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劉無涯淬完體,走出浴室看段雲飛對著蠟燭發勁。這幾天劉無涯工作,段雲飛一直在熟練體內的力量,爭取早日把自己體內的天地之力傳給他。
「雲飛,體內的力量控制的怎麼樣了?」
「比上次好多了,只是還做不到讓它慢慢流出來,還得需要沖勁,要不再試試?」段雲飛收起架勢。
「行,這次站著來吧,我想問題應該不大劉無涯躍躍欲試,這幾天明顯看到段雲飛控制力量的進步,覺得應該可行。
兩人站著?w掌相對,段雲飛控制著體內的氣息,慢慢地朝掌心游走,將至掌心時,微微加了把勁,氣息透過掌心,直沖劉無涯的掌心奔去。
劉無涯只覺被一股外力一推,晃了一子,扎穩馬步凝緊心神,迅速地把段雲飛傳來的天地之力導入掌心,順著手掌往丹田游走。剛開始還順利,隨著天地之力源源不斷地涌進,被堵的經絡疏通速度遠不如進來的速度,天地之力集中在第一道被堵的經脈上,漸漸地膨脹起來,鑽心的疼痛立馬沿著手臂向全身蔓延開來。
劉無涯通過內視,看見經脈由于擴張,如氣球般壁膜越來越薄,似乎能看到無數個微小的孔洞密密麻麻排列著,他想這大概已經到了經脈壁膜膨脹的極限,正要叫段雲飛停下傳力,胸口上的掛墜涌出一絲氣流,迅速沖到天地之力積集處包裹了過去,膨脹立刻消失,漸漸地回到原來的模樣。這股氣流仿佛是在壓縮段雲飛傳來的天地之力,並且一邊吸收掌心來的氣息,一邊緩緩地釋放,以準確的速度和流量流向丹田處。
劉無涯導著這股氣息到丹田,他發覺這股氣息和自己丹田上的氣息有所不同,他很難去形容怎樣的不同,似乎看上去自己的氣息比較細膩,而段雲飛的這股則比較粗獷,這不是數量上差異造成的感覺,而是兩股氣息給他直觀的感受,他總覺得自己的氣息比較溫和,而段雲飛的氣息似乎充滿著一股狂暴的力量。
過了一會,他發覺段雲飛的手已經離開自己的掌心,想必體內的天地之力已經耗光,到一邊恢復身體去了。他不再去注意兩股氣息的不同,開始引導兩股氣息融合。他反復嘗試著讓兩股氣息交融,可是這兩股氣息最多只能凝成麻花狀,始終無法交融進去,直到氣流中包裹的所有氣息全部釋放完,他看交融無望,只好作罷,好在並無其他異狀,而且可以調動這股氣息,放心了下來,干脆一鼓作氣,調動氣息向封印發起攻擊。
他的第二次沖擊封印已經破開了大部分,只是以前體內的氣息少,沖擊的力量小,破開的那點小孔相對于整體面積來說,實在少得可憐,或許只有幾千份之一,或許是幾萬分之一,反正只能憑眼觀,無法取得正確的比例,而且封印的地方不止一處,所有身體的重要關節處都有封印。
他調動氣息,引導到上次沖擊的地方發起攻擊,這次破開封印的速度明顯比上次快多了,而且破開的面積似乎要比上次的大,他心頭大喜,這樣的速度,看來第二次全部破開有望,雖然只是多了一絲小孔,但意味著血液的流通更快,力量更大。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只覺得「轟」了一聲,體內的血液以比以前更快的速度奔騰著,一股力量的感覺穿過經絡透入血肉,他覺得渾身是勁,就算打不死一只牛,打死一頭豬應該不在話下。
他睜開眼楮,自戀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仿佛看著情人的臉,柔情萬千。
「別騷情了,素素妹子又不在,你這深情浪費了,快來吃飯吧,等你半天了段雲飛已經做好了飯,正在一邊等他呢,看他一臉狂喜,知道第二次破封完成,心里為他高興,可是五髒廟早已抗議開了,正發出不雅的聲音。
「二愣我跟你說,上次我和素素是在演戲,目的是為了撮合你和大師姐,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老拿這事開涮有意思嗎?哥我可不像你,我要是真有那意思,早就全力沖鋒去拿下山頭,哪像你這個戰場上的懦夫,邁一步還得人家後面踹一腳,等你走到山頭,說不定山頭上已經插上別人的旗幟了
「五十步笑一百步,你以為這是打乒乓球,回回說你和素素妹子的事就來擠兌我,不過上次還真的要感謝你們,是你們的真情鞭策我向往美滿的心靈,我決定了,等殺手的事過後,我一定要向大師姐表白,進而發起強烈的攻擊,不拿山頭誓不罷休
段雲飛上次就和陳煙如在她學校「恩愛」地逛了兩圈,地上眼珠掉下無數,撿起來擦擦塞回眼眶,努力看清這個令人絕望的事實,頓時整個學校充滿著狼嚎聲和憤怒聲,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怨言充斥著整個校園的空間,只是在段雲飛推土機般身形的示威下,沒有敢于發起挑戰者。段雲飛一臉傻笑,幸福得不知北在哪個方向,愛死了這種繞圈圈的游戲,完全忘了是在演戲,單方面進入角色,那臉傻笑落在那些追求者的眼里,變成了小人得意的賤笑,段雲飛在那些絕望的追求者的思想里已經死了八百個輪回。
「別光說不練啊,那是假把式,哥看你這朵鮮花怎樣開得別樣紅?那個先不急著吃飯,你站在這里別動,我試試能不能催出內勁?」劉無涯躍躍欲試,很想試驗一下成果。
「咱一貫是行動者,無涯哥你別為我操心了,來吧,樂意為你和素素妹子當小白鼠段雲飛離著劉無涯不遠的距離,站好不動,靜等劉無涯來襲。
劉無涯開始調動體內氣息,使盡吃女乃得勁往手掌心沖刺,氣息到了掌心,一部分滯留在掌心,一部分噴薄而出,直沖段雲飛奔去。
段雲飛一直站著不動,仿佛沒感覺劉無涯力量的沖擊,忽然跳了起來,用手不斷揉著肋下部位。
「怎麼樣?力量不小吧?感覺到疼痛吧?」劉無涯關心地上前詢問,他可不是關心段雲飛的疼痛,而是關心自己的力道。
「不小個嘴!你怎麼又使‘女人掐’?你的這點力道連瘙癢都不行,不過我對‘女人掐’已經有心理陰影了,稍一觸踫就條件反射,你是怎麼研究出內勁催發‘女人掐’的?我以後還怎麼防範呀?天呀!我的命啥就這麼苦呀!」
「熟能生巧,我每次攻擊封印都是用的這招,習慣了就把它催發出來了,別帶情緒,你的意思是力道一點也不大是吧?」劉無涯尷尬地解釋,同時一臉期盼地望著段雲飛,希望他給個否定的答案。
「是不大,也就感覺用手指頭輕戳一下,不過將來要是力道大了,破壞力肯定比直拳打出去要大多了段雲飛見劉無涯的神色越發暗淡,趕緊給顆棗安慰一下。
「說得對,我不急,現在已經是進步了,我得給它想個霸氣一點的名字,好歹是我自創出來的功法,雲飛你說起個什麼名好?」
「還費什麼腦細胞?直接就叫‘女人掐鑽功’就行了段雲飛說完望著劉無涯發笑。
「吃你的飯,這種高智慧的事情不是你能做的,我怎麼就忽略了這一點?我得好好琢磨一下,起個又好听又貼切的名字劉無涯惱羞成怒地瞪著一眼段雲飛,腦瓜進入高速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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