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坑死順治爺 第十五章 冷戰(一)

作者 ︰ 弦外听雨

穩了穩心神,娜木鐘拂開蓮娟兒攙著她的手,搖頭道,「本宮沒事兒。******$百+度+搜++小+說+網+看+最+新+章+節****」她默默看著越走越遠的隊伍,抬步追了上去,跟在最後頭。

萬歲爺眼下受了傷,她怎麼著也身為皇後,沒有不去服侍的規矩,至于原本計劃離開行宮這事,怕是得延後,且就算她不予顧忌順治的傷勢,但現在狩獵的王公們都回了行宮,要順暢離開估計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兒了!

娜木鐘跟著進了寢房,安安靜靜立在一側。順治一個眼神都沒瞥過來,仿似房中就沒她這號人物。她倒也不尷尬,反正不過面子上的事情,作為大老婆總歸要把表面功夫做好的!

來順兒巴在床榻邊伺候的不要不要的,偶爾閑暇之余還會給娜木鐘使個小眼神,仿佛在鼓勵她快到萬歲爺跟前上趕著噓寒問暖似的,她對上來順兒的眼神,幾不可察的抿嘴,得,方才那一遭可就夠了,這會子她再眼巴巴湊上去,指不定順治爺又該暴脾氣了!

關鍵是這屋子里立了一堆宮女兒,女人可都是天生的八卦者,她要是在此被順治嘲諷嫌棄,那完了,這事兒過了後但凡遇到什麼後妃,都得受著她們那陰陽怪氣幸災樂禍的腔調!

隨行的御醫上前給接骨,俯身輕輕用手指按著順治的腳踝,確定具體位置,問了句皇上是否準備好?待得到首肯,最後「啪」一聲,大功告成。

只不過這一下折騰得順治本就難看的臉上血色都無,嘴唇烏青,額頭沁出的汗水直往臉頰淌。他雙眼緊緊闔著,右手握成拳,方才的過程強忍著一聲未吭。

娜木鐘心揪了一下,轉而陰暗的想,也是,身為九五之尊,眼皮底子站了一堆奴才臣子,要是痛得哼唧了多沒面子啊!

正想著,收到消息的妃嬪們風兒一般的都吹了過來,剎那間,屋里泣聲高低起伏。娜木鐘往一邊挪了挪,準備給她們騰出點兒位置,結果人幾個直往萬歲爺床榻旁撲的,沒想佔皇後娘娘的坑兒。

娜木鐘︰「……」順帶模了模鼻子,小老婆們都哭的那般賣力,她這個正主卻如斯冷靜的立在一側,看著倒有些另類,可要讓她撲上前去嚎,娜木鐘只能想到一句話,臣妾做不到啊……

好在御醫體恤的來了句,「皇上傷勢已無大礙,不過要臥床幾日,此後也要靜養半年左右。所以諸位娘娘莫擔憂!」

哭聲漸息,順治微微睜了眼,似乎非常疲倦,查看了一下周遭的人,啞聲道,「寧愨妃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

男子皆打千兒退下,娜木鐘和幾個妃嬪也都福身離開。

從頭至尾,人順治真一個余角都沒掃過她,娜木鐘帶著蓮娟兒回去,心里想著,若她這會兒心里要是不舒服就兩字兒,犯賤!先前人巴巴上趕著蹭著你,你把人推開,結果人長志氣了,正眼兒瞧都不瞧你。

娜木鐘晃了晃手里的帕子,嘿,這下好,兩人都實打實不待見對方最好了,咱們好聚好散!

蓮娟兒見自家主子把帕子甩得虎虎生風的,眼觀鼻鼻觀心,爾後訕訕道,「主子心里頭是不是不大舒坦

娜木鐘斜眼瞅著蓮娟兒,鄭重解釋,「這你可看岔了,本宮很少心情不對頭,咱們回去路上繞過那靜湖湖畔,再采擷一些女敕荷葉回頭用水養著,先前……」猛地噤聲,娜木鐘憶起昨晚發生的那一連串事兒,還有順治臨走前的神情和笑聲,微微沉了臉,沒了再說下去的興致。

其實昨兒晚上蓮娟隱約著也听清了小半部分,但也就萬歲爺臨走前的一些聲響,先頭是完全沒整明白,但她腦子還算聰明,整合了下也能猜個七七八八,看著主子走在前頭的背影,她嘆了聲氣,因為她實在不懂主子心里頭都在想著什麼,莫不是心里還念著那剛封了襄親王的十一阿哥?

越想越心驚,蓮娟兒都被自己的猜測嚇得白了臉,她趕緊跟上主子的步伐,拼命把腦子里的念頭給驅趕出去。

靜湖水面上壓了高高低低一滿片荷葉,青翠翠的,而且荷花花苞子也開始立著枝干冒尖兒了,不過花苞很小,花瓣包得緊緊的,還沒到盛開的氣候。

娜木鐘領著蓮娟兒上了橫橋,穿過涼亭下兩階台坎的橋面離水面比較低,觸手采一些葉片是沒甚問題的。娜木鐘心里頭想著事兒,就垂眸沿著蜿蜒的小橋走,卻听到蓮娟兒在喚「主子」,她隨口回了句怎的了?

蓮娟兒抬了抬下巴,指著涼亭那處道,「您看那可是十一福晉?」

娜木鐘隨之抬眼瞧了瞧,果真見著一女子立在涼亭里,著一身粉色袍子,遠瞧過去倒是縴縴倩影。

未來的董鄂妃?現任襄親王福晉?

原本怏怏的娜木鐘瞬間精神了,按正兒八經的歷史來說,她這皇後已經接近要被廢的時間了,而董鄂妃貌似是再過個兩年才進宮的吧?不過不是都說這兩人早就暗度陳倉好了許久麼?

想到此她不禁的一身惡寒,順治那小樣兒實在怎麼想都不是那種奪人之妻的小人吶?更何況是自己兄弟的福晉?娜木鐘擰著眉,出神的盯著那抹窈窕的粉色身影,心里頭有些不舒坦,她無論如何都不想相信有朝一日順治真的會如此不顧倫理,著實太損形象了。

她直直往前走了過去,蓮娟兒一時鬧不清主子要做甚,只好矮著身子跟上前去。

近了才發現未來的董鄂妃穿的十分素淡,頭上就配了朵絹花,和衣裳同色。身子也高挑,臉頰側面十分美好。

兩相對比之下,娜木鐘就一孩子似的,跟順治站在一頭就隱隱夠得著他的下顎,而這位董鄂妃瞧著要比她高半個頭的模樣兒。

所謂的董鄂妃,現在還只能稱襄親王福晉,她本扶著涼亭木欄眺望遠景,忽而意識到近前來了兩人,愣了一下,轉身點頭微微一笑。

因著娜木鐘今日特地叫蓮娟兒梳了一般的發式,又著了一身便服,倒還真看不出是個皇後,往常襄親王福晉月初月中進宮請安也沒踫過面,自是不認得。而蓮娟兒則是認得,她平日領了些差事,經常東奔西走的,便少不得認識進宮請安的福晉夫人們。她瞅著十一福晉沒認出主子,往前邁了一步,福了禮,一板一眼道,「咱們主子是皇後娘娘

襄親王福晉眼底閃過一絲訝異,連連請安作禮。

娜木鐘抬手虛扶了下,算是免禮。兩人也沒甚話好講的,娜木鐘也不過是對這個人久仰大名,就想近距離瞅瞅面目,旁的也懶得思考,若順治真看上了這人,她能說什麼?原本的娜木鐘那時已經被廢了好麼?

隨口說了幾句今天天氣好晴朗,十一福晉好興致之類的,娜木鐘就準備走人了,哪知今兒個著實熱鬧,對面矮橋上迎面走來的可不就是襄親王?

襄親王捧著一手荷葉,也是瞧見了娜木鐘,加緊腳步走上前請了安。

嘿,小夫妻還挺有情調的呢!

娜木鐘淺笑了聲,免了禮,恍然道,「原來襄親王也是來采擷女敕荷葉片兒的,倒和本宮一樣的由頭

博果爾直起身子,訝道,「難道皇後也是想摘些荷葉送到皇上房里頭去?」

這下子又換到娜木鐘驚奇了,這荷葉竟是想往順治房里送去的?她眸色掃過一側安靜的襄親王福晉,回看博果爾道,「先頭皇上在狩獵場上還多虧了襄親王,不過襄親王可真是細致心腸,還想著給皇上送去些荷葉清爽一些呢!」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連連道這本就是臣子該做的事兒,說了兩句後,明顯溫柔的瞅了一眼立在旁側的福晉,眸色繾綣語氣溫和道,「福晉與本王說,這皇上養著傷難免喝藥,摘些葉子用水養著,一來去味兒,二來看著心靜更利于養傷

果然還真是襄親王福晉的主意?娜木鐘了然的點點頭,復雜不明的再瞅了眼垂頭的福晉,她身子立得很端直本分,長睫覆蓋住了眸子里的神色,細細瞧過去真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娜木鐘托詞了幾句客套話,便邁著步子離開,一路更是心不在焉,她是在想著董鄂妃那岔子事兒,可看在蓮娟兒眼里,完全就不是一檔事。

蓮娟兒心里急死了,這不她剛想著主子可能還沒忘了襄親王,轉眼就遇著了襄親王和福晉。況且那兩口子瞧著過得甜蜜蜜的,咱主子臉上可不就活生生寫著「不開心」三字兒。

越想越暗無天日,七月初的天兒她愣是驚了一身冷汗,走路雙腿都打著幌子,哎喲喂,這事兒若讓萬歲爺曉得了那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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