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次遇見金九齡的時候,宮九就覺得自己的心莫名其妙地悸動了那麼一下下,和以前遇到的所有其他人的感覺不同,是一種怎麼說呢?一種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想要去接近,想要去依賴,想要去被其重視的感覺。)
就像是當初看到最疼愛自己的母親躺在血泊中時的感覺,悲痛、難過和絕望,將其沒頂。
母親離自己而去了,現在,金九齡也要
不,他從來就沒曾屬于過他。
難以抑制的痛苦,令宮九失去理智,跌跌撞撞地逃回寢室,渾渾噩噩地舉起刀,狠狠地揮下,腦袋里反反復復閃著剛才那令自己窒息的畫面,右手不自覺地在左臂上割下一道道的痕跡。
等意識回歸,宮九看著自己左臂上交叉縱橫地傷口,自嘲地笑了笑,輕聲地道︰「哦,朱明昱,你就別傻了。」
他怎麼可能會為了這樣的一個你,而放棄一位如花美眷呢?
所以,他不能再在這里待下去了。
于是,宮九給自己有些表里不一的皇上哥哥辭行後,再向西門落雷通報一聲後,就準備離開,回懷王駐地去。
「什麼?你要辭職?!」
當西門落雷听到宮九要走,驚得一蹦,滿臉不可思議。
宮九淡淡地道︰「怎麼?有問題?」
「呃,也是,也不是」
西門落雷模模鼻子——說實話,他老是忘記,對方是懷王世子的這個問題
而且,之前不是說好了麼?他宮九還可以繼續在京城六扇門當職,就當見習?現在怎麼說變就變?
這個事情很值得好奇一探,必須的。
宮九不耐煩地道︰「沒事我就走了。」
「哎,等等。」西門落雷小心翼翼地道,「那個,能問幾個問題嗎?」
宮九很給面子的點點頭。
西門落雷道︰「當時,你是為什麼會想來做捕快?」
宮九愣了很久,說謊道︰「體察民情。」
好吧,這個理由也算合理,不過,對于一個曾迷途了的想要以謀朝篡位的形式來報復父親的年輕人,這個理由有點兒
西門落雷無奈地聳肩,對方是皇族,他沒權利審問,所以只能繼續問道︰「那,現在呢?想走的原因是什麼?」
「還有什麼理由麼?」宮九淡淡地道,「回懷王府,繼承自己的責任。」
好吧,對方迷途知返,這個理由太好不過了,沒什麼可只得挑剔的。
「最後一個。」西門落雷嚴肅地道,「金九齡知道麼?」
默了一下,宮九道︰「不需要。」
眨眨眼,西門落雷道︰「你們鬧別扭了?」
「沒有!」臉色大變,宮九大吼,隨即鎮靜下來道,「我們沒鬧別扭。我走了,不見。」說完,就徑直離開六扇門,跑回京城懷王府別院去。
西門落雷模著下巴,心道——果然是鬧別扭了呀!
于是,懷著看好戲心里的西門落雷向金九齡通知了此時。
所以,還沒等宮九連夜離京,當晚,神色有些慌張不解的金九齡就找上了門,直沖而入其寢室。
金九齡開門見山地道︰「你要走?」
略微嚇了一跳的宮九很快冷靜了下來,道︰「是的。」
金九齡問道︰「為什麼?」
宮九道︰「什麼為什麼?」
金九齡道︰「你為什麼要走?」
「我不能走麼?」宮九道,「我有什麼理由一定要留下?」
「啊」張了張嘴,金九齡換了個話題,道,「你之前說,想要跟我說什麼?」
在解決吳明之前,宮九曾從對他說,事後有事情想跟他好好談一下,所以他一直很期待,但沒想到卻等來了對方說要走的消息?!
這算什麼?耍人玩兒?!
默了一會兒,宮九扭頭道︰「我沒什麼想對你說的。」
「咦?」金九齡訝然道,「可你之前不是」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宮九不滿地道,「你要是沒什麼問題了,就請離開好麼?我要休息了!」
金九齡無語糾結地愣了良久,最後頹敗地轉身,可剛走到門口,他就忍不住又走了回來。
「那個,等一下。」金九齡道,「我還是鬧不明白,你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宮九盯著桌子上的蠟燭,道︰「我怎樣了?」
「你明明之前決定要在六扇門當職,見習一段時間,順便也是自省,怎麼現在說變就變?」金九齡有些暴躁地道,「你早上去落梅莊之前不是還好好的?是出了什麼事兒,讓你做出如此決定?」
「沒出什麼事。」宮九淡淡地道,「單純只是我自己改主意了,不行麼?」
「不是不行!但好歹有個原因!」走到宮九身前,金九齡俯視其,嚴肅地道,「看著我的眼楮,朱明昱!你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希望你給我一個答案!我只是想要一個答案!我做錯什麼了?或是有什麼人和事弄得你不舒服了?所以你才想離開?能不能告訴我?得不到這個答案,我永遠都無法安心,懂麼?」
「你沒有錯,錯的人,是我。」沉默良久,宮九抬起頭,直視著金九齡的眼楮,一字一句地道,「我喜歡上你了。」
「哎?」
「你听到了麼?我說我喜歡你。」
眨眨眼,金九齡回道︰「我也,喜歡你。」
金九齡簡直是呆透了!
宮九一狠心,快很準地拉下金九齡的頭,然後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並伸出舌頭,細細地描繪了一遍對方的唇後,才退開。
「哎」呆呆地看著宮九,金九齡不知道作何反應。
「懂了麼?我的是這種喜歡!」略微回味兒地舌忝了舌忝嘴唇,宮九破罐子破摔地道,「想跟你接吻,想跟你上床的那種喜歡!不是好哥們兒好兄弟好搭檔的喜歡!」
金九齡呆愣在那里,良久才道︰「你之前要跟我說的,是這個?」
「是的。」宮九坦誠道。「但沒想到的是,你竟然已經有未婚妻了!」而且即將要成婚!所以,對這個男人抱著如此感情還自以為是的自己,簡直是傻透了!
金九齡道︰「所以,你要離開的原因,是我?」
「沒錯!」宮九不滿地道,「因此,你個要娶女人的家伙,離我遠點兒!」說罷,轉身就要離去。
既然對方不願離開,那麼他走,雖然這里是他的房間。
「等一下。」
金九齡趕忙伸手,猛地抓住對方的左臂。
「唔」
未愈的傷口被猛然大力地捏住,疼痛使得宮九悶哼一聲。
愣了一下,金九齡撩起對方的袖子,看到其胳膊上交錯的傷痕,心疼地道︰「你又自殘了?」
「不用你管!」宮九怒道,並想要將胳膊抽回來,但卻失敗了,所以不滿地道,「放手!」
沒有如對方的意,金九齡攥著其左手腕子,低頭,輕輕地舌忝舐而過對方手臂上的傷口,將其溢出的血漬卷走。
「嗯」微痛帶著麻麻癢癢的感覺令宮九不禁呻•吟了一下,隨即臉紅地吼道,「喂!你干嘛?」
「舌忝你。」金九齡道,「我還想咬你。」說完,就在其傷口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
宮九痛得一個激靈,同時,無可救藥的升起一股快•感。
這氣得他不爽地大吼︰「放開我!」順便,推開對方的頭。
然而,金九齡依舊無視他,並將人扛起,扔到床上,壓住,然後低頭,下嘴,咬,不過,這次換了地方,變成脖頸處。
「啊!住手別」
宮九想掙扎,但雙手雙腳卻被對方給束縛住了。
由于怪癖的存在,宮九能從他人帶來的疼痛里感受到愉悅的感覺,因此而享受、亢奮,令他歡喜、沉迷。
然而,此時金九齡帶給他的痛,在獲得快•感的同時,也讓他有一種委屈油然而生——這個男人已經有未婚妻了,為什麼還要如此對自己?就因為自己喜歡上他了麼?!仗著自己不舍得對他怎樣所以為所欲為?!
先喜歡的人先輸,果真沒有錯!
于是,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變故太多的原因,宮九發現自己,竟然很沒出息地哭了出來。
「哎」
嘆了口氣,金九齡放開對宮九的束縛,雙手撐在其兩側,很是無奈地道︰「為什麼哭呢?我不是也說了麼?我也喜歡你啊,笨蛋,怎麼就不信啊?」說著,低頭,溫柔地舌忝去對方的眼淚。
「我我听到了,我知道。」宮九呆住,喃喃地道,「但你那不過是摯友之間的喜歡罷了你不可能愛上我的」
額頭相抵,金九齡幽幽地道︰「為什麼不可能?你就不能對自己有點兒信心啊?你可是懷王世子啊!有錢有權有勢,還相貌姣好,身材很棒,怎麼不可能吸引我?!」
「可我有著這樣的怪癖」宮九呆呆地道,「還有,你已經有未婚妻了,不是麼?」
「你說錢小玲?」金九齡微微一笑,道,「她確實是我的未婚妻。」
宮九默默地將頭轉向一邊,無聲得抗議。
「不過,對我來說,你比她更重要啊!」金九齡接下去道,「所以,我白天已經提出和她解除婚約,而且,她同意了。」
「你」猛地轉回頭,宮九驚異地看著他,不可置信,「你竟然為了這樣糟糕的我而放棄一位美女?」
「為什麼不?」金九齡反問道,「還有,你那里糟糕了?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麼!」
「可,可是你倆的婚約?」雖然听到情話很開心,但宮九還是很理智地道,「這婚約怎麼可能說解除就解除?!」
「為什麼不可能?那是他父親亂點鴛鴦譜的,又不是我倆真心想要的。」金九齡解釋道,「何況,我們不過是互相協議當對方的擋箭牌,而已。」
宮九睜大著眼,張著嘴,不可思議,顯得有些可愛。
「至于你的怪癖」吻了吻對方的額頭,金九齡笑道,「我會幫你控制它的。」
聞言,宮九愣了一會兒,然後猛地伸手,拽住金九齡的領子往下一拉,然後狠狠地吻住對方。
微微一愣,金九齡隨即反客為主,抱著宮九,和其一起滾進被窩里,並順手將床幔放下,揮滅蠟燭。
帷幔後,只見人影交錯,被浪翻滾,鴛鴦交頸,呻•吟和喘息交織成樂,勾勒出一室旖旎的春色。
右腳搭在金九齡的肩上,左腿懷著對方的腰,宮九痛並快樂地感受著其猛烈地撞擊,在激•情的海洋里沉沉浮浮,發出不成章的呻•吟。
在陷入黑暗的瞬間,宮九迷迷糊糊地只剩一個念頭——真是沒想到,九齡平時看上去老老實實風度翩翩的,但在床•事上,卻是只凶暴的野獸
不過,他喜歡。
所以,這只野獸是他的了,嘿嘿嘿嘿~~~~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我好像把宮九寫娘了?!
這回沒提到有關xx和oo的詞,希望不會和諧掉
百度搜或,,更新更快〔還有,抱歉這次又晚了一天…我可以去死一死了…最近太混亂了,倒是不忙,就是累得沒力氣,心累不愛好自怨自艾的那種…真的很抱歉,而且還得有一小段的時間恢復……另,肉可真難寫…雖然大部分不出現在這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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