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菲吃的有些心不在焉，倒是顧衍笙很快將一碗飯解決，盤子里的菜也少掉大半。
「味道很不錯。」他放下碗筷，略微有些疑惑，「你什麼時候學會做菜的？」
清淡爽口，很合他的胃口。
艾菲動作頓了下，一口飯噎在喉嚨口，漲紅著臉劇烈咳嗽起來。
她為他學會做菜，可現實卻有些戲劇性，這是他第一次吃她做的菜。
歸功于無意間的巧合。
艾菲剛跟顧衍笙那會，因為顧衍笙的胃很不好，所以苦練過一段時間的廚藝。
再回首，那時候十七歲的她真是單純。
或者說那時候的她真是無助啊……
男友的背叛，養母的逼迫，養父的虎視眈眈，而她為了迎合顧衍笙的喜好，幾乎見縫插針。
的確，抱緊了這顆大樹，她換來了快七年的安穩生活。
如今甚至做了他的妻子。
可現在看來那些為了顧衍笙所作的改變其實很好笑，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地位。
她後幾年才漸漸明白，只要他們床上合拍，其余就算她缺點多的萬人唾棄，估計顧衍笙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喝掉大半杯水，艾菲才覺得好受一些。
那一只手仍舊在她背後輕輕拍打，「有沒有舒服一些？」
顧衍笙臉上的關心不假，艾菲有些不受控制的沉淪進去。
「怎麼不說話，還是很難受麼？」顧衍笙皺眉卻無半點不耐。
「我突然想到有樣東西忘記收進行李箱了。」她漲紅的臉上突然閃過一些窘迫。
話音落下，飛快逃離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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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是有什麼東西落下沒有收拾……
艾菲徑直進入房間里附帶的小浴室。
涼水潑在臉上心跳才終于平緩一些。
就在剛剛那一瞬間，她突然就從顧衍笙如今同她的相處模式中讀出幾分老夫老妻的味道來。
他隨意一點關心，她便險些破開心防，丟開一切顧忌。
是不是太過容易滿足了？
「艾菲，他們都可以不愛你，但是你要學會愛自己。」
她對著鏡子緩慢開口，自言自語，卻像是心防坍塌前再次為自己拉上的一道警戒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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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不早，十點半的飛機，這個時候出發再合適不過。
‘ 啷——’
艾菲剛拖著行李箱下樓，廚房里便傳出一聲瓷器摔碎的聲音。
不看還好，走近一看才更覺得驚悚。
顧衍笙他竟然在洗碗？！
‘ 啷——’
又是一聲，兩人晚上用的飯碗雙雙陣亡。
艾菲眉心一抽，便見顧衍笙伸手抓向水槽里的菜碟子。
「住手！」艾菲一聲吼，然後從他手里接過洗碗的工作。
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完美且利索的將兩只盤子洗的干干淨淨。
顧衍笙安靜看著，恨不得將兩只盤子瞪出洞來，臉色分明有些陰沉。
‘這麼大的人不會洗碗還好意思擺臭臉！’艾菲暗自緋月復，動作迅速收好淪為顧衍笙眼中釘的盤子。
轉而，狗腿的，「這種有礙您光輝形象的事情放著我來就好。」
顧衍笙思考了會，然後認真且理所當然的，「嗯，終于找出一件可以證明你存在感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