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的寒風呼嘯,辰月閣里的花草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腦袋,在寒風中戰栗著,發出沙沙的聲音。
「不等了!回幽蘭院!她大娘的!明天再來找她!」慕容依嵐終于等不下去,開口發話要回去先。
因白天和夜晚氣溫反差有點大,穿少了衣服,被冷得有些哆嗦的莫莉立刻眉開眼笑,決定回去後若小姐沒有吩咐什麼事情,她不洗澡了,直接鑽進被窩。
「看你這小可憐樣,嘖嘖,以前竟然還會覺得你功夫不錯,可現在竟連這種冷空氣都抵擋不了。唉~」
慕容依嵐的衣服不比莫莉多,可因她體質好,功力變深厚,這種寒冷的夜晚對她來說,不冷。
莫莉尷尬的底下頭,她以前也自覺得自己的武功很不錯,可現在才知道,她以前是只井底之蛙。
「走吧。噓」慕容依嵐正要率先走出假山洞口的一瞬,發現外面有動靜,似乎是有人走向她們這邊來。
和莫莉在假山洞里面藏好些後,細細的听著外面的動靜。
「王爺怎麼還沒停歇下來?」
司馬采梅帶著丫鬟紅線走進院子,靠近假山,看著燭光明亮,在傳出嬌喘聲的主臥室,急聲開口著。
「側妃,今晚夜風寒冷,還是回去吧,明天一早奴婢再來看看紅線憐惜的看著臉色蒼白,消瘦了好多的司馬側妃。
司馬采梅目光憂怨,手輕撫在小月復下面,這里還在痛。
這些天來王爺的脾氣越來越不好,喜怒無常,折騰她折騰得更厲害,越發的粗暴。
前晚都把她的給弄出了血,昨天休息了一整天,今天才勉強下得了床。她想回娘家住幾天,可海總管不放行,要她得到王爺的許可。
看來今晚是見不到王爺的,王爺在魚水之歡時最忌被打擾,打擾他的下場會很慘。
司馬采梅神色黯淡,邁著虛弱的步伐準備回院子,這時,柳如畫向她迎面走來。
「這麼晚還來辰月閣,怎麼?王爺還沒有滿足你嗎?」
微弱的月光下,臉色有些僵硬的司馬采梅還是看出柳如畫此刻臉色的蒼白,那是用再厚的胭脂粉也遮掩不住的。
目光落在她站著有些微抖的雙腿間,嘴角一勾,不客氣的揭破。「住在辰月閣里,能夠天天得到王爺的滋潤,怎麼臉色還這麼難看?走路的姿勢也不對勁呢
柳如畫臉色僵硬,如今的她那還有剛進入逍遙王府時的光彩奪人,那還有剛被王爺寵幸時的嬌艷欲滴,神采奕然?
別說身體的消瘦,臉色越來越枯黃,就是她性子的高傲都被磨平了菱角。
王爺的寵幸已變成了痛苦的折磨,如今,她是能躲王爺多遠就躲多遠!可惜,躲不掉,因為她是王爺的女人!注定要被王爺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你又能好到哪去?听說你前天還被王爺玩到大出血呢!」半響後,柳如畫諷刺的回擊。
「請注意言辭!」司馬采梅神色一變,瞪著柳如畫。
「哼!我有說錯嗎?王爺對我們不是玩是什麼?你還能覺得是寵幸嗎?有這樣的寵幸嗎?」柳如畫怨恨的聲音加重了‘玩’字,對這字幾乎是咬牙切齒著。
司馬采梅身子微微傾斜,幾乎站不穩,在她身邊的丫鬟紅線的扶持下才免于跌倒。
如此不顧她感受,幾乎是把人往死里折騰的那狠勁,不是玩還能是什麼?
片刻後,司馬采梅苦澀的開口︰「這都是我們自己造的孽,是王爺對我們的報復。若不是我們個個都一而再再而三給王爺下媚藥,導致王爺體質的改變。王爺也不會如此對待我們!王爺怨恨我們!」
柳如畫臉色驟然一變,扭曲得猙獰起來,低吼出聲。
「不!你錯了!這不是我們的錯!我們若是不把握時機下藥,王爺根本就不會踫我們,我們永遠只能是個擺設!只能在王府中孤獨終老!
你想想,王爺若是怨恨我們對他下媚藥無意中改變了他的體質,讓他天天離不開女人的身體的話。那麼他之前怎麼不這樣對待我們?為什麼在之前的那些日子里,我都能感受到王爺的情意?為何偏偏等到慕容依尋這賤人回來之後,才如此對待我們?」
「呵呵」柳如畫說著說著,流下兩行眼淚,淚水花了臉頰上厚厚的幾層胭脂粉,下顎肌肉因不甘心而抖動,在她神色浮現出濃烈的怨恨和嫉妒中,越發的猙獰。
「王爺之所以會這麼對我們,視我們為玩物,甚至想把我們玩死在他跨下,完全是因為慕容依尋!是她!是她讓王爺變得如此的!」
「若是這樣,那王爺為什麼會大發雷霆把王妃趕到幽蘭院去?」司馬采梅閉上雙眸緩緩問出口,濃烈的怨毒涌上心頭,她想明白了什麼,可想听柳如畫親口說出來給她听。
「呵呵,」柳如畫的笑聲帶著讓人感到陰森的感覺,粉白猙獰的臉在這夜幕下,顯得好似厲鬼。
聲音帶著的滔天的嫉妒和怨毒,「那天在辰月閣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們知道的只是表面。但不管如何,王爺從那時起對我們就完全變了。
我們深陷痛苦漩渦,在慘遭著王爺變態的折磨,而她慕容依尋卻逍遙在外,在遠離辰月閣的幽蘭院享受著日子!等著我們被折磨死後才回到辰月閣,回到王爺身邊
司馬采梅閉著雙眸,雙手在衣袖內緊攥,十指陷入掌心,壓抑著心中洶涌著的怨毒,緩緩開口,
「王爺在保護她呢,我們能怎麼辦?我們只能淪為玩物被王爺玩殘後丟棄
「所以,我們絕不能再坐以待斃!我們必須聯合起來除掉慕容依尋!只要慕容依尋死了,死人還能停留在王爺心中多久?到時候,王爺肯定能恢復之前對待我們的那樣
柳如畫猙獰的臉色浮現出一抹激動,似乎只要慕容依尋死了,一切就會恢復如她想象中的那樣。
司馬采梅睜開雙目,看著柳如畫,眸低深處閃爍著悲哀,她已經完全對王爺不報絲毫希望。
僅僅幾天的時間已讓如下地獄,度日如年。
特別是前天她下面的大出血,雖然海總管給她派了大夫看後,說是里面破裂才出的血。可她自己隱隱中覺得不對勁,她懷疑是流產!
她想回娘家也是想自己找大夫把清楚手脈,能得知個真相!
一想到,她流掉的可能是孩子,她的心就在抽痛!想到前天王爺的無情,即使是看到她大出血,也連個憐憫的目光都不給她。此刻心涼中,她所有的怨恨都有了宣泄的出口!
慕容依尋!她司馬采梅就是死也要拉你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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