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嫌壯漢下手輕,或許是擔心這陣勢太小,百姓的口口相傳速度不夠快,于是,他放下茶杯,喊道︰
「給朕打,往死里打,直到文依晴出現為止。♀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
「是」
「住手,都給我住手。」
文依晴著急的跑上前去,將玲兒從柱子上解救下來。看著疼的早已昏睡過去的玲兒,文依晴的心中滿是自責。
是她害了玲兒,她真該死。
而當文依晴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時,錦夜痕的眼中,總算有了笑意。渾身冷冽的氣息,也減弱了不少。連忙從高台奔下,來到文依晴的身旁,臉上的欣喜不言而表。
「依晴,你回來了,你總算回來了,我」
「錦夜痕,你夠了,我現在什麼也不想听你說。是你,讓我知道一個人的冷血,是可以達到如此程度。」
文依晴冷冷的打斷錦夜痕的話,扶著玲兒,一步一步艱難的朝著痕王府而去。
她的身後,錦夜痕一臉的受傷。他緊緊握著雙拳,望著文依晴倔強,漸遠的背影,低聲自喃︰
「你怎知,若我的與全世界為敵可以換回你待在我的身邊,再多的罵名,再殘酷的事,我也會做,一定!」
「你可知,我只想要你陪在身側,直到,老去!」
許久,錦夜痕收起自己的悲傷,微笑著,緊緊跟上文依晴。
可文依晴就像他從來不存在過,只是扶著玲兒,一步步朝王府走去,不論錦夜痕如何央求,她就是不肯回應他,不肯跟他回皇宮。
待文依晴已進入王府,攙扶著的玲兒被下人接過,安置好後。錦夜痕再也忍不住了,一路上的沉默,一路上的忐忑,他受夠了。
「依晴,跟我回皇宮吧,我現在已經是皇上了,你身為我的皇後,怎麼能夠住在曾經的痕王府呢?」
「依晴,跟我回去吧。♀今天的事,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出手打玲兒,依晴」
錦夜痕的懇求,文依晴嗤之以鼻。是呀,如今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了,就連自己曾經住過的痕王府也不屑一顧。
難怪,難怪他可以那麼狠,忘本忘得那麼干淨,不僅想要置太子昭于死地,還用鞭打玲兒的方式來逼回她。
文依晴的默不作聲,讓錦夜痕的心,緊急的揪著,揪著。那種快要失去文依晴的感覺,再次涌上胸口。
他伸出手,牢牢的抓著文依晴,眼神中的寵溺,依舊不變。
「依晴,跟我回皇宮吧,做我的皇後。」
「呵呵錦夜痕,如今你可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呢,你的皇後之位,我怎能攀登,也如何能夠攀登上。」
文依晴不動聲色的將手從錦夜痕的手中月兌離出來,不是她不想和錦夜痕相守在一起,而是,這樣的錦夜痕,她感受到陌生,非常的陌生。
錦夜痕,說好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不復仇,就簡單的生活,他早就忘卻了吧。
錦夜痕,說好的不再和文雨煙在一起,可今日卻是文雨煙率領一些侍衛,沖進東宮。她們沒有關系,讓她如何相信。
她不怕錦夜痕曾經有過情,怕的就是他藕斷絲連。
如此陌生的一個人,她怎麼可以答應。
「依晴」
「別說了,我不可能跟你回皇宮,做你的皇後。」
「可是,你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你必須得做我的皇後。」
一听錦夜痕提到孩子,文依晴的目光,情不自禁的瞄上了微微隆起的肚子,是呀,她的孩子。
之前的和好便是因為這個孩子,她才決定和錦夜痕和好。可是,如今這樣的錦夜痕,孩子願意看到嗎?
文依晴的手,模上月復部,嘴角,卻勾起一絲絲冷笑︰
「呵呵你也知道你有孩子,你還這麼做。你還想殺兄弒父?這樣的你,怎麼能夠做孩子的父親。」
什麼!文依晴竟然說他沒有資格做孩子的父親,那誰有資格?誰有!可笑,可笑,他自己的孩子,他卻不能做孩子的父親。
難道,呂堡主有,錦夜昭有?
錦夜痕氣憤的抓著文依晴的雙肩,憤怒的吼著︰
「那你說,誰有資格,誰有!」
「錦夜痕,你別發瘋了,放開我。關于孩子的父親,我只能說,誰都有資格,唯獨你沒有資格。」
「該死的女人。」
「呵呵我是該死,怎麼,你也想連我一起殺了?」
文依晴抬起頭,直勾勾的看著錦夜痕。
在文依晴的注視下,錦夜痕略微有些心虛,他不知道他為何有這種心虛的感覺,他訕訕的收回抓著文依晴的雙手。
「好,文依晴,算你狠。你不願意做朕的皇後,不願意朕做你孩兒的父親,沒事兒!朕就告訴你,朕會用行動告訴你,朕的皇後,無數女人願意成為。朕的皇兒,無數孩子願意成為,朕不稀罕你,永遠也不稀罕。」
錦夜痕說完,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高大的身影,在大殿的門檻停下,不轉身,不回頭,只是冷冷的說道︰
「來人,將王妃關到冷宮的小黑屋里,等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再出來。記得,王妃,小天,玲兒,三人單獨關著。」
「是」
兩日後,整個錦國舉行了舉世無雙的盛大登基慶典,慶典過後,臉上有著青色蝴蝶印記的新皇將國號改為夜。正如那預言所說,錦國確實顛覆在錦夜痕的手里。
可,唯一奇怪的便是,這次慶典立的皇後,不是當今皇上的原配妻子,而是曾經的太子妃。不過,這皇室的愛情,誰能說得清呢,只要皇上願意,眾人皆無話可說。
消息傳到冷宮的小黑里,文依晴听後,臉上沒有一絲悲傷,有的只是淡漠,無邊無際,深沉無邊的淡漠。
她呆呆的坐在牆邊,臉埋進雙腿之間,她的安靜,她的沉默,仿佛與這小黑屋融在了一起。
良久,她才抬起頭,冷笑不止。
呵呵錦夜痕,這就是你的行動證明嗎?好,很好,那麼,就祝你新婚快樂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錦夜痕好像忘記了文依晴的存在,從未踏進過小黑屋。而文依晴,也好像在上次的那個消息中,徹底的死心。一如既往的不吵不鬧,一如既往的在沒有日夜的小黑屋中過活。
這天,傳消息的太監,急急忙忙的趕來,遞給文依晴一身孝衣,無比的悲愴︰
「太上皇駕崩了,太上皇駕崩了」
這個消息,再次在文依晴的心中,再起波瀾,什麼!太上皇竟然,竟然駕崩了。
震驚至極,文依晴拉著太監的雙手,詳細問來。
當她得知,太上皇是在喝了皇上御賜的酒之後,七竅流血之死時,她的左胸口,如被人撕扯般疼痛。
錦夜痕,還是邁出了這一步,殺兄弒父,絕,真絕。
她顫抖的伸出雙手,接過孝衣快速的穿好。
文依晴以為,這些消息,已經夠了,足夠讓她的心冰封了。
可是,兩日後傳來太皇太後薨了的消息,讓文依晴的心,一片一片的裂開,裂開,再裂開。那樣的支離破碎,那麼的徹底
冷宮里的小黑屋,文依晴蜷縮在屋內一角。
抬眼望去,入目的除了黑暗還是黑暗。記憶中熟悉的陽光,藍天和白雲,她好像很久很久沒有見到了吧。
呵呵文依晴淒慘一笑,這一切,都是拜錦夜痕所賜呢。
錦夜痕,為何他一成為錦國的皇上,就變得那麼的陌生。逼死自己的親生父親,追殺自己的親兄弟太子昭,將皇後娘娘垛去手足做成人彘,泡在藥酒里。
就連那麼和藹可親的太皇太後,也因為深陷喪子之痛,一命嗚呼
錦夜痕呀錦夜痕,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難道,要穩住皇位,就得對她們斬盡殺絕嗎?
突然,黑屋的門一開,刺眼的陽光迫不及待的涌入。文依晴強忍著眼楮的不適,不禁多望了幾眼。
外面的世界,她真的好懷念。不知錦夜痕要到什麼時候才肯放她出小黑屋,哎
「姐姐,怎麼唉聲嘆氣的。肚子里的孩子,還好嗎?」文雨煙扭動著水蛇腰,穿著華麗的走進。
手里,端著一碗刺鼻的黑乎乎的藥。
「哼」听到文雨煙的聲音,文依晴大方的賞賜她無數個白眼,隨後,往牆角,靠了靠。
自從文雨煙踏進這間屋子,她的心,便撲通撲通的跳,一股不安感,襲擊全身。或許是感知到危險,肚子里的孩子,也亂動個不停。
「姐姐,本宮叫你一聲姐姐那是你的榮幸。別以為懷了皇上的孩子,就可以囂張跋扈,不識抬舉。哦,對了,你的孩子,不是皇上的,那呂堡主的,我怎麼把這忘記了,真是該死。」
文雨煙捏著文依晴的下巴,雙眸中,意味不明。文雨煙的這番話,並沒有惹怒文依晴。在她看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錦夜痕的,想必,錦夜痕比她還清楚。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有些事,她無須解釋與爭辯。
「怎麼,又是不屑和本宮爭呀。哎算了,反正,皇上知道你知道這孩子肯定不是他的,這不,才把你關進小黑屋的嘛。這個,姐姐你應該更清楚。」
文雨煙收回自己的手,示意燕兒搬把椅子,隨後,神氣十足的坐了上去。
「哼少來這套。這孩子是不是錦夜痕的,他清楚的狠,你少拿這事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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