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依菡心涼中放棄了掙扎,僵硬的臉色越來越冷,眸中閃爍著的失望和傷痛越發的濃郁。
歐陽蒼見慕容依菡停止了推動,以為她要依了他,心一喜,抬起埋在她脖子里的頭。
卻連看都沒看她的臉色,盯著她胸前隔著衣服的兩團柔軟閃閃發光,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後,迫不及待的拉扯開她的衣服。
在胸前衣服一被拉開,感覺到身體涼意的一瞬,慕容依菡一手迅速的拉扯回衣服,左手猛地推開歐陽蒼。
歐陽蒼一時沒有防備,被這突然用力一推,差點摔下了床。
慕容依菡極速的起身下床,遠離歐陽蒼一些距離後,整理被拉扯亂的衣服。
「菡兒」歐陽蒼驚詫又失望,悲傷的看著她,「菡兒,為什麼?難道你對我的情都是假的嗎?為什麼要拒接我?」
慕容依菡一怔,抬起頭注視向他,有種似乎是第一次認識他的感覺。
「菡兒,我要你!」歐陽蒼神色傷痛中直白的開口,一步一步的走近慕容依菡。
「蒼,今天的你,真的不像你!我們不要再見面了!」慕容依菡後悔起今天的到來,今天不該來的。
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一收到他的信就趕了來;更不明白今天的蒼到底是怎麼啦?似乎滿腦子里都只想著要跟她做那種見不得人的羞事!
慕容依菡深嘆一聲,話一落就轉身要出屋子。
歐陽蒼臉色微微一變,看著就要打開門的慕容依菡,目光一凌,上前堵住了房門,沉聲開口,
「菡兒,你今天不能走!」
慕容依菡不可思議的看向他,似乎眼前的人不是她所認識的蒼!
歐陽蒼被看著心虛的別過臉,可隨即又轉回了頭,悲傷的目光定定的看著她,乞求著開口,
「今天留下來陪陪我好嗎?過了明天,我們就只做熟悉的陌生人,我不會再糾纏你。菡兒,求求你答應吧,這是我們最後的一天
慕容依菡沉默的看著他,清澈的眼眸倒映著他的身影,似乎想要看透他。
「菡兒」
「以後別再叫我的名字,從此我們就是陌生人。或許我從來就沒有真正的認識過你慕容依菡打斷歐陽蒼的話,冰冷的開口。
「菡兒你」歐陽蒼震驚,菡兒雖然性子冷,話語也習慣了冷淡,可從沒有對他這麼冰冷過。
慕容依菡苦澀一笑,嘴角掛著嘲諷,只是這嘲諷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她嘲諷的是她自己。
「蒼,你很了解我,可你也不了解我。這種香煙里的媚藥對我沒用
慕容依菡苦澀開口後,一把推開臉上震驚,目光閃爍著的歐陽蒼,打開門走出屋子。
她母親在二十年病逝,慕容家在她這一代沒有男孩子,他爹沒想再娶個女人回來傳宗接代,便把長女的她定為這一代的家主,把慕容家業交給她,所以她打小就被爹爹不斷的用靈藥煉制成了百毒不侵。
「菡兒,你等等,你听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給你解釋」歐陽蒼反應過來後,著急的追出去,攔在她前面。
「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你听我解釋,我」歐陽蒼心急的想解釋,可卻解釋不出來,話到了喉嚨根本說不出口。
「我菡兒,我」
慕容依菡默默的等了會兒,見歐陽蒼依舊說不出什麼話來,冷淡的臉上滿是苦澀的失望,再次多看了眼這個她曾今深深愛著的男人。
「歐陽蒼,你玷污了你在我心中的美好心底越來越冰冷中,身子一躍,展開輕功,快速的離開。
「菡兒,你別走!」歐陽蒼神色一變,追了上去,可才追出一小段路,就不見了慕容依菡的身影。
在一處林子里,找不到慕容依菡身影的歐陽蒼停了下來,內疚自責的一拳拳捶打著身邊的大樹,震得大樹沙沙作響。
他怎麼能夠對菡兒下媚藥?怎麼可以這樣?自己都鄙視死了自己!
可
歐陽蒼臉上苦澀,頹廢的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褲襠,只從成親第二天和新婚之妻同房之後,他的下面再也沒有過。
之後,無論是和新婚之妻還是去找來的女人,他的下面都沒有絲毫反應。
即使是去青樓,無論青樓女子如何挑逗,連嘴口含下面都用上,也只是硬挺了一會兒就軟了。
最後他自己給自己下了媚藥,無論身體再如何燥熱,心里再多麼的想要發泄,下面還是硬不起來。
歐陽蒼想到這一個多月來的困擾,想到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卻做不了屬于一個男人之事,心情煩躁,神色復雜中,再次一拳一拳的捶打大樹干。
他今天找菡兒,也是想要驗證一下,想要知道他在菡兒身上會不會發生奇跡。
他深刻的記得在中秋節那晚,在菡兒身上感受到的那種心神蕩漾,那種刺激的感覺。雖然才剛開始就被打斷,可那種在菡兒身上產生的強烈佔有欲,他始終忘不了。
他也知道菡兒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況且他拒接不了父親的安排,娶了別的女人。
菡兒更不可能會和他發生關系。所以他才會迫不得,卑鄙下流的在點燃的香煙里下媚藥。
沒想到菡兒竟然會發現,竟然會沒有事,歐陽蒼此刻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在離這樹林里的歐陽蒼不是很遠的距離,在慕容依菡來時走過的那條河流,慕容依菡再次出現在了那里,再次走在了河邊。
比來時心情更為復雜的慕容依菡,神色迷茫的順著河邊走了許久後,站在了一塊大石上,風吹著她的衣裙翩翩起舞,被吹亂的發絲輕輕飛揚,卻吹不落她眼圈里蘊含著的淚水。
似乎只要她不願意,眼圈里的淚水就會一直被禁錮著,可禁錮淚水的代價是不能哭泣。
而此刻,她好想好想哭一場,依稀記得她最後一次哭泣時,是在她小時候她娘親病逝的那一天,她已經多久沒再哭泣過了?似乎都已經忘記了哭泣的感覺。
可這一刻,哭泣的感覺涌在心頭上,誘惑著她豪聲大哭。
她不能哭,因為不值!慕容依菡強忍著。
不記得小尋是在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說過那麼一句話,可那句話,如今浮現在她腦海中,回旋在她心中。
沒有一個男人值得讓你流淚,唯一值得你流淚的男人不會讓你哭泣。
是的,歐陽蒼他不值,或許以前她可能會覺得值,可今天,在木屋里那一刻起,他,不值!
許久後,慕容依菡閉上了雙眸,眼夾在陽光下閃爍著晶瑩的淚光,那淚光即使是形成了淚珠也始終流不下來。
在河邊的遠處有一個英俊的男子在緩緩的走近,一身藍色的錦袍,黑色長發被松松的綰起,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一股溫文爾雅。
再走近時,看著前面站在大石邊上的一位白衣姑娘,緊閉的雙眸閃爍著淚花,身體似乎搖搖欲墜,極有可能下一刻就要跳入河中,男子雙眸睜大,吃了一驚。
「這是哪家姑娘要尋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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