揚城對于飛來說很熟悉,也很有感情。在這里他度過了三年無憂無慮的大學生活,也曾經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痛苦經歷,有幾個肝膽相照的兄弟!雖然離開才短短的幾個月,但是于飛好像是經歷了一場滄桑巨變,從不名一文到身家百億,從無依無靠,到冷艷珠寶的董事長。現在的于飛確實不是什麼人想動就能動的,即便是風田集團想動于飛都要掂量掂量。
于飛想到了張愛民、陳斌等人,反正現在自己也是閑人一個,趁著這個機會和他們好好的聚一聚,不知道陳斌有沒有回錫山老家。張愛明本身就是揚城人,應該還在,不知道這小子現在有女朋友了沒有!還有——于飛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剪著齊耳短發說起話來凶巴巴的學妹︰徐嬌嬌。她現在還好吧?于飛記得她在得知自己被學校開除的時候,頂著巨大的壓力,組織學生請願恢復他的學籍!于飛還記得自己離開揚城的那個清晨,伊人撲倒在他的懷里,梨花帶雨!于飛同樣記得,在第一次打電話給陳斌的時候,接電話的竟然是她,而她哽咽著的一句「我想你」也讓于飛心中酸楚!這個可愛的女孩,自己欠她的真是太多太多了。
這段時間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一直沒有接到徐嬌嬌的電話,也許她已經有男朋友了吧?也是,像她這樣漂亮又聰明的女孩子,喜歡她的男生可以編幾個加強連了。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里,于飛的心里又有一些酸楚。
不知不覺中,于飛竟然又走到了揚城大學的校門前。這兩天于飛先是從京都趕到睢寧,然後又解了幾乎一夜的石頭,今天一大早又趕往揚城,雖然在車上睡了一覺,但是現在的他胡子拉碴的,透露出一些頹廢和憔悴。雖然在睢寧換了一身衣服,所以不至于因為汗臭酸腐,但是也顯得皺巴巴的,看起來非常的落魄。
「揚城大學……」于飛苦笑一聲,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以這樣一副姿態又出現在他的面前!其實按他預想的,他該穿著一身夸張的阿瑪尼,開著路虎,帶著墨鏡,齜著一口大金牙,咬著一根巴西進口的雪茄,領著幾個小弟拽拽的晃到校長範明仁的面前,俯視他干瘦的身體,洋洋得意的說︰「姓範的,你可想到有今天!」
于飛笑著搖了搖頭,突然眼楮余光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而此時,他的電話也響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