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的站在原地,听到殿主要教我三千殺這個消息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面癱男說殿主是指定的人,也就是說,他能和我一起練三千殺,也就是說,我能用他的靈力。
天,他的靈力多高?五歸靈?六歸靈?
我倒吸一口涼氣用力掩住嘴,把內心的激動壓下,若是這樣的話,我還怕那些小妖小怪干嘛?
用幾分鐘頭腦風暴的想了很多的好處之後,最後還是理智把我拉了回來,我看著碧綠色的池水,三下五除二的就褪去了衣衫,殿主說的沒錯,目前最主要的是要調好身體,勤練三千殺,在地殿大比和南宮煙兒做個了斷,保住自己的小命不被夏陌末有機可乘,警惕身邊的人,不讓地魔的妖怪趁機殺我。
我一條一條的理順,想到還有很多的事要做,立即把身體泡在池中。池中的水一下子咕嚕咕嚕的冒出了氣泡,池水也一下子熱了起來,我嚇的一跳,想到殿主絕不可能害我,而且池水升騰到一個熱度就沒有再升上去,我才漸漸放下心來。
我靠在池邊,池中的水以我為中心一的向我涌來,碧綠的水涌到我的面前,又被拍開,同時我覺得受傷的身體似乎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慢慢愈合起來,尤其是胸前觸目的傷痕,完全是在快速的好起來。
我看的竊喜,居然這麼有效?我轉動眼珠子,不曉得這池水能不能洗洗腦,提高提高智商。
想了一會兒,覺得試一試也不會有什麼損失,若是真治好了,面癱男就沒有借口說我智商低了。于是我大吸了一口氣就捏著鼻子把頭沉入水底。
我是會一些水的。在池中閉氣可以憋一分鐘左右,我看著池中的水,發現碧綠的水在慢慢的變的透明,尤其是我身邊的水,和遠處碧綠的水的顏色很明顯,難道這是用藥液融合的池水?
對了。峰小爺說殿主的醫術很高明,莫不是他親自配的藥?想通了之後,我在水底輕笑一聲,殿主還真是有心,肯定是知道了夏陌末受了傷,想通過我幫她治。呵,果然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我胸口有些透不過氣來,奇怪,才三十秒不到居然就不行了,我把頭伸出水面。快速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大口的吸了一口氣好緩解胸中的沉郁,一抬頭,臉上的表情瞬間僵在了臉上。
池子旁邊,站著臉色有些異樣的殿主,他雙手大開,外衫被月兌下,看到我鑽出水面,似乎有些愣住了,手中的動作也停住了。我眼光一瞥,瞥到一株梅樹上正凌亂的掛著他的外衫。
「你……」
「你……」
我們同時尷尬出聲,下一瞬,他快速的背過身去,而我也終于從後知後覺中反應了過來,我迅速的從岸邊拿我的衣衫過來擋在面前,確定殿主沒有回頭,一顆心才終于安穩的落了下來。
他背對著我,梅枝落在他的背上,給平素的衣衫添了一絲顏色。月光很好,即使是一個背影,也可以絕世無雙。
清淡的聲音傳來,他微微抬起頭來,聲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緒︰「一回頭發現你不在,便過來了
這句話听著似乎像是解釋,可是這有什麼好解釋的,一回頭發現我不在?呵,是怕若我不在了,夏陌末也會一起消失吧,怪不得這麼緊張。
他說完這句話就抬起步子離開,空氣中似乎吹來一陣風,我看著月光一笑,身上慢慢冷了起來。
等我終于從池中出來的時候,我發現身體的疤痕已經褪去了大半,我長吸一口氣,感覺到身體似乎有無窮無盡的力量供我揮霍。
我把衣衫穿好,外衫被我擋身體已經在水中打濕,我干脆拎著外衫就去找殿主。
芙蕖過去有一顆很大的梨花樹,上面點滿了燈籠,照的視線很亮,梨花樹下,安然的坐著一身雍容的殿主,他身前擺著一架琴,他抬起雙手,正撥出一個飽滿的調子。
我慢慢走上前,我不懂音律,我就是個粗人,殿主那麼聰明,應該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現在彈琴,是彈給夏陌末听,果然不是一般二般的有心。
我拎著外套蹲在一旁,撐著下巴靜靜的看著樹上的燈籠,一眨眼,光線暗了,再一睜眼,掛滿了燈籠的梨花樹又出現在眼前,我一閉一睜,速度慢慢的加快,感覺眼前有無數的星星閃在眼前,衣衫上有嘀嗒的水珠落下,我毫無知覺,等一曲終了,一陣風吹來,才發現自己的鞋子都濕了大半。
他偏著頭認真的看著我,這個角度很好,月光照的他臉一半明亮一半沉在黑暗中,有種強烈的線條明暗美。
他站起身向我走來,我此時也不能蹲著了,于是也站了起來。
「把招式練一遍
他負手站在我面前,我彎腰恭敬的點頭,他眉頭似乎皺了一下,不過我只是瞥到一眼,並沒有看的太清。
我抽出青劍來,把熟記于心的三千殺第一重快速的練了一遍,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剛剛的藥液還有其他的作用,我發現我似乎能感覺到一點點的靈力波動,雖然依舊弱小,但是我敢確實是靈力的波動,這是我渴望了一年多的感覺,我絕不會認錯。
我更加賣力的舞動起來,第八十招過渡至八十一招的時候簡直就是水到渠成般完美,最後我一劍橫掃出去,以青劍為中心瞬間出現了一個一米的深坑。
我驚駭的看著我的杰作,簡直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楮,我居然成功了?
我轉身去看殿主,卻發現他果然是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我揚起的嘴角慢慢抿下,就听到他有些冷冷的道︰「再練一遍
我再一次恭敬的彎腰點頭,于是又開始練了起來,有了第一次良好的開端,我更加賣力的舞了起來,最後一招停的時候,眼前依舊出現一個一米長的深坑。
我真的做到了,三千殺終于有反應了。
我克制不住的掩嘴笑起來,轉頭一看發現殿主依舊冷冰冰的皺著眉頭,我只能放下手來,他靜靜的看著我面前的深坑,抬頭莫名的看著我,丟下一句似是疑惑又似是肯定的話語︰「你的心變了?!」
他的話說完,臉上涌上一種奇怪的表情,似乎是淡淡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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