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城樓上,一面面黑色錦旗繡著鮮紅的彼岸花,金色的絲線溝邊,在風中獵獵作響。
暗魂冷冷地盯著我,好似一條毒蛇,我自然能猜到他在想什麼,吃驚吧!我的能力,若你還記得我,你是不是會更吃驚呢?
我微微一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暗魂點點頭,立于北城樓的至高點,冷冷地看著下方邪青人馬。
他單手一揮,一手負于背後,聲音穿透過天際,「邪流斯,你還敢來?」
「呵呵,我為什麼不敢來?」邪流斯手持紅色羽扇,掩嘴笑道。
絕美的容貌,妖異的笑容,我幽幽嘆了口氣,他還是這副鬼樣子,再看向暗魂,他的眼中只有兩個字,那就是惡心。
邪流斯手腕一甩,扇子合攏,他手腕一移,指向了身側的人,「暗魂,來見見我的新伙伴
我微微皺眉,邪流斯的右側的男人我也認識,曾經在暗夜的皇宮大殿上見過一面,滄海的王子含冰。
我不禁暗哼一聲,這個人當初來暗夜居心何在,暗魂知道,我也知道。只是沒想到他那麼快就和邪流斯聯手了。不過若是換成自己也會在這個時候和邪流斯合作的吧!
畢竟現在的暗夜正面臨著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這個時候暗夜再也接受不了任何的負面打擊了。
我看了一眼暗魂,心中有一種想要從他背後抱住他的沖動,好想好好疼惜著遠處的那個男人,暗魂我會幫你的,用我的生命去守護的你的暗夜!
暗魂淡淡地笑了笑,含冰和邪流斯聯手本來就意料之中的事,「含冰,你竟然和邪流斯聯手了
現在劍拔弩張的雙方只是隨意地找些話題聊聊或者借口譴責一下雙方之後,便是大戰一場。
我向後倒退,倚在城樓上,向城內望去,百姓正在撤離危險區,戰爭是要死人的,每一個都是現鮮活的個體,有著的故事,那是有血有肉的,和書中,電視中那些炮灰龍套不一樣。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希望暗魂再多拖上一會兒,可以有更多的時間讓百姓們撤離。
「哼,大祭司說得好像是我們滄海對不起你們暗夜一樣,也不知道是誰拒絕協議的?是誰先拒絕滄海的好意的?是你們,暗夜。邪大人,你說是嗎?」
「沒錯,像這種不仁不義的小人,人人得而誅之。暗魂,我們手底下見真功夫吧,讓我看看這段時間你是否又有了進步!哈哈哈!」邪流斯和暗魂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在半空中又突然出現。
雙方的首領已經開始了較量,而手下的士兵們卻沒有動,只是仰望著天空,看中空中兩個時而相撞一起又時而分開的兩人。我也緊張地注視著兩人的身影,生怕暗魂會有什麼不測。
雙方勢均力敵,暫時分不出誰更佔優勢。
含冰眼中閃過一絲狠色,一道白光閃向暗魂。
我早已將流光分布到四周,含冰的小動作怎麼可能躲過我的眼楮,我已不是當初那個毫無能力的幽冥了,我絕對不會讓暗魂身處險境。
我右手偷偷翻掌成爪,同樣是一道白色的光芒,卻顯稍許暗淡,更加樸實無華。
在含冰的光束觸踫到暗魂之前便與我的「無」相逢了,鋒芒畢露的白光,樸實無華的白光,簡簡單單地在空中觸踫了,沒有爆炸,沒有任何聲響,只是極為詭異地相融合了,不,應該說含冰的流光被我的流光吞噬了。
那團融合在一起的光芒一點點地縮小,轉眼間就不見了,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
含冰震驚地四處張望,可惜不知道到底是何人施得流光,我心中對他更加鄙夷了三分。
含冰弱,但暗魂和邪流斯卻是站在這世間頂峰的人,又怎會不知道是我暗中搗的鬼,兩人頓時分開。
邪流斯嘴角揚起最得意的笑容,「暗魂啊,我以為你把你的女人藏起來了,虧我這些天找的辛苦,沒想到你偷偷教了她流光,真是讓人想不到啊!」
暗魂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猜到邪流斯說的也許是我,但他完全听不明白邪流斯說的什麼。
邪流斯笑望著我,羽扇再次打開,輕輕扇動,「丑丫頭,你以為蒙了個面紗,我就認不出你嗎?」
我皮笑肉不笑道︰「呵呵,紅毛怪,好久不見。怎麼又沒事做來騷擾暗夜啊?」
「是啊,沒有你的日子實在太無趣了
「是嗎?我看你太無聊,找抽,不過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你能帶走的了
「那我們打一架試試,只要你不輸給我,我立馬撤兵
正合我意,「好!一言為定!」
一旁的暗魂完全插不上嘴,他眼中的迷茫疑惑使得他藍色的眸越發深邃,我笑望他一眼,便欲起身飛到空中,與邪流斯遙遙相對。
「不要去!」他拉住了我的衣袖,我眼中的笑意更濃了,「放心,我不會輸的,你的暗夜我會幫你守護,你好好看著
他稍一愣神,我便掙開了,我又看了他一眼,他欲言又止,眼中滿是擔憂。我不禁有些疑惑,他是在擔憂我,還是擔心暗夜?
我低頭,將眼底的憂傷、嘴角的微笑通通抹去,淡淡的抬起頭,看向邪流斯。
他手腕一甩,羽扇合攏,好似指點江山一般,穩穩地浮于空中。
一襲紅色一身白衣,轉眼我們糾纏在了一起,又瞬間分開。
「果然變得很厲害嘛,沒想到那小子教人的本事也不差
我輕聲道︰「你錯了,不是他教的,是他老子教的
我只答應暗魂父親不告訴暗魂,但沒說不能告訴邪流斯,兩人對敵最忌諱的就是愣神。
邪流斯一時失神,我便有機可乘,邪流斯真的很強,依舊是抗住了我的攻擊。
他眉頭一皺,回到了邪青的陣營,單手一揮道︰「我們走!」便帶著大軍撤退,留下滾滾塵土。
含冰不解道,「邪流斯,你!」
邪流斯不屑地看了一眼含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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