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初次交鋒
陳夢生遠遠的跟著大胖子看著他們倆進了鐵門,從打開鐵門的門隙里可以看見有人守在里面的電梯前。就在開門的一霎那讓陳夢生感覺到一股道家風水陣破煞之氣,這太不可思議了!莫非是高人在里面修仙煉氣?等到大胖子和賭場跟班全都進了電梯,陳夢生縱身閃入鐵門後在看守還沒來得及示警之前直接打暈了他。
陳夢生急忙按了電梯的按鈕,電梯的門再次的被打開陳夢生一手一個被里面的兩個人拽了出來喝道︰「不想死的就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下面是不是有修道之人?」
賭場跟班的結結巴巴道;「你……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你管不著,你們的楊光泰馬上會趕來了。你是想等他來了再說嗎?」陳夢生一拖一拽把跟班直接摔在暈迷不醒的看守身上,姓潘的的大胖子嚇得兩眼翻白癱軟了地上。
跟班急道︰「好……好好……好漢爺……你不要殺我,我們就是個看場子的……你說的修道之人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啊,我……我家里上有老……」陳夢生見他這副樣子一腳踢在了他的後背上,跟班連哼都沒哼就昏死了過去。
陳夢生一把拉起了瑟瑟發抖的胖子道︰「你是這里的常客吧?你帶我下去,要是有人問起我你該知道怎麼說吧?你如果說錯了話,那他就是你的前車之鑒!」
胖子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兩個人,一個勁的點頭道︰「我肯定……不會說錯話,西鎮酒店就是我開的……好漢你放我回去……你要多少錢都……」
「閉嘴!快帶路!」陳夢生不容胖子說完話直接把他推進了電梯里,胖子擦了擦滿頭的冷汗摁了電梯上的按鈕帶著陳夢生下去了,等電梯打開時陳夢生倒吸了口冷氣,偌大的牆上被人拼成了黑白兩色的兩儀太極圖。圖中的陰陽魚分別是用動物的頂骨做成,在太極圖周圍還排列著少陰、少陽、老陰、老陽幾條隱線連接著青龍白虎玄武朱雀四象,在正中間放著麒麟的銅像。陳夢生掐指原本道家的五行方位全亂了,這是逆天而行的絕煞陣啊!
「哎呦,是潘爺來了啊!潘爺今天的氣色可不好啊,泰哥好不容易買來幾個雛。潘爺您要是看上眼了,就讓潘爺去拔了頭籌。這位爺是誰啊?我怎麼看著眼生呀?」陳夢生剛走出電梯就看見了一個年約三十頗有姿色的女人扭著楊柳細腰迎了過來,陳夢生瞧著那女人眼角眉梢風騷之中帶著三分的凜冽寒意絕非是個善男信女……
胖子指了指陳夢生說道:「春姐,這位是……這位是我生意上的朋友,他是第一次來暗香浮……」
「咯咯咯……,我春姐看人一般不會走眼,瞧這位爺不像是做生意的。該不會是潘爺您帶來的條子吧?什麼樣的男人到了這里,我都能讓他化了……」春姐說到最後時幾乎是貼在陳夢生的臉上說的,吐氣如蘭媚眼如絲那雙風騷勾魂的眼楮足以讓男人把持不住了。
陳夢生好在是之前遇見了奎嵐,對這種能夠捉模透男人的女人有著一些防範。「春姐不虧是混跡風月場上的老手啊,我還真不是個做生意的。我只是個略懂風水的修道之人,此次來是幫著潘爺來瞧風水的!潘爺做說是不是啊!」
胖子點了點頭說道︰「唉呀!你在春姐面前說這些做什麼?春姐可最不喜歡和尚道士啊!」
春姐果然杏眼一瞪退後了幾步道︰「原來是位道爺啊!那不知道你是要什麼樣的姑娘來作陪啊?丑話我和說在前頭了啊,今天是我給潘爺的面子。日後道爺還是勞煩多走幾步吧,暗香浮中可不接待道爺!」
陳夢生吃驚道︰「哦?還有這樣的規矩?可是依我看來這里的格局應該是個道家高人擺設的啊,春姐說的豈不是自相茅盾!」
春姐冷哼了一聲道︰「在這里的規矩就是我定的,你們是來找樂子?還是來找茬?要找姑娘模樣靚的有的是,要找茬的先拎拎自己有幾斤幾兩!」
胖子連連擺手道︰「春姐,我和他不熟啊!你別把我也給罵了啊?西鎮酒店里還有些事,這個人春姐你愛咋樣就咋樣吧!」胖子一直賴在電梯里就等陳夢生出去,他摁了電梯按鈕跑了。陳夢生的心思被二儀太極圖吸引住了,也沒注意胖子關了電梯逃跑……
春姐一看就懂了翻臉道︰「道爺,咱們這里的消費可不便宜啊!您要是……」
陳夢生朗聲笑道︰「春姐快人快語著實讓我佩服,我既然是敢來這里你覺得我會賴賬?」
春姐面色略緩道︰「那你跟我來,這里有這里的規矩該看見的就看見,不該看見的就不能看見!」陳夢生暗自苦笑,要是讓她知道自己把身上的錢和天官授牌都留在了周秋筠的枕頭下面了肯定是會吃了自己的……
跟著春姐走到了一排房間前,春姐領著陳夢生走進了一間以原木裝飾的房間外敲了敲門喝道︰「綠縈兒,出來見見這位爺房門應聲打開了,在昏暈的燈光下走出了一個身材削瘦病怏怏的女人。
「春姐,這位先生是?」病怏怏的女人開口問道。
春姐不悅的喝道︰「好好去伺候著,這里的規矩你不是不知道!嗦嗦的干什麼?你可得給我放明白了,你再不開張就讓你去陪倩丫頭!」病怏怏的女人嚇的臉色驟變拉著陳夢生就進了房間,所謂的房間就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在桌角上放著一個大白瓷花瓶,化妝品和幾包香煙就凌亂的擺在桌面上……
春姐冷冷的看了女人一眼,關上了門就走了。叫做綠縈兒的姑娘進屋後麻木的開始寬衣解帶,綠縈兒本來穿的就不多再月兌就沒什麼了。陳夢生急道︰「姑娘你誤會了,我來這里只為找楊光泰並非是姑娘想的那樣
「哦!」綠縈兒隨口應了聲可是手卻依然是在解衣服扣,她壓根就沒听懂陳夢生說的。
「住手!姑娘你如此作賤自己怎麼對的起你父母?」綠縈兒停手抬頭看了看陳夢生臉上一片糊涂,來這里的男人形形**的都有但是目的全都是一樣的,只有眼前這個男人不同……
綠縈兒淒慘笑道︰「先生想找楊光泰又何必來為難我呢?我已經是半個多月沒做到生意了,春姐又會打我的……」
陳夢生不解道︰「姑娘既然不願被那春姐打為什麼不離開這里呢?我雖說是個外鄉人,可是姑娘你對我不必懷有戒心的,楊光泰他威風快到頭了
綠縈兒目瞪口呆的看著陳夢生道︰「先生你不是本地人,又怎麼會知道泰哥的厲害啊!我……我……已經是不敢再假裝懷孕逃跑了……我也不想變成倩丫頭那樣……」
「倩丫頭?誰是倩丫頭?她又怎麼了?」陳夢生見綠縈兒哆哆嗦嗦的說話就隨口問了一句。
綠縈兒從桌子上拿起了香煙深吸了口憂傷的說道︰「倩丫頭和我們這里很多姑娘一樣,都是家里人欠下了楊光泰的錢無力償還才會賣了女兒的。倩丫頭才來暗香浮不到三天,她不願意做這行被春姐吊著打了三天現在關在地窖里。眼瞅著是半死不活的苦受罪,不知道還能撐幾天?」
陳夢生拍案道︰「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啊!那個楊光泰就是有著手眼通天的能耐也不能這麼無所顧忌吧,難不成是整個雲南都是楊光泰的天下!」
「先生你說話注意點啊,這里……這里可是有……」綠縈兒小心翼翼的用眼神指了指床頭,陳夢生抬頭看去在床頭掛著的春寒出浴圖上略微的凸起了一塊。要不是有綠縈兒的提醒絕難發現,楊光泰竟然在這里都裝著監視器!他手里有了這些見不得人的東西,進來這里的人幾乎都成了他玩弄于股掌的籌碼了。
陳夢生冷冷一笑說道︰「姑娘,你等會不論是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要離開我身邊,我諒楊光泰不敢把我怎麼樣!」說完話陳夢生飛身起腳把畫中的監視器給踢落了下來,陳夢生雙腳剛著地就听見了外面有紛雜的腳步聲。
綠縈兒的房間大門頓時被人推開,有個身材高大的老頭大笑道︰「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來我這里撒野啊,誰說我楊光泰不敢把你怎麼樣啊?小子,我看了你半天了你鬧夠了沒有?」陳夢生轉身看見了門口站著四五個人開口說話的應該就是楊光泰了,在他的身後還站著一個渾身散發著陰騭,身穿道袍的人……
陳夢生也大笑道︰「你終于肯出來了啊,你逼良為娼荼毒百姓就不怕會有報應!」
「報應?毛道長你說我會怕報應嗎?」楊光泰問了問身後的道士,可是那個道士卻沒有理會楊光泰只是伸手朝著綠縈兒劃了個咒。綠縈兒抄起了桌子上的大白瓷瓶狠命的往陳夢生的後腦砸去,陳夢生想運功去抵抗卻是驚奇的發現自己被一股無形之力給定住了。腦後一陣劇痛讓陳夢生感覺到天旋地轉,面前的道士舉掌劈來打在了自己的胸口。陳夢生喉頭翻騰著腥甜,一口血箭噴出人當場昏迷不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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