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葉氏便有車停在門口,繁塵來不及猶豫就已經被強行拽上了車。
剛上車就有一個黑色的布罩遮住了她的頭,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
車子在往前行駛,速度很快,車內氣氛很壓抑,透著一股莫名的危機感。
「你們是誰?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雖然被蒙著頭,但幸虧她的手腳沒有被綁住,還是可以自由活動的。
她伸出手模索著,這是一個比較寬敞的房車,空間很大,但卻帶著莫名的壓抑,繁塵被蒙著頭,整個人都很驚恐。
「莊小姐這麼喜歡演戲,不如來為我演一場戲可好?」
男人低沉冰冷的聲音響起,沒有一絲溫度,即使看不到,她也能感受到對方此刻臉上陰險的笑容。
那男人答非所問,自然是有備而來。
莊小姐?他居然連她的本名都知道?
一股寒意忽然從腳底滋生出來,繁塵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
「為什麼是我?」
她努力鎮定住心中的驚恐,平和著聲音問道,這個時候,她還不能自亂陣腳。
「都說了你演技好啊!不如,就用他的性命做交換如何?」
男人邪惡的聲音再一次響起,繁塵只覺得毛骨悚然!
那人口中的「他」,她再清楚不過是誰。
不過……
「傷害別人的事情我不會做,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繁塵了
她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放下一切名利就為了與那個他廝守,怎麼能再為了這個陌生人而再次淪喪在名利之中?
這次答應他演戲,光看此人對她的了解就知道對方來頭不小,那麼這場戲也是很重要,稍有不慎,就很有可能會犧牲很多人。
「看來談判破裂咯?」
男人邪魅的聲音在繁塵耳里听起來是那樣驚悚,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冷得她牙齒都在打顫。
「來,模模看,這是什麼?」
手中忽然多了一個奇怪的東西,不長不短,大概也就手指頭那麼長,上面隱約有一種黏黏的感覺,就好像涂了一層奇怪的液體。
繁塵手中拿著那個奇怪的東西,心髒飛快地跳動著。
「這是什麼?」
她模不出來,但是直覺告訴她,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的手指……」
無情的聲音徹底粉碎了她的心理防線,繁塵幾近瘋狂地丟開手中的那截斷指,兩只手拼命地在空中揮舞著,企圖抓住那個可惡的男人。
「啊啊啊啊!你不許傷害他!你這個瘋子!殺人魔!你放了他!!」
失控的控訴聲在整個車廂里回蕩,對面的男人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淡然地看著她癲狂的模樣。
女人,果然是這個世上最愚蠢的生物,隨便一根涂了雞血的胡蘿卜,她都能相信是手指,呵呵!愚蠢!
「這次是手指,你要是不配合的話……」
「我配合!我配合!你說,要演什麼戲?」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急切地打斷,她的聲音都在顫抖著!
不,她不能拿他的性命冒險!
如果,她跟他之間只能活一個,她情願犧牲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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