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早該猜到,小離早就長大了,愛上了盛子,他季流年不過是一個依靠,一個像大哥哥一樣的依靠而已。
「你到底怎麼回事啊?是不是酒精中毒了?毒成啞巴啦?」
耳邊又一次傳來白若寧聒噪的聲音。
說實在的,她的關心方式真的很特別,她不會問你好不好,但會問你死了沒。
這就是白若寧,季流年第一次發現,其實她也沒那麼討厭。
季流年忽然翻過身來,幽黑深邃的眼眸驟然打開,對上白若寧那雙干淨純潔的子瞳。
「你干嘛??」
白若寧被他嚇了一跳,黑白分明的大眼楮茫然地看著他。
一驚一乍的,嚇唬誰呢?
「一只黑貓在河邊救了一只白貓,你猜白貓後來說什麼?」
季流年懶懶地微眯起眼楮,一只手撐著自己的腦袋,眸色復雜地看著白若寧。
「什麼?」
這思維跳躍地有點快啊!白若寧一時大腦短路,完全就沒反應過來他到底在說什麼。
「喵……」
他忽然學著貓咪叫了一聲,唇角愉悅地上揚,深邃漂亮的眸底跳動著奇異的光彩。
納尼???
白若寧機械地吞了吞口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靠靠靠,誰來告訴她這不是在做夢?
剛剛那聲貓咪的叫聲,真的是從冷淡的季流年口中發出的麼?
「你你你……」
白若寧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天哪天哪!
季流年微醺著臉,說出的話都帶著淡淡的酒氣,太陽穴有些刺痛,但是大腦很清醒。
他搖搖晃晃地翻到白若寧身上,雙手撐起身子,有些吃力的找到了平衡點,垂著腦袋靜靜地看著她。
噗通——噗通——
心髒狂跳的聲音,昭示著此刻某女心中的激動!
他要做什麼?
那個「深情款款」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艾瑪,誰來抽醒我告訴我這只是個夢啊?
帶著酒氣的唇一點點湊近,白若寧的心懸到了嗓子眼,她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楮,驚慌失措,整個人都好像掉進了一個無底洞,身子根本就無法控制,情不自禁地下落著。
這樣的空虛又真實的感覺幾乎將她逼瘋!
季流年看著身下的女子,腦子里不知怎的,就忽然覺得她很漂亮。
美麗的眼眸沒有一絲雜質,說不出的靈動,栗色的大波浪散在雪白的枕頭上,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妖嬈。
更要命的是,她渾身上下只遮了一條浴巾,潔白如陶瓷的肌膚就藏在這一條浴巾之下。
醉酒的季流年,完全不記得為什麼她會穿成這樣還被捆在了這里。
他只知道她很美,那張紅潤的嘴唇即使不說話,沒有任何動作,就已經對他做著最致命的邀請!
不知道親下去會是什麼感覺呢?
會像棉花糖一樣軟?還是像糖葫蘆一樣甜?
隨著酒精的濃度越來越高,季流年的唇也越來越近。
親上去了,快親上去了!
白若寧只覺大腦一片空白,就連呼吸都忘記了!
有什麼好害羞的?不是早就強吻過他了嗎?
怎麼現在心髒跳成這樣?大腦完全死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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