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應.」飲雪信誓旦旦道.
我幽幽望向玄月︰「我想學醫.我要跟滄海最棒的醫生學.」
「好.我答應.只要你想做的我都答應.」飲雪點點頭.直接應了下來.
「滄海最厲害的是不是玄月.那跟玄月學醫.好不好.」
飲雪略微遲疑.不禁皺起了眉頭.
「阿雪……好不好.」我楚楚可憐地望向飲雪.他的目光不禁柔和下來.輕聲道︰「好.你想做什麼都好.」
「嗯.不對啊.向我拜師.不是應該求我嗎.為什麼求他.」玄月在一旁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
「阿雪最好.」我撒嬌地靠在他的懷里.嫌棄地看了一眼玄月.仿佛我的學醫之旅很玄月毫無半分關系.
「什麼跟什麼.我沒打算收徒弟.這女人一看就知道.她的腦袋純粹是為了墊她的身高.」玄月一掌拍向桌子.憤怒道.一雙狹長的鳳眼被撐得極大.十分的不協調.
媽蛋.竟敢說我沒腦子.哼.趁我病.要你命.
我艱難地抬起頭.看向飲雪道︰「阿雪.若是玄月不肯收我為徒怎麼辦.」
「別擔心.他會收你為徒的.我保證.」
「喂喂喂.你們當我不存在啊.阿雪你保證什麼啊.老子不收徒弟.就是不收.」
「你好好休息.」飲雪小心地扶著我躺下.溫柔地替我蓋上被子.冷冷看了一眼玄月道︰「你跟我出來.」
「你叫我出來就出來我.我是徒弟.還是你是師傅啊.咦.這話怎麼怪怪的.」一邊搖著頭.一邊碎碎念地跟著飲雪出了門.
我望了一眼門的方向.心中輕嘆一聲︰玄月.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以後你就安心留在飲雪身邊吧.他的天下.我們***.
緩緩閉上眼楮.卻感覺有什麼在眼前晃動.睜眼一看暖年瑾不知何時出現在屋內.
「哇.你怎麼走路都不出聲的.」
他嘴角微微上揚.坐到我床邊道︰「你忘了我之前是做什麼的.論明刀明槍我不行.但論到影身暗殺.滄海我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切.我不就是個殺手嗎.還拽上了.」我瞥了他一眼.不屑道.
「身體怎樣.好些了嗎.」他小心地將我額前的發絲整理到耳後.
「嗯.喝了那苦哈哈的藥好像好點了.」
「……」
長久的沉默.我都開始懷疑暖年瑾還在不在.但即使彼此不說話.好像也不尷尬.迷迷糊糊間又睡著了.
「咚咚咚.」
「誰啊.大白天那麼吵.瑾幫我削他.」我翻了個身.卻听到身後有人道.「起來了.你還指望他真做你的影子啊.」
我揉了揉眼楮.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道︰「玄月.」
「瞧你那副蠢樣.我竟然要收你做徒弟.真是……啊……晚節不保啊.起來吃飯.然後吃藥.」
玄月憤恨地將漆盤放到桌上.一把拽起我.
我愣愣地靠著床架笑道︰「你認我做徒弟啦.師傅好.」
「別流口水.難看死了.」他順手拿著一條熱乎乎的毛巾在我臉上猛擦.
「師……師傅.你輕點.這是臉.破相了怎麼辦.」
「瞧你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頭發.我看你也不會在意你的臉.來.吃早飯.」
「有什麼好吃的.」玄月的藥果然還算不錯.睡了一晚.至少能自己下床了.漆盤上擺放著一碗熱乎乎的紅豆蓮子粥.我終于被人注意到我是個人了.
「師父真好.」甜甜暖暖的.好幸福的感覺.
「嗝……」好飽.
玄月一手撫著額頭.拿起藥碗擱在我面前.無奈道︰「喝藥.」
「能不喝嗎.」聞到那股苦哈哈的味道.我就受不了.
「越苦藥效越好.你不是要跟我學醫嗎.那就要習慣每一味藥的藥性.以及他們的味道.」
「唉.人不做死便不會死這句話是真的……」一口飲盡了藥.哭得我腸子都青了.五官完全痛苦得擠在了一起.
一道人影晃到我面前.一手一揮.有一樣什麼東西塞進了我嘴里.濃郁的甜味從齒間擴散開來.糖.
我驚喜地望向那人.竟然是來無影去無蹤的暖年瑾.
「哪來的.好吃.還有沒有.」我攤開雙手問道.
「你乖乖喝藥.就會有.」暖年瑾微微一笑.揚了揚手中的紙袋.
哼.小氣鬼.
「你不是要學醫嗎.跟我走.」
「啊.那麼快.」我還是病人.應該躺著被人服侍才對啊.竟然那麼快就要學習了.唉……作死啊作死……
我拿起一旁的外套披在身上.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根發帶將長發扎起.嘆了口氣道︰「師傅我準備好了.走吧.」
望了眼鏡子中那雪白的頭發.終究還是覺得有些可惜.
接下來的日子.玄月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作為一個好學生.面對他孜孜不倦的教誨.我自然是虛心受教.
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吃過大力丸的女漢子.金手指什麼的我也有.除了力氣大.記憶也出奇的好.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我便將所有的理論知識記于腦中.連玄月都直呼我是天才.
好吧.他的原話是變態……
而這三個月除了學醫.我也弄清楚了許多事.首先是關于飲雪中毒一事.顯然是含冰暗中所為.
這個混蛋一而再.再而三欺負飲雪.真心當海皇是假的.
本來想讓暖年瑾教我暗殺術.一刀了解了那個混蛋.但仔細想想暖年瑾也是含冰一手培養起來的.哪有那麼容易.與此如此不如想想又何其他作為.
「主人.你看我找到了什麼.」尼庫塔一臉微笑地游到我面前.他還是人魚的時候我更習慣一些.
「你又找到什麼好吃的啦.」
「給.」他笑嘻嘻地遞過來一碗.里面烏黑黑的一坨.竟然是芝麻糊.
「什麼東西看上去好惡心.」身後的影子里猛然躥出一道人影.自然是暖年瑾.這些日子我已經習慣了他的神出鬼沒.我甚至懷疑他一刻都沒有離開過我.始終在我的身邊.
我舀了半勺放進嘴里.很是香醇順滑.「好吃的.你要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