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的夜,溫潤如水,月光粼粼。
等收拾完小樓,已經是接近晚餉之時。
在這期間,薛記依舊是有條不紊地做著買賣,沒有因為兩位大人物的到來有所改變。
薛管事也只是在院外站著看了會兒,便笑著道了句「相伴相依,福兮!」後,遂也離去,不再打擾。
而西門吹雪則是坐在小院里,看著白柒忙進忙出的身影,笑得難得溫柔,同時眼神里也多了幾分明悟和感嘆。
白柒的那一句「此乃吾為伴侶之本分」,不僅讓薛季瑜感到慰然,也令西門吹雪有所感觸。
世間萬物萬事不過‘本分’二字。
若是能掌握好一個度,對人對事都不多貪一分,也不少念一厘,恰當好處,才能真正的逍遙灑月兌于世。
不過,這可是說得容易,做的難,畢竟世上誘惑太多,人心不足,心難清明。
晚上,薛管事拜了一桌子的杭州特色家常小菜,為西門吹雪和白柒兩人接風。
每盤小菜分量不多,但架不住種類多,搪瓷小碟一個個地擺滿桌面,全部都吃一點就頂飽了,還不會浪費,而且無論是葷菜還是蔬菜,都香酥女敕滑,清爽可口,惹人垂涎。
眾人,其實也就薛季瑜和白柒兩個人邊吃邊聊,西門吹雪在一旁淡淡地听著,看著白柒,逗著小墨炎,懶懶的。
兩人聊著聊著,就說到了那個采花賊身上。
「那采花賊,自稱‘清濁公子’,真名到是沒人知道,長得還算不錯,但眉宇之間給人的感覺卻很不好,惡劣的很薛季瑜道,「他是在一個月之前來到杭州城的,先是在城內很高調地轉了圈,晚上,琴坊的一個姑娘就被他采了。從此以後,就每兩天就出來行動一次,衙門阻止了幾回,到現在為止,一共有十一個姑娘受辱,並且其中有五個姑娘還受了皮肉之刑
「什麼?」白柒很是驚訝地道,「侮辱不夠,他還傷人?」
「是的薛季瑜,「五個姑娘,一個被完全毀了容貌,一個被烙傷後剝去整個後背,一個被敲碎了腿骨和腳骨,兩個被掰斷了所有手指。其他六個女子則是完完全全的」
白柒和西門吹雪驚訝地對視,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震驚。
第一次听到采花賊有傷害被他采的美女的,畢竟采花賊采花都是因為和愛美的原因,但像他這樣子傷人的還真沒有見到過!
這听上去更像是尋仇記恨,倒不像是愛美。
薛季瑜繼續道︰「毀了容的、碎了腳骨和一個手指斷了的三個姑娘自殺了,另一個手指斷了的瘋了,剩下的一個的狀況也不怎麼樣
白柒道︰「這也太狠了!」
薛季瑜無奈地道,「不狠才怪了,這人本就是來尋仇的
「尋仇?」白柒好奇地道,「對那五個女子麼?」
「是的薛季瑜點頭道,「衙門已經查出來了,這男的是兩個月前因意外離奇而死的一位舞女的情郎。同時也查出來了,那姑娘是被這五個姑娘害死的,出于嫉妒
嫉妒,是這世上很可怕的負面情緒之一。
白柒道︰「但,另外那六名女子豈不很是無辜?」
「卻也無辜薛季瑜搖頭,嘆息道,「不過那男的已經魔障了,還哪管其他人無辜何不無辜啊?」
白柒也微微一嘆——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想必就是如此吧。
飯後,西門吹雪在小院里練劍,白柒則是在一旁打坐。
自從服用了‘冰火煉嬰丹’後,兩人不管是練劍還是打坐所提升的修為都是按比例共享,特別是像現下一樣一人練劍一人悟道的時候,效果是最好的,得到的好處也是最多的。
而在薛家當職的一些護院武者,則是紛紛偷偷地躲在院外往里看——雖然看不懂,學不會,偷師也不可能,但瞻仰一下絕世劍客的風采,那也是很不錯的一件事滴。
你瞧,若是對別人炫耀地道「我見過萬梅山莊莊主練功!那劍法呀!簡直是出神入化!」之類的語句,那是多麼的牛逼啊!
過了亥時,西門吹雪收劍,拉著白柒的手,回屋去了。
而薛家的武者們則是咂咂嘴,意猶未盡地散了——果真,莊主和白少的境界不是我們可以理解的。
是時候,該洗洗睡了。
不過,夜還很長呢,在關了房門後,伴侶之間,還是能做些別的有趣有愛有情調的事情滴。
穿著里衣,西門吹雪坐在床邊,伸手扶著同樣穿著里衣,在給自己擦頭發的白柒的細腰,左捏捏右捏捏,捏得對方一顫一抖再一顫的。
「吹吹雪?」白柒戰戰兢兢地開口——好癢啊!能不能住手?沒法擦頭發了!
然而,西門吹雪非但沒有停手,反而更進一步地探入其內衣下擺,直觸肌膚地模了半天才道︰「怎麼肉不多呢?」
作為一個吃貨,明明小柒一天到晚都吃得很多,葷素甜咸都吃,可怎麼就是不長胖呢?不管是軟軟的肥肉還是硬硬的肌肉,都不多。
不過,捏起來手感還柔女敕潤滑就是了。
白柒顫抖著解釋道︰「我吃不胖的,而且還要鍛造神馬的,想胖不容易鑄劍鍛刀可是個力氣活兒,消耗必然也大,能胖起來才怪,「所以,住手啦!好癢!」
「不要
西門吹雪孩子氣地道,同時雙手從腰側向後游走,並攀升至背部,順便將眼前的某人拉近,撩起白柒小褂子的前擺,親其平坦的小肚皮。
「呀!」
這人怎麼這樣?!
白柒驚得想要推開在自己肚皮上正種草莓很嗨的某人,但感受著被撫模和親吻過的地方傳來的陣陣溫熱,腦袋又有些昏暈地不知自己到底是在抗拒還是在迎合。
總之,他陷入了又期待又緊張的狀態,很期待,同時又特緊張,但緊張多過期待,卻不能完全壓制,弄得他進退兩難。
抬頭,西門吹雪不滿地道︰「怎麼僵得這麼厲害?」
已面紅過耳的白柒誠實地道︰「緊緊張」
「為何?」西門吹雪歪頭——作為伴侶,做伴侶間該做的事情,不是很正常的麼?有何緊張的?
「第一次麼」白柒羞澀地道。
第一次被默默地呵護,第一次擁有伴侶,第一次做很親密很親密的事情,所以會很珍惜對方,因此羞澀,同時也會害怕對方會不滿意自己的身體,而緊張。
微微挑眉,西門吹雪突然想到了書上有過這麼一句話︰有些受君會因羞澀而緊張,致以欲拒還迎,實屬正常現象,請攻君主動一些,莫要不滿放棄。
這說的,就應該和現下的情況相吻合吧?
西門吹雪玩了下嘴角——自己主動的話,那麼
「哇!」
遂不及防,白柒被西門吹雪猛地被翻倒在床上,被壓住,隨即唇齒被剝奪,舌被撩撥的一起共舞。
「不用緊張唇齒分離,西門吹雪的吻轉移陣地,被親得暈暈乎乎的白柒就听其低沉的聲音,「你我伴侶,天經地義隨即,耳垂被其咬住。
「嗯」低低喘息,白柒只得放任其對自己為所欲為,被弄得恍恍惚惚地道,「話話說,那本書呢?嘶!」話音剛落,就被西門吹雪一口咬在脖頸上。
「嗯?」西門吹雪危險地眯著眼楮——這個時候,不想我想書?!想被揍屁屁麼?!
白柒認真地道︰「讓我也看看,說不定就不緊張了
俯身,再咬了口線條優美的脖頸,滿意地听著對方發出的抽氣聲,西門吹雪才道︰「給李燕北了
「啊?!」
白柒瞪大了雙眼——為什麼給李燕北了?給李燕北干嘛?
葉孤城這本《龍陽圖譜》是荼毒完了莊主,又去禍害李燕北大叔了麼?下一個被毒害的又會是誰?!
「還有趁著白柒走神,西門吹雪迅速地拔了他的里衣。
白柒略感涼颼颼的回神,下意識地應了句︰「嗯?」
「緊張好西門吹雪挑嘴笑道,「是種情趣說著,再一次俯身,親吻白柒的鎖骨和胸口與朱蕊,雙手也不老實地四處點火。
一股股的熱浪從觸踫的地方產生,匯聚至腰椎尾,再漫上背脊,奔騰入四肢,再直沖腦海,白柒覺得自己就像大海里的一尾小舟,不能自主,只能隨波逐流
西門吹雪很滿意白柒的順從,和無意識的配合,還有他的身體——肌膚柔滑,肌肉緊實,不管是模上去還是要上去都手感口感良好。
膚色偏白,粉紅的吻痕綻放在上面煞是好看。
氣息喘得也很好听,不過還不夠,小柒還有意識在壓抑著,不過,一會兒撩撥他下面的敏感之處時,想必,那時候的聲音才是最美妙的。
這麼想著,西門吹雪的手也越來越往下,眼看就要到達最終目的地了
! ! ! !
「卑鄙無恥的采花賊又來了!」
! ! ! !
「大家快躲好!不要給抓賊的官爺們添麻煩呀!」
鑼鼓聲和叫嚷聲猛然響起,驚得房內兩人一個激靈。
西門吹雪不爽地一皺眉,手就停下了,而白柒則是也瞬間回了神,然後迅速地鑽進了被子里,把自己埋了起來——哦鬧!剛剛自己了是吧?剛剛自己扭腰了是吧?剛剛自己哇啊啊啊!!!簡直羞死個人去!!!!
又被打斷了!
上回黑袍老怪是這樣!!這次還是這樣!!!
簡直氣死!!!!
看著本是要到嘴的白柒全身通紅地縮到了被子里躲了起來,西門吹雪怒了,猛地翻身而起,從窗戶一躍上了房頂。
遠遠地,就見城東北邊一片大亂,房頂上有一個即使在晚上還極騷包的男子邊張狂地大笑,邊以略遜于陸小鳳的速度奔馳著。
而在他身後不遠處,兩個皂隸服的公差和藍白勁裝的江湖人緊緊跟隨,雖離得不開,但明眼人都知道,那賊還沒動真格的,就已經將後面全力追趕的人落了這麼多,若是
不過,可惜,這賊今天惹到了西門吹雪,雖然不是故意的,而且還是間接的,但已經注定他要倒大霉了。
眼神一寒,西門吹雪右手並指凌空刺出,一股鋒利的劍芒順勢離體而出,劃過半座小城,直奔那囂張十足還不知危難即將來臨的白衣男子而去。
噗!
啊!
雖然隔的遠,劍氣散了很多,但作為絕世高手巔峰的一劍的鋒利,可不是一個超級高手能抵擋得了的。
所有人就見一道白光閃過,夜空中炸開了一朵血花,原本還在得意大笑的采花賊暮然慘叫一聲,摔下了房頂。
追捕他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得一愣,隨即跟了下去,同時,一股大面積的煙霧騰起,迷惘了眾人的視線。
采花賊還是沒抓住,這些衙役也是笨的沒救了。
西門吹雪搖搖頭,飄回了房間。
房間內的白柒則是把里衣又穿好了,再用被子將自己一裹,縮到床的最里邊,閉眼,睡覺,就留半個紅彤彤的腦袋在外。
哎
西門吹雪默默地嘆了口氣,上床躺下,然後伸手戳了戳被子卷。
被子卷抖了抖,但某人裝睡,就是不出來。
算了,睡覺。
一掌吹滅燭火,西門吹雪伸手抱住把自己過成一團的白柒,然後閉眼。
夜靜如水,月色如波。
一切安好。
作者有話要說︰哎,這本來是前天的三更的,但因為網絡壞掉了沒發出去
于是,昨天就打電話聯系人來看了看,然後折騰了折騰,卻沒有好,對方猜可能是‘貓’壞了,讓偶換個新的
結果,今早本來打算去買個新的呢,結果它又莫名其妙突然給好了
看來,那‘貓’是覺得累了,然後給自己放了個假,休息了一下了喵╮(▔v▔)╭
但最悲慘的是接下來,我今天中午邊曬太陽邊碼今天的字,但曬得迷糊的困了,不知道怎麼的,就把已經寫好的這章和正在寫的下一章給鬧得不知哪兒去了,左找右找,但就是米有了
于是,樂極生悲的某人只得重寫了,嚶嚶嚶嚶~~~~
ta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