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那個小賤人又要整什麼ど蛾子?」
「……」
剝橘子的手微微頓了下,接著便又若無其事地剝,她抿著唇,低著頭,長長的頭發遮住她的輪廓,讓人看不清她的心思。
「拿點出息出來啊!你可是正房啊!還有心情在這兒吃橘子?還不趕緊去葉氏抓奸去!!」
顧寒月咆哮一聲,雖然身子比較虛弱,那嗓音依然震醒了某女。
「啪嗒」
手中的橘子被嚇得滾到了地上,顧寒月看著痴傻的夏流離,美麗的眼角狠狠地抽搐了。
「抓奸?景盛才不會!」
心里在听到這兩個字時莫名地抵觸了,夏流離下意識地否認。
「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就算盛哥不近,也不能保證那些野花不近男色!而且,那小賤人擺明了沖著勾引盛哥去的!」
要知道,現在的男人總是管不住自己的第三條腿,犯了錯只會讓小三騎到他頭上去。
「你要是不後悔,就繼續在這里吃橘子吧!」
顧寒月翻了個白眼,身子活動了兩下,大眼楮賊溜溜地盯著夏流離。
這對冤家還真是磨人,才給盛哥支了招,現在離離又遇上了麻煩。
我擦,就我一個正常人!
出了醫院,夏流離還有些恍惚,腦海里一直回蕩著顧寒月剛剛說的話。
「夏流離,別等著男人跟別人跑了再後悔,繁塵真不是省油的燈。
你既然都已經明白自己的心,又有什麼看不開的?有什麼好糾結的?
愛情沒有誰先誰後,愛就去爭取,沒有道理要盛哥永遠遷就你,有時候,你也要回頭看一看,一直站在你身後的男人
是啊,沒有誰願意一輩子遷就誰。
就算是景盛也不可能願意一輩子默默無聞地守護她。
景盛是那樣驕傲的男人,他已經花了十幾年的時間在她身後守護,可她的目光卻從未為他停留。
一直以來,她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季流年。
從在英國開始,景盛都要獨自忍受那樣嫉妒的折磨。
其實男人與男人間哪有什麼深仇大恨,只是為了夏流離,葉景盛就是與自己的好兄弟季流年反目成仇了。
往事不堪回首,當年的三人組現在恐怕再也聚不到一起了吧!
「啊!!」
夏流離尚在發呆中,便有人從她身邊擦過,強行拽走她手中的包包,拔腿就跑。
夏流離腳步不穩,一個踉蹌摔到了地上。
「抓小偷啊!快來人抓住他!」
包里雖然沒什麼東西,但是送給景盛的手表卻在。
夏流離崴了腳,痛得眼淚水直往外冒,卻還是掙扎著站起來,一邊跑一邊求助路人。
這里本就是市中心,夏流離的大聲叫喚立馬吸引不少目光。
對,是目光。
這個城市太冰冷,所有人只是冷眼看著她一瘸一拐地去追那個小偷,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無動于衷。
偷的又不是我,關我什麼事?
「幫幫忙吧!」
什麼都可以不要,可是景盛的生日禮物絕對不能丟!
眼看著那個小偷越跑越遠,夏流離又一次磕到石頭,「 」得一聲再次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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