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省城,已經快天黑了,劉無涯開車直奔慕容素素家,一是還車,二是送花,三是詢問公司的事。
按下門鈴,很快一道美妙絕倫的身影出現。慕容素素匆匆忙忙跑出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眉間微挑,粉唇緊抿。看到自己的車在門口,不由放慢腳步,臉上隨即綻開花一樣的笑容。走到門口打開院門,彎下腰看了兩人一眼,示意劉無涯不用把車開進來。
劉無涯下車把在閻山上采來的鮮花送給慕容素素。慕容素素一臉嬌羞地接過鮮花,把臉深深地埋在鮮花叢中,盡情地大口呼吸。
「妹子,花瓣都快讓你蹭沒了,今天我準備了好多口水,別讓我無用武之地呀!」段雲飛站在一邊打趣。
「雲飛大哥你放心,我家有個游泳池,有多少都裝下了,先進屋吧,外面冷慕容素素抬頭說道,迅速地看了劉無涯一眼,然後低頭往屋里走。
自從上次兩人聯袂演了一場戲後就沒有見過面,只在電話里聯系過。那兩天不知道為什麼,慕容素素沒有去過劉無涯家。或許是當時戲演得太真,怕讓劉無涯以為是情之所至假戲真演,小女生面子抹不開,需要時間來消化。
「很抱歉!素素,這些天因為有些特殊的事情,所以沒趕上公司的新聞會,連手機也斷了電了,讓你們著急了劉無涯滿懷歉意地說。下山取車的時候他就問過收費今天的日期。得悉之後他和段雲飛的下巴快掉到地下,在兩人的意識里,這趟閻山之行最多用了一個星期,沒想到已經過去十二天了,公司的新聞會早在兩天前就開過了。
「無涯哥,不用解釋。男人總有一些自己要做的事。我理解,你們先上二樓去洗個澡,樓上有三個浴室,我做飯去,吃完飯你們還得去公司一趟,王大哥剛走一會,他現在公司里等著你們慕容素素一看兩人身上沾滿灰土。顯然是辦完事顧不上整理匆匆趕過來,望著劉無涯柔聲地說。
「素素你手機借我一下,我先給他打個電話吧,實在有點不像話劉無涯很愧疚。
「我打就好了,你們去洗澡吧,手機放下我拿去充電
兩人洗好澡下來,慕容素素已經做好飯擺好碗具。席間劉無涯問了公司新聞會的情況。得知當時場面甚是宏大。不亞于一家大公司開的新聞會,由于劉無涯和段雲飛不在,只好由慕容素素露面出席,而原定慕容素素是不想拋頭露臉的,她的借口很簡單,怕自己這張驚世駭俗的臉嚇跑新聞記者。
吃完飯。兩人也不作久留,寒暄幾句告別慕容素素去見王立冬。
車子剛駛出小區門口。劉無涯就發現門口兩個形跡可疑的身影一閃拐進黑暗處,知道這是第二波盯梢自己的人。當時去閻山他特意借了慕容素素的車就是為了方便甩開尾巴,沒想到剛回來就又被盯上了。
劉無涯不去理會,反正現在自己明面上在忙公司的事,愛怎麼盯怎麼盯。車子開了一段路,發現後面跟上一輛黑色的奧迪a6,已經跟著他在一個圓盤傻轉了一圈半,其實他裝著不識路轉一圈的時候就確定了車上是那兩人,可是發覺有另一輛凌志車形跡可疑,于是便決定再轉一圈探一下,果不其然,那輛凌志車又跟著晃悠一圈。
或許是最早盯梢的那兩個傻貨,劉無涯開著車駛出轉盤,到前面拐向一條小路。這條小路是近道,雖然路燈暗了點,但車跡較少,行人不多。車子快出路口的時候,忽然路口疾馳過來一輛車,在劉無涯行駛的方向前方急促地剎車停下來,很快從車里走下四五個人。緊接著後面拐進來兩輛,走下十個人,這還沒完,一聲急響,後面又開過來一輛車,把路口徹底堵住了。
這些人手里一色拿著棒球棍,慢慢地圍了過來。
劉無涯和段雲飛下車迎上去。不用猜肯定是馬二貨帶來的人。兩人邊走邊商量,劉無涯比了一個八的手勢,意思自己打八個,剩下七個交給段雲飛解決。段雲飛不同意,伸出兩只手晃了晃,然後緊緊握起拳頭,狠狠撞擊了一下。
「你老搶什麼戲?讓我真正當一回主角不行嗎?」劉無涯不瞞地出言發牢騷,剛獲得空前的力量,正尋思著找個機會稱稱自己有幾兩,這幫提著棒球棍的棒槌就送上來稱了。
「不是我要搶戲,關鍵這種場景要看個人發揮,我的空間比你大,那主角只能是我,你能佔三分之一的戲就不錯了段雲飛據理力爭。
兩人看著十幾個人圍成一圈,一點也不著急,悠閑地對話,仿佛站在自家豬圈外討論這一群豬怎麼分配,誰的胃口大,誰就多分幾頭。兩人知道這些人圍而不攻是因為反面主角還沒閃亮登場,馬二貨就在最後到的那一輛車上,因為那輛也是名車,前面的三輛只是桑塔納車,大眾版的。一會就該馬二貨戴著墨鏡,叼著雪茄,披著風衣,然後拽得二五八萬地從恭敬分開一條通道的人群中,背著雙手翩翩踱來,最後放下幾句狠話,雙手一揮,自己退後幾步,群棒槌眾涌而上。
果不其然,馬二貨就這副行頭、這副德行出現在兩人眼前,只不過由于身材矮小,邁不出那種氣吞山河的老大步伐來,風衣因為稍長一路掃地過來,走進人行通道的時候不小心踩到衣角,很敗風景地摔了一個哈巴跤。
馬二貨氣急敗壞地站起來,把風衣扯下來扭成一團,狠狠地甩在身後跟隨的馬仔頭上。
「尼瑪的。辦點正事都辦不好,月兌褲子的速度比老子還快,養你有什麼用?」
馬二貨說著上前踹上一腳。為了這個場面,他已經花了不小代價,至少要兩個月內板著指頭過清苦的日子,所謂清苦。指的是他再也不能隨心所欲燃燒錢幣的速度。每天的花銷要控制到可憐的一萬塊左右。本來他的傷早就好了,可是他自己根本就沒有「好」的自覺,因為他在醫院邂逅了一個護士尤物,被迷得三葷五素,墜在女兒國無暇理會恩仇,權當自己寬宏大量,給仇人一個喘氣的機會。
「馬二貨平身。有事奏來,無事退朝段雲飛樂了,趕緊擺正身姿裝作一副帝王相。
「給我狠狠地揍,留一口氣就行馬浩杰再無裝逼的心情,指使手下拿下兩人,自己退後慢慢構思後面的情節,怎樣才能挽回剛才的衰勢。
劉無涯嘆了一口氣。沒有三兩三也被逼上景陽岡了。本來不想在尾巴眼前暴露身手的,馬二貨這一逼,直接把自己逼上梁山了。
劉無涯嘆氣的同時已經把右手砍在一個進攻者的脖子上,人未倒下,又有兩個爪子襲了過來,他微錯身子。從倆爪子中間從容地飄過去,然後在兩個爪子的主人身上輕擊了一下。便不再理會,扭身迎接一道帶著疾風聲的拳頭,兩拳一踫,只听一聲清脆的骨折聲,劉無涯滿意地補上一腳,把對手一腳踹出幾米遠去歇著,緊接著蹲身一個掃堂腿,兩個倒霉的身軀橫在眼前,迅速補上兩拳,然後坐在一具不能動彈的身體上憤憤不平。
攻擊他的只有六個人,另外九個人全奔向段雲飛,這時段雲飛已經解決了五個人,劉無涯覺得受到鄙視,憤怒地沖向段雲飛的地盤,準備搶一些勝利果實。
一個比較聰明的打手還沒進入戰場就傻眼了,這他媽還怎麼打?段雲飛像捏柿子般一招解決一下,放著碩大的身體不顧,任憑棒球棍落在身上,拳頭溫柔地在對手身上一落,便有一個人倒在地上哭爹叫娘。
這個聰明的孩子眼看大勢已去,不擇方向地逃竄開來,劉無涯一看果實要溜,自然不放過追趕。那家伙逃跑的路線正是劉無涯開車過來的方向,他沒追幾步就看見那兩個尾巴在不遠處看熱鬧,放緩追擊的腳步,等到那家伙靠近兩個尾巴的時候追上去痛打兩下,然後不分青紅皂白地沖上去,把兩個尾巴一通胖揍,權當一路貨色,揍他個暫時生活不能自理。
可憐兩個尾巴引火燒身,喝了半夜西北風,又吃了一頓大餐,見劉無涯返身去收拾余下還能動彈的人,顧不上傷勢有多重,兩人互相攙扶一拐一瘸地坐上車逃離現場。
戰斗速度之快超過劉無涯的想象,他和段雲飛幾乎是一招制敵,如果他早知道自己有這樣的戰斗力,至少要在兩個尾巴裝矜持一下,不至于把兩人的實力暴露出來。怪只怪馬浩杰找的人太多,找太多的廢物,自己滿腔熱血還沒灑那群廢物就廢了。
劉無涯快速跑上幾步,把正要打開車門的馬浩杰一把揪住往地下一摜,順勢用手指頭在他身上點了幾下。這時段雲飛已經把所有圍攻他的打手擺平,身邊橫七豎八地倒著幾個人,正在哀嚎不斷。
「段爺,劉公子,小弟知道錯了,真的大錯特錯了,你們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馬浩杰的大哥範還沒擺足,戰斗就結束了,這回的恐懼更勝上次。
「尼瑪的能不能換點新鮮的詞,听得老子都膩歪了段雲飛上前一個耳光抽過去。
「段爺,小弟是豬,哪有您聰明?您把我當屁放了,我馬上消失,不能臭了段爺您馬浩杰鼻涕交加,話里帶著哭音,比逼死了親娘還悔恨不堪。
「放了你然後再幾十個打手找我麻煩是不是?你以為老子沒事干?今天不卸掉你身上的一件零件,你還真把老子當佛爺了段雲飛把馬浩杰一把揪起來,提在空中冷漠地看著他。
「不不不,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看在我哥的份上,放過我這一回,我以全家的名譽發誓,今後如果再找您麻煩,全家死光光,這您總該相信了吧?」馬浩杰手腳在空中亂劃,嚇得尿都撒出來了,段雲飛的秉性他知道,說到真能做到。
「老子看在你哥的面子上,再相信你一回,滾吧,打你老子還嫌髒了手段雲飛望了一下劉無涯,見劉無涯點點頭,知道他已經把馬浩杰廢了,用力一扔,把馬浩杰摜出幾米遠,然後看也不看,轉身走向劉無涯。
倒在地上的打手逐漸掙扎著爬起來,不敢看兩人,相互攙扶著坐上車,一溜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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