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菲心里蕩開一圈苦澀，提前收拾好一切離開他的房間是個明智選擇。
否則今早要面對的指不定又是他怎樣的羞辱。
她有些艱難的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臉上綻開一抹淺笑，「顧衍笙，人前我和你扮演好恩愛夫妻不就足夠了麼，至于人後，好比昨晚，你睡在哪里或者我被哪頭豬睡了，誰會在乎？」
他們的婚姻，從來沒有祝福。
貌合神離，或者顧衍笙始亂終棄，才是眾望所歸。
你睡在哪里或者我被哪頭豬睡了……
白川眉心一抽，顧衍笙卻最先暴跳如雷，「你說我是豬？！」
難不成昨晚這別墅還有第二個雄性生物？
艾菲臉上笑意更濃，「哦，如果那頭豬是你，我一定誓死反抗。」
Sh/it！
所以昨晚他們並沒有發生什麼。
顧衍笙低咒一聲，猛地起身，「白川你先出去！」
話音落下，白川還來不及有所動作，顧衍笙的步子已經在艾菲面前落定。
白川見狀，目測了下應該不會出人命，便放心出去了。
「艾菲，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顧衍笙森冷視線鎖定在她臉上，眸底寒芒洶涌。
「我覺得這樣很好，人前和你偽裝恩愛夫妻已經很累，人後我想做真實的自己。」她抬頭雲淡風輕迎上他的視線。
而她掌心快掐出血的指甲和手臂略微顫抖的幅度還是顯露她心里莫大掙扎。
真實的自己……
顧衍笙冷笑一聲，「所以這就是你最真實的情感，從前那個艾菲不過是你想要從我身上得到各種好處的偽裝？」
「是。」艾菲沉重點頭，眸底有些霧氣朦朧。
「好，很好！」顧衍笙倏地靠近。
他往前，她退後。
直到，艾菲背脊抵在冰冷牆壁。
昨天開始，他腦海里揮之不散的始終是她哭著問他為什麼不能救她的樣子。
而此刻，那些愧疚心疼還有自己也理不清的復雜情愫終于消失殆盡。
「艾菲，不如我來告訴你什麼叫做真實的你自己。」他唇角殘忍上揚，抬手狠狠捏住她下巴。
他傾身，薄唇掠過她的紅唇，氣息交/纏，灼熱而煎熬。
「天底下還有哪個女人比你艾菲更會利用自己的身體？」他腔調里有一層嗜血的笑意，臉色卻是冷凝，「既然它只是你用來換錢的工具，如今又何必再自命清高？」
她身體里的血液緩慢凝固一樣，然後緩慢冰冷下來。
「既然是我用錢買來的……」他仍舊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另一只手緩慢上移停留在她左胸口，「艾菲，別再掙扎了，如果你寂寞難耐，這顆心也只能歸我所有。」
臉頰相踫，嘴唇踫撞，曖昧而血腥，「何況，艾菲你真的不愛我麼？」
最後這句話，咒語一樣，狠狠撞擊她的心房。
即便這顆心髒為他跳動，不談支離破碎，其實也已經開始慢慢枯萎。
艾菲唇角笑容像是深秋飄落的枯黃樹葉，明知最後逃不過腐爛冰冷的結果，做什麼還一次次掙扎和期待？
「愛，當然愛，相貌，財富，地位這些你都有，我為什麼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