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焱雙眸閃過一抹復雜,略過莫莉,看向慕容依尋,他知道有些話不是他能越軌出聲的,可是他還是想說。
「王妃,今天是郡主的生辰,王爺每年都會來郡主的院子陪她的;你和郡主之間似乎有些不和睦,請看在王爺的面上,希望王妃能別破壞氣氛
慕容依尋勾嘴輕笑,看著南焱,聲音高亢得能讓涼亭里的兩個人听得清清楚楚,模樣更是有些像潑婦。
「南焱,我不管你在這里阻止本王妃是為何意;但是你也管不著,一個男人的妻子要對她夫君和小三要做些什麼!作為一個妻子,她怎麼可能放任,容許一個小三在她夫君面前擺弄半遮半掩的腰肢,跳著勾引人犯罪的艷舞;還在夜色朦朧下,依依我我的共進燭光晚餐!」
南焱一怔,小三是什麼意思,他听不懂,可是大概的意思,他卻听明白了。
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反駁慕容依尋,只能鼓著一張臉,臉色精彩的變幻著。
涼亭上的慧碧郡主吃驚的看向慕容依尋所在的方向,雙眸閃過一抹憤怒。
她是什麼時候來的?她怎麼能來?小靜呢?小靜怎麼沒阻止也沒來通報?
還有她那沒有遮掩的露骨言辭
慧碧郡主臉色一變,小鳥依人的看著王爺,微紅著雙眸,臉上滿是委屈的向他訴告著慕容依尋對她的大不敬和誣蔑之說。
軒轅霄看著抱著他的土豆走過來的慕容依尋,冷峻的臉上很平靜,幽深的眸低露出疑惑,
這女人干嘛說話這麼犀利、露骨、不留情面?好似一個吃醋的潑辣妻子。
這根本不像她慕容依尋!
若是她真對他在意,真的在吃醋
心中有些失落,軒轅霄暗嘆一聲。
慧碧郡主見王爺的目光始終在慕容依尋身上,根本就沒有顧及到她,心中怨火猛竄,憤怒的瞪向慕容依尋,喝道,
「你來本郡主的院子干什麼?你說的那是什麼話?你什麼意思?」
慕容依尋毫不客氣的在軒轅霄身邊的石椅坐下,微笑著開口,
「我說的自然是人話,至于是什麼意思,只要是人就听得懂
慧碧郡主怒不可遏,這不是在說她不是人,听不懂她的人話嗎?
硬生生的壓下滿腔怒火,王爺在這里,她不能太失態,順了順氣後,正要開口,慕容依尋卻搶先開了口,聲音帶著責怪,
「王爺,今天是姑姑的生辰,你怎麼能一個人來為姑姑慶生呢?怎麼也得帶上我啊,我也想好好孝敬姑姑,讓姑姑過一個別樣精彩的生辰啊慕容依尋說著,看向了慧碧郡主,接著說道,
「姑姑,你不要綁著一張臉,該像剛剛在跳舞那樣,如花的笑靨,嫵媚動人的笑容。王爺你說是不是?」
「嗯軒轅霄點了點頭,這女人想輕描淡寫的略過剛剛對南焱所說的冷嘲熱諷的話語,不過他也不想就著剛剛的事多說什麼,只得順著她的話。
慧碧郡主緊咬著牙根,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表情很是精彩。
王爺的態度讓她心微涼,心涼之下,對慕容依尋升起了更為猛烈的怨恨,可她卻只能硬生生的憋住。
慕容依尋口齒伶俐、能說會道,而她的行為確實不光明磊落,心虛之下,慧碧郡主也不想就著這事多說什麼,此刻不是能和慕容依尋針鋒相對的時候。
她的時機,必須想辦法保住!不能因為慕容依尋而有差錯!
慧碧郡主稍微平復了下心情,心思運轉著,勉強的露出笑容,緩緩說道,
「竟然王妃如此有心來為本郡主慶生,那就來一起喝一杯吧。來人,小靜,多拿個酒杯
慕容依尋輕輕一笑,「姑姑,不用叫小靜了,我剛剛來時,見到她好像人很不舒服的樣子。莫莉,你去拿吧
「是莫莉應聲走去前院的廚房拿酒杯。
慧碧郡主看著慕容依尋似風輕雲淡的笑容,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站在不遠處的南焱,跟在莫莉身後去了前院的廚房。
「莫莉,王妃她到底想要干什麼?」南焱沉聲問著莫莉。
莫莉鼻子哼了哼,冷漠的開口,「在王爺面前,我家小姐能干什麼呢?你該問的是,郡主她要對王爺做什麼?哼,或許你早就知曉的,你們就是一伙的!狼狽為奸!滾開,別擋著我
莫莉拿好了酒杯,故意從南焱的身邊而過,還特意的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好似真是他擋了她的路。
南焱臉色一黑,「什麼狼狽為奸?你說話怎麼這麼沖?這麼難听?」
「哼,再難听的話都有,不過我懶得跟你這種人講!」莫莉冷哼著,快步的走回後院去。
南焱看著莫莉的背影,輕皺眉宇,這個丫頭剛來的幾天,不是很好相處的嗎?還和他有說有笑的。
怎麼後來就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平時踫見時,不是一聲不吭,綁著一張臉;就是對他冷言冷語的,就像此刻,說話都帶刺的。
南焱感覺這莫莉丫頭就是一個莫名其妙之人,沉默片刻後,默默的走向後院,隱藏在一個角落,今晚讓他很是擔心,隱隱間覺得今晚真的很不尋常,擔心的源頭之前是王妃,而現在更多的是郡主。
想起了那天在荷花池邊的涼亭里,郡主的激烈情緒和對他所說的話,南焱心中滿是苦澀和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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