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應五年的三月,如同噩夢一般,一種名為‘白詛’的致命病毒,以江戶為中心席卷了全球。♀**********請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節******
短短的十余天,白色詛咒遍及了全世界,各地相繼爆發,一時間,白色佔據了整個世界。只要被感染,全身的毛發都會迅速變白,被感染者無一撐得過半個月,統統在那之前失去了性命。
全世界的醫院都被調動起來,以江戶為首,全都陷入了加大馬力研制疫苗的狀態。之所以用陷入這個詞,是因為,所有的醫療機構,無一例外,全部失敗。
三月中旬開始,每天的死亡人數都在呈幾何級數般迅速上漲,從一開始的十幾人,到六月底每天死亡幾萬人,死亡人數的爆發式增長讓全球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而伴隨著病毒的愈發猖獗肆虐,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人們大多躲在家里,盡量不出門一步,治安卻越來越差,被打砸搶光的超市商店一類的事件已經完全不再是什麼新聞了,大家更多的是關心怎麼才能遠離白詛,才能多活一天。
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預防方式也出現在了市場上,多少人趁著瘟疫大發黑心財,撈足了一筆之後就乘著飛船逃向了宇宙。
是的,經過專家確認,逃離白詛的唯一方法,就是離開地球。
消息剛剛出來沒幾小時,江戶的中心空間交換站的出境量就迎來了一個歷史新高,而且這個記錄每天都在被突破。
然而,乘坐空間站的飛船的價格無比高昂,坐得起的都是有錢人,而有錢人走完了,剩下來的就只有走不起的,和無論如何都不想走的。
這個劇情我並不知道,我所了解的劇情一直到傾城篇為止,而像是白詛這種一看就是超長篇的重要劇情我根本一點都不知道。
再加上,銀時失蹤了。
上個月的那一天,我們四個人一起去看了電影,然而電影還沒開始看的時候,一個低俗的電影小偷出現了,銀時跟著他去了廁所,從此就再也沒有出現。♀
剛開始的一兩天我們還沒有在意,甚至互相還開玩笑說什麼時候去垃圾場看一看,或許就能找到人了。
接下來的幾天里,銀時卻出乎我們所有人的預料,一直都沒有出現,直到電影院的老板送來了一本據說是銀時手書的小本子,上面記載了有關白詛的情報,這個時候,我們才真正的擔心了起來。
為了尋找銀時,我們動用了所有能找到的人力物力資源,不管是在歌舞伎町的,還是在吉原的,亦或是警察和宇宙海盜,能找的地方全部都找遍了。
那個小本子扉頁上銀時留下的潦草字跡仿佛在嘲笑我們,沒有用的,找不到了。
沒有人願意相信銀時死亡的消息,尤其是我,銀時作為整個銀魂的主角,打不死的萬年小強,絕對不可能死在區區的毒蘑菇上,這種死法一點也不像是一個主角該有的待遇啊。
然而,找不到,無論如何都找不到。
神樂躲在萬事屋的壁櫥里偷偷的抹眼淚,新八一開始還去安慰神樂,到了後來也只是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直直的看著銀時那張辦公桌了。
而我,盡管去拜托了所有可以擺月兌的人,但是效果差強人意。忍者們被幕府重新啟用,雖然拓也為我的事調集了他所有的情報網,但是銀時的消息卻始終不見;假發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整個江戶也找不到他;吉原的疫情十分嚴重,日輪和月詠為此傷透了腦筋,半數的百華出馬街頭尋人,結果也和拓也那邊一樣;至于真選組那邊,他們只能在平時維持江戶治安時順便找人。
等到七月初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放棄了希望,包括我。
越是這個時候,我越不能在其他人,尤其是神樂新八面前展現我的不安和迷茫,為此,我的精神壓力越來越大,又不敢亂發脾氣,只好一個人跑到租住的房子,蒙著被子大哭。
‘茲茲’,手機震動。
我立刻停止了哭泣。
不斷抽噎著拿出還在孜孜不倦的震動的手機,我看見了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沖田總悟。♀
我緊盯著屏幕,遲遲未接電話,深呼吸了好幾次,直到確定了自己再開口不會有氣音時,才接通了電話。
「喂,總悟,有什麼事情找我嗎?」我試圖平靜點說話,不過效果不佳,短短的一句話里我因為止不住的抽泣而停了兩次。
總悟卻像是完全沒有听到一樣,急匆匆的說道︰「能不能去陪一陪我姐姐,土方那個混蛋,居然又延期,明明本來就定的後天舉行儀式!」
我恍惚了一下,是啊,本來土方和三葉要在後天舉行儀式,我還是伴娘,幾個月前就決定好的日期,這個時候土方又改了日期,實在是混蛋啊。
如果沒有白詛的話,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了。
「美雪,美雪小姐?」總悟在電話那頭的聲音像是遠渡了大洋,在我的耳邊一瞬間放大開來。
「啊,哦,」我一下子回神,「我知道了,三葉現在在家是嗎,我這就過去我快速的掛斷了電話,簡單的處理了一下眼楮的紅腫,才往三葉家走去。
總悟那里火急火燎的打來電話,面前的三葉卻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她一如既往的微笑著給我倒茶,還反過來輕聲安慰我。
「听總悟說,土方先生最近很忙?」我沒有直視三葉,害怕她看出來我眼楮里的紅血絲。
三葉溫柔地說著︰「現在外面爆發瘟疫,一直都很亂,小總都不讓我出門,而且,听說桂小太郎先生那里還有些什麼事情,所以沒有時間
「婚假總該批吧,看樣子,外面這種亂象沒半年一年的平息不下來。不過,假發,哦,就是桂,他有什麼事情?」我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假發的身上。
三葉疑惑的看著我,我解釋了一下我和假發的同學關系,三葉才繼續說道︰「阿雪你和桂還有高杉都是同學嗎?我听小總說,桂現在越來越像高杉了呢,行事激進,出手狠辣,還有他的寵物,也很奇怪呢
三葉笑著跟我說,我端著茶杯一口一口地喝著里面溫熱的茶水,想著假發突如其來的轉變。本來,他都已經離開了激進派轉為穩健派了,銀時的失蹤,也改變了假發嗎?
如果沒有白詛的話,我們是不是能過的更好,不必遭受這樣的折磨。
「看我,茶水已經快要涼了,我去燒一壺新的三葉拎著茶壺走去了廚房。
其實,那壺茶還是滿的,也還冒著熱氣。
看來土方這一下子,給三葉的影響也很大啊,明明多年的夙願即將實現,眼看著還有最後幾天。其實,也不能怪土方,都怪著該死的白詛。
我捏著茶杯,又把茶杯轉了幾個圈,把杯子上的紋路都數清楚之後,三葉也沒進來。
廚房隱隱有微微的抽泣聲,我輕輕嘆了一口氣,直接躺在了榻榻米上。
抽泣聲慢慢變成了咳嗽聲,從一開始隱忍的咳嗽,沒幾秒就變成了克制不住的劇烈咳嗽。
我驚得立刻站了起來,跑向了廚房。
廚房的爐子還沒滅,三葉正一手捂嘴,一手伸出試圖去關掉爐子的閥門,她的身體慢慢彎了下去,劇烈的咳嗽讓她最後不得不跪在地上以尋找支撐。
見我站在廚房的門口,三葉勉強止住咳嗽,勾起一絲略帶病態的笑容說道︰「對,對不起,剛剛嗆到了……」
她後面的話我都沒有听清,我甚至拿不住手里的茶杯,任憑它掉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我在三葉疑惑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走近她,仔細看了看她的頭發,不是錯覺,真的是,如同落雪一樣的,迅速變白了。
「快讓開,疑似白詛病人!」
我跟著移動病床的後面,無意識的跑著,看著前面走廊里剛剛還因為病痛而呻|吟的病人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僅留的幾個,也拼命的把自己往牆角里縮。
我看著三葉被推進了急救室,外面的急救燈亮起,神樂和新八滿頭大汗的跑進來,總悟也在幾分鐘之後滿臉驚恐的飛奔過來,我看著熟悉的人一個一個的來到急救室外。
除了土方十四郎,除了阪田銀時。
我坐在椅子上,把臉埋在手掌里,掌心被慢慢的潤濕,我卻不願意離開現在唯一能給我溫暖的黑暗之中了。
我抬起頭,雙手攥成拳放在鼻子下面,不斷地為三葉祈禱。
總悟倚著急救室外的牆,閉著眼楮,微微仰著頭,眼角還能反射出淚痕。
土方還是沒來。
急救室的門被一下子推開,我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立刻投在了醫生身上。
那個醫生站在我們面前,面色憔悴,我緊張的看著他,心中懸掛著一絲希望。
我從來沒有任何一刻,希望三葉患的其實是肺病,至少,她還能在這個她愛戀的世界里再多生活幾年,至少,肺結核養得好,痊愈也不是沒有可能的,至少,不會是白詛這種半個月必死的病。
那個醫生低著頭,沉重的開口,打碎了我最後的幻想——
「沖田小姐她,確認患有白詛,請各位節哀順變
「你在說什麼狗屁話,什麼叫做節哀順變,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節哀!」總悟拔出刀就向那個醫生砍去,被神樂緊緊抱住了腰,沒能前進一步,那個醫生也連忙灰溜溜的走了。
我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往急救室看去,透過沒有關的門的縫隙,滿頭白發的三葉正閉目沉睡,燈光照在她的臉上,血色盡失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篇正式開始,一上來就開始準備開虐
銀時失蹤,三葉感染白詛
等待了五年,銀時才能歸來,三葉又該何去何從
土方究竟還能不能和大家好好玩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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