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上,陳阿四載著一副棺材板正在飛快地行駛著。齊天又恢復了那副德行。每每陳阿四覺得熟稔一點,想來點葷的話題炒炒氣氛,就被齊天一棍子打回原形。
「齊老,我忽然想起點事,您看一會到南昌我給你開個房,我多則三五天,少則明天就回來,這麼多天也累了,找個地方好好放松一下,您看可好?」陳阿四忽然想起了什麼,扭頭詢問齊天。
「也好,我這幾根老骨頭都快散架了,找幾個小姑娘松松筋骨,恢復恢復元氣齊天對陳阿四的安排顯然很滿意,賜了一個笑臉。
「還恢復元氣呢,輸送元氣還差不多陳阿四嘴里不敢說,心里私下嘀咕著,腳下踩足油門往前奔。
到了市里,陳阿四給齊天開了一個五星級房間,在前台上留下足夠的錢,一個人開車往北方的縣城里走。
離開了齊天,陳阿四感覺天也藍了,空氣也清新多了,不禁吹起了口哨。他冷不丁想起了「伴君如伴虎」這句俗語,自己和齊天在一起,渾身上下的肉都不自在,如同走丟的孩子,委屈無助地尋找自己的家。現在這些肉終于找到了組織,細胞里都奔騰著歡欣的因子。想起古代那些生殺之權操在別人手里的臣子,陳阿四就一腦的想不通,一片**,韭菜似的,割也割不完,還掙著腦瓜往上長。
一路越走越往偏僻。到了一個小的不能再小靠山的村莊,陳阿四停了下來。這村子只有十幾戶人家,零零散散地錯落在村里,難得聞到雞犬之聲。
車里能到村口就不錯了,還好是越野車,要不然最少得步行幾十里。陳阿四背上一個碩大的行李包,往山邊的一間簡陋的房屋行去。
推開門,一些簡單的家私映入眼簾。雖簡陋,但是很干淨,顯然有人住。
陳阿四臉上掠過一抹激動,放下行李包,上前去敲里間的門。沒人,陳阿四扭身就出門往山腳走。
山腳下,一塊綠油油的油菜地。此刻一個五十多歲的一身農民打扮的中年人正在輕松地揮著鋤頭清除著雜草,看起來人很清瘦。
「師哥!」陳阿四激動著喊了一聲,眼里隱隱有霧氣在醞釀。
「四弟?你怎麼跑到這里來了?」中年人停下鋤頭,看到陳阿四,同樣的神情激昂,滿臉驚詫。
重重擁抱了一下,然後雙方都用眼神打量對方,看對方有什麼變化。
「來吧,讓師哥看看你這些年進步了多少?」中年人放下鋤頭,朝陳阿四抱了個起手式,身上猛地散發出一股冷峻的氣息,和剛才的農民形象迥異不同。
陳阿四也不多說,抱過拳,右腳一蹬地面,炮彈似的向前射了過去,刮起一股疾風,右拳全力打了過去。中年人一個鐵板橋,輕巧地閃了過去,伸出左手撥開陳阿四右手,力道未盡,右腳迅速彈出,照著陳阿四左腳踢去。陳阿四剛想出左腳,無奈先機被查,硬生生地收腳,順勢一個轉身,左肘揮砸了過去,中年人不迎其鋒,錯步閃了過去。
山腳下,兩團人影時而交錯時而分開,速度奇快,上下跳躍翻騰,極其精彩。
「不錯!四弟,進步了不少,尤其是力量方面,打得師哥渾身發疼中年人一個騰空後翻,離開了戰地,收起架勢,欣慰地對陳阿四開口。
「一會說吧,走,喝酒去,我帶了很多酒和下酒菜,想不到你真的在家,不枉此行呀!」雖然動用了丹田的力量還是佔不到什麼便宜,但和見到師哥比起來,顯然不值一提。
一張快散形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下酒菜,陳阿四坐在一張嘰嘰作響的椅子上,手里抓著一瓶白酒,豪爽地往嘴里灌了一口。
「師哥,多少年了,沒有這樣爽過,跟別人喝酒,牙縫還沒塞夠,全成一團團糊不上牆的爛泥,來,咱們干了這瓶陳阿四豪氣沖天,舉瓶就吹了起來。中年人別看清瘦,豪邁勁卻絲毫不亞陳阿四,二話不說昂頭就干。
一瓶下肚,兩人卻像剛熱了身,一副準備開喝的架勢。不一會,又一瓶裝進肚子,陳阿四的臉上已經起了暈紅。
「師哥,這些年你找到了那個圈子的人嗎?」陳阿四打了個酒嗝,略有幾分酒意。
「還記得十五年前和你切磋的拳王阿里嗎?他現在就在這個圈子的人,可惜他也不知道引路人是誰,但他收到引路人傳的話,讓他三年後的除夕這一天去珠峰找他,到時我要實在找不到引路人的話,只好花點代價讓他引薦
「阿里?他什麼時候進的那個圈子?找不到引路人的話要花什麼代價?」陳阿四有點驚訝,當年他和阿里切磋的時候,實力在伯仲之間,什麼時候竟也能接觸到那個層面了。
「也是剛接觸的,花了不小的代價,一株‘紫藤草’,也不知那個圈子是否真的存在,引路人更是行蹤不定,虛無縹緲,別費盡心機,到頭來只是個傳說,那就完了,‘紫藤草’可是用錢也買不到的藥材,當年我和阿里機緣巧合下各得一株,他現在沒了,就盯著我手里的這珠中年人說到這里,嘆了口氣,抓起酒瓶直往嘴里灌。
「師哥,我最近認識一位奇人,身上謎團很多,說不定他知道那個圈子,回頭我去打听一下陳阿四忽然想起齊天,把有關齊天的事統統告訴師哥,然後簡單的把這些年的事和師哥交換了一下,包括自己丹田上的那股力量。
「竟然還有這種事?看來那個圈子未必是傳說,要是能找到引路人就好了中年人說完陷入了沉思。
氣氛短暫出現了靜默。忽然,屋外傳來了一個中氣十足的男人聲音。
「請問吳雲樓師傅在家嗎?」聲音里有一股夾生得味道,顯然是外國人說中國話,堪比齊天做的米飯。
「他媽的!老子都躲到耗子洞了,這幫孫子還能找來,欠收拾的王八羔子烏雲樓跳了起來,一臉暴怒,徑直往門外走。
陳阿四隨後跟了出去,只見一個人高馬大,肌肉比普通人多一塊的外國人恭敬地站在門外。
「切磋是吧?別說廢話了,來吧吳雲樓伸手制止了外國人想說的話,草草抱了下拳,看那人行過禮後,也不見什麼發力,鬼魅般地射了過去,一腳把外國人踹飛了起來,趴在地上半天不動。
外國人趴了一會,才掙扎著爬起來,滿臉通紅,一句話也不說,拐著腳走向村口的一輛越野車。
「看來這個地方也不能呆了,這幫孫子連走路都不會就想飛,搞得老子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這他媽的簡直比逼娘為娼還過分吳雲樓臉上滿是憤怒,想想這麼多年來如逃犯一樣不停換著地方,這群家伙仿若正義的公安滿世界追著自己挑戰,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種無助感。
「哈哈,誰讓你是曾經耀眼全球的第五部隊詭刺?把你挑下去了,就可以一戰成名了,盛名之下,雞犬不寧呀,師傅當年說的對極了陳阿四看著吳雲樓的表情,不由想笑。
「媽的,都成搬家專業戶了,我呢通訊設備現在也不用了,四弟,你不是約了幾個月後和猜霸泰山之戰嗎?到時我去找你吳雲樓要了陳阿四的號碼,進屋收拾衣服準備撤。這些年搬家搬成了恐懼癥,什麼東西也不敢置,拎上行李,搭上陳阿四的車直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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