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醫院。
辦完出院手續，顧奈直奔樓上病房。
艾菲已經換掉病號服，冷氣十足的病房里，她長衣長褲遮去身上因藥物過敏還沒完全褪去的點點紅疹。
見著顧奈過來，艾菲下意識別過頭去。
大概是因為那天的事情，再見顧奈心里總不自覺翻騰起一些不受控制的尷尬。
「都收拾好了嗎？」顧奈跨步過來，伸手拎過她沒多少東西的行李袋，「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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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直接開往顧奈位于市中心的一處私人公寓。
艾菲坐在副駕駛，低著頭，一路沉默不語。
三天前艾菲在醫院醒來開始，她和顧奈之間便維持著這樣一種奇怪的相處方式。
去醫院之前發生過什麼，艾菲腦袋里很混亂。
零零碎碎的一些曖昧片段，加上醒來之後身上過敏紅疹以外的曖昧痕跡。
她和顧奈之間……
似乎真的發生了什麼！
她沒有問過，態度甚至逃避，而顧奈卻同她很有默契似的，對那天的事情始終緘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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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車子在一處高檔公寓停車場停下時，艾菲才猛然回神。
抬頭間臉上卻遲緩生出一些茫然。
「這是哪里？」大病一場的關系，她聲音帶著一些沙啞，語氣卻仍舊尷尬。
「我家。」顧奈簡短回答。
「……」艾菲沉默，想要拒絕卻又不知該怎麼開口。
她已婚，無論從哪個層面來講，她都找不到可以跟他回家的理由。
可她又確實無處可去！
「你放心，在你想好要去什麼地方以前，我不會住這里。」顧奈了然，唇角掠過一些酸楚，「畢竟你也知道我無法對你的事情袖手旁觀。」
「我不是那個意思……」艾菲皺眉，他們如今的相處模式真的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顧奈鎖眉，靜待她的下文。
艾菲一咬牙，「顧奈，那天的事情，我因為被人打了藥，可能真的不受控制的和你做過了些什麼，可無論發生過什麼，你對我並沒有責任要負。」
也好，有的事情說開了，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氣。
「因為顧衍笙？」顧奈音調不自覺提高，語氣里更有一層兀自憤怒，「因為你和顧衍笙結婚了，所以無論和我發生什麼你都不想承認，艾菲，你就這麼在乎顧衍笙麼？」
顧奈捏在方向盤上的手指，骨節泛白，與之相輝映的是艾菲倏然慘白的臉色。
「不是，你誤會了……」她確實不想和顧奈再有什麼牽扯，卻並不是因為顧衍笙。
艾菲話沒說完便被他猛地截斷。
「艾菲，你能不能面對現實？顧衍笙他對你哪怕有一丁點的在乎，會在你被綁架甚至住院這麼多天以來，連面也沒有露一下？」
他無視掉艾菲一臉目瞪口呆，神色慘白的模樣，死死捏緊她的肩膀，憤怒的無以復加。
「艾菲，他值得你這樣麼？你以為就算我告訴顧衍笙你是怎樣在我身下婉轉求歡的，他眉頭會皺一下？為了顧氏的股份，就算這頂綠帽子通天，他也根本不會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