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月在浴室里洗著澡,冷情就在屋子里思考,接下來來的路該怎麼走。
他不會讓她再受一點點的傷害,他也絕對不會再讓她踏入夜城一步,他不允許她記起那些傷心的往事。
他只想,一切從頭來過,就當那夜城的五年是浮生一夢。
顧寒月洗了澡換上干淨的衣服,一邊側著腦袋用干毛巾擦著頭發,一邊往外走。
「咦,你怎麼還在這里?」
這小鬼還沒走?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里?
冷情俊臉微沉,眉宇間染了一絲慍怒,墨黑的雋眸一眨不眨地瞪著顧寒月。
他就是那種天生的霸主,皺皺眉頭就令人膽戰心驚。
「好吧,當我沒說,這是你家,你隨便待著
顧寒月扁扁嘴,繼續擦她的頭發,她發現這小鬼是越來越沉默了,每次相處的時候,他都喜歡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眼楮,直看得她心里發毛沖他發火,他才會收回目光。
要是換做以前,他是萬萬也不敢的!
果然,長大了就是不一樣啊!
顧寒月雖然忘記了夜城,但至少沒有忘記自己的年齡,她只當自己一直生活在英國從沒有離開過。
「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宵夜?」
冷情終于舍得將目光從她漂亮的臉蛋上移到她光潔雪白的小腿上,溫聲問道。
「這麼說好像是有點餓了,你去給我下碗面
顧寒月頭都沒抬,就這樣頤指氣使地命令小少爺下去給她下面!
「好
冷情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不少,他本想走到她跟前揉一揉她的頭發,忽然又發現那樣的姿勢怕她不習慣,于是便作罷。
上一次在溪塘,可是他半夜想要吃面逼著她去下廚,這次風水輪流轉,也有他冷情為女人洗手作羹湯的時候了。
***
「你睡著了?」
大床上,季流年與白若寧和衣而眠。
深藍色壓抑的背景,季流年是一點點睡意都沒有,他正躺著,盯著那水晶吊燈,心里捉模著,怎麼白若寧這麼變態呢?
「……」
沒有回答,他便以為她睡了。
白若寧側躺著,黑色漂亮的眼眸亮晶晶地睜開著,她睡不著,就算是季流年躺在她身邊她也無法入睡。
如今這心里的感覺不一樣了,她對他有了排斥有了戒備,又怎麼可能輕易放心入睡?
「你以前到底是怎樣的呢?怎麼會喜歡這麼壓抑的屋子?居然還能睡得著,豬頭
季流年听不到聲音,自己又覺得很壓抑,于是就想說說話,他睜著眼楮,對著空氣小聲嘀咕著。
房間很安靜,他的話一字不落地傳入白若寧的耳中,她明顯地感受到心髒在那一瞬忘記了跳動!
「其實你挺好的,漂亮,有個性又孝順
季流年繼續說道,听到這里白若寧有些微的動容,原來在他季流年的眼里,她並不是一文不值。
季流年頓了頓,她能听到他平穩的呼吸聲,甚至是能感受到他強有力的心跳。
這是季流年的告白麼?這樣贊揚的敷衍的話,為什麼她這顆殘破的心髒還是會為之動容?
白若寧剛要翻身,身邊的季流年便忽然繼續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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