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生這兩天很忙,忙著安排病人、探望病人。
昨天按照京城的旨意,親自去確認一下劉無涯和段雲飛的身份,鬼鬼祟祟跟蹤了小半天,段雲飛好認,只是劉無涯變化太大,個子比原來高了,身體也壯多了,變化最多的的還是氣質,換了個人似的。好不容易確定下來,才抽身換上兩個自己人繼續盯梢。
換好後就快到上班時間,下午市里有陪酒硬性指標,陪一個投資的大爺喝好。急急忙忙趕到,還沒喘上一口氣,立即接受命令投身戰場。一場拉鋸戰好不容易結束,那大爺居然提出又換一個戰場。好在另一個戰場是會所,屬于私人性質,除了酒,還有倒酒的小妹陪酒。
這種戰場適宜熟人廝殺,放下虛偽的面具,人性、狼性可以發揮得淋灕盡致。一旦不熟,撕不下面具,很多潛力發揮受到影響。林泉生作為代表,代表的是全市的臉面,必須樹立柳下惠作風,任那萬般誘惑在眼前晃悠,我自巋然不動。老子先記著,等回頭利息一起算。林泉生瞥了眼身邊百般挑逗的美女,不顧小弟弟的強硬抗議,收斂蠢蠢欲動的爪子,拼著內傷戰斗到最後一刻,取下一場艱辛的勝利。
這場戰爭持續到晚上九點多,好在那大爺有事不再折騰了。林泉生的身體已經不堪重負了,自從投身官場,他就很少有時間做運動鍛煉身體了,唯一剩下的運動就是床上運動了。但他的精神卻亢奮無比,小弟弟頂著帳篷和他一路並肩作戰,是該給它一點獎勵了。
從會所里出來後調開司機,自己駕車直奔金屋,那里藏著一個嬌。解下戰甲,剛奏完前曲,準備全身心投入這場肉搏戰,慰勞一下小弟弟,手機就不知好歹地響起來了。響起來也就罷了,接完就關掉它,免得影響戰斗力。誰知接了以後戰斗力沒了,兩個派出去盯梢的人被擼了,呼天叫地的,仿佛死了親娘。
安慰了情婦半天,總算用一枚首飾把她的給消下來。趕到市中心醫院,一看那兩張影響市容的臉,罵也不好,給等在一邊的出租車司機付了車費,趕緊安排兩人住院。
一切安排妥當,才忍著怒火問起詳細情況,問完後怒火再也無法壓抑,如風般掠過整個胸膛,烤得他心髒發焦。
兩個球貨一問三不知,莫名其妙被一個滿身酒味的四川中年人胖揍一頓也就算了,只當對方神志不清揍錯了對象。可後來的便衣警察就不可原諒了,一個便衣警察滿口粗話,竟然敢收黑錢,還動手打人,什麼時候省城的公安隊伍里混進這種敗類了?倆球貨居然連對方的身高、年齡、長相、名字一概不知,只听到聲音,卻無法判斷大概的年齡範圍,說了還不如不說,徒增火氣。
林泉生劈頭蓋臉地把兩人罵了一頓,最後火氣泄得差不多了,沒辦法還得安撫,京城那邊指示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一直對京城那邊的膽小謹慎頗有微詞,兩個關在牢籠里的老虎生下的崽子,爪子還沒長齊,任他撲騰也撲騰不出什麼水花來,撲騰得厲害了準把自己淹死。再說那兩個崽子也沒撲騰的意思,上面的人嘴一歪,底下的人得跑斷腿。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大的何止一級,他心里有微詞,也只敢放在肚里交流交流,最後還得把他當屁放了。
醫院出來已經是半夜了,回到家身心皆疲,洗完澡恢復一點元氣,鑽進被窩蒙頭就睡。被子還沒蒙實,就被睡在身邊的夫人揭起來。夫人兩眼發光,欲光流轉,顯然是春心蕩漾,騷根發作。算起來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寵幸她了。
林泉生睡意朦朧,恨不得一腳把夫人踹下床,無奈這腳踹不得,踹得可能是前程。當初官運亨通,靠的全是夫人娘家的提攜,現在自己雖說也搭上一條船,可是還沒牢靠得足以離開以前的小船。
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林泉生咬緊牙關,拖著殘軀給夫人交了作業,沒曾想夫人這次嚴格不少,第一遍竟然不過關,又重新休整交了一回,榨干後才意猶未盡地放他睡覺,防止肥水外流。
林泉生夢還沒來得及做一個,就被鬧鐘叫醒了,忍著瞌睡,到浴室沖個澡,半眯著眼上班去了。
本想到辦公室補個回籠覺,結果沒逮著休息時間,上午又陪大爺逛了半天,到處考察。中午戰火延續,直喝得他頭上冒煙,腳底發涼。好不容易散席,確定下午再無瑣事煩擾,終于可以美美抱著情婦睡上一覺,還沒到金屋,外甥馬浩杰就打電話過來,說是又被人擼了。
林泉生忽然覺得情婦是個不祥之人,這兩天每次火急火燎地來找她,總有自己人被擼,這回也不顧她的情緒,草草發了一個短信,掉頭探望外甥去了。
林泉生現在只有姐姐一個親人。父母早逝,從小姐姐又當姐又當媽地把他拉扯大,含辛茹苦不足于形容姐姐的偉大。所以他發達以後,不遺余力地回報姐姐,姐姐的事比他自家的事還重要,愛屋及烏,盡管馬浩杰經常不干人事,但他還是發自肺腑地疼愛他,當然,還有一個不能為外人知的秘密,那就是他們有共同語言,經常能踫出共鳴的火花,甚至還能共同享用一個女人,所以,馬浩杰的很多上的屎,都是他給擦的,連他姐姐都不知道。
林泉生又趕到市中心醫院,馬浩杰就在這里住院,好似挨揍的人喜歡扎堆,全往這個醫院湊。
他走進馬浩杰的病房,查看一下傷情,發覺並不嚴重,只是腫了,打幾天消炎液就沒事了,關心幾句,便盤問起仇家。馬浩杰還情況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然後要林泉生幫他報仇雪恨。
「怎麼會惹到他們呢?這兩人現在也算敏感人物,他們父親的案子還沒了結,還在取證當中,現在一時不好動他們,小杰你先忍忍,只要他們父親的案子一落實,到時舅舅第一時間把他們抓起來,隨你什麼處罰林泉生郁悶壞了,兩個盯梢他們的人被間接揍了,一個自己的外甥直接被揍了,要不是省城的人反復交代,現在他就想直接把這兩個兔崽子給收拾了。
「舅舅,他們都關進監獄里了,你還擔心什麼?隨便塞個罪名,揍一頓再讓他們兩隊父子一塊去面壁馬浩杰不解地問,這種事以前林泉生也不是沒做過。
「官場的事你不懂,你以為是那些賣笑的女人,可以花點錢直接按倒辦事,我這邊暫時不好動作,你要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可以多找幾個打手先出這一口氣,但千萬記著,不能把人弄殘了,更不能把命弄沒了,切記,總有一天,舅舅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林泉生慎重地對馬浩杰交代,就怕這二貨二起來不知輕重,到時壞了自己的事。
「行,舅舅,我听你的,只是我這兩天不能出去了,你找個借口跟我媽說一下,要不又嘮叨個不停,煩死了
林泉生和馬浩杰又聊了一會,串通了一下借口,起身去看另外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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