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兒,是不是錦夜痕那個丑男文依晴在腦海中思索來思索去,想想也就只有錦夜痕是最合適的人選。
錦夜痕肯定是因為那天中午她說了要他給她一紙休書之類的讓他听得很不爽的話,然後事後找她算賬沒有找到她,便將心中的怒氣統統撒在玲兒的身上。
嗯,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玲兒為了讓她在這個王府里有容身之處,所以不敢伸張,問她究竟是誰,也不敢直言,只能流露出深深的恐懼。
錦夜痕,她定要為玲兒討回公道。她要讓錦夜痕知道,她文依晴的人,可不是能夠隨隨便便就動的。文依晴擼起手袖,一臉的氣呼呼,正準備走出房間找錦夜痕算賬。
「不,不是王爺。王妃,真的不是王爺玲兒一著急,抓著文依晴的裙角,使勁的搖頭。
滿是淚痕的臉上,閃過絲絲糾結。內心,在不住地掙扎。到底要不要跟王妃說,如果說了,那王妃和文宰相肯定更加的不和諧,父女關系肯定更加的緊張。
若是不說,那王妃肯定會認為是王爺欺負了她。
哎她到底要說還是不說呀。
「那是誰?」文依晴的目光,緊緊鎖定在眼前那張布滿糾結和欲言又止的小臉上。
「王妃,這」
「快點說
「王妃,是,是文宰相玲兒小聲的說完後,低垂著頭。
不知所措,一臉惶恐的攪著自己的衣角。
「是我那名義上的爹?不對,是她——‘文依晴’的爹?」
文依晴的眼中滿是疑惑,這八竿子都照不著面的玲兒和文宰相,怎麼湊一塊了。還把玲兒弄的是渾身淤青。
在文依晴嚴肅的表情,和犀利的目光注視下,玲兒只好將事情的經過一一述說。
沒有隱瞞,也沒有增減。
听完玲兒的陳述,文依晴的心,越發的冷。此時的文依晴感覺她身處冰冷的南極,冷冽的寒風,無孔不入的鑽入她的毛孔,刺痛她的骨骼
文宰相,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父親?
俗話雖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是又有哪一個父親能夠真正做到將親生女兒的命視如草芥呢?親生女兒,那可是血溶于水的親生孩子呀。
一個父親,能夠說出︰「她的死活與我無關的話,那得有多麼的鐵石心腸呀。既然文宰相不認‘文依晴’這個女兒,心中也沒有文依晴的一席之地。
那麼二十一世紀穿越到此的她也沒有必要替‘文依晴’照顧她所謂的爹爹,此後,文宰相于她而言,是陌生人,人不犯她,她不犯人。
人若犯她,她定不輕饒。
文依晴擦去眼角為‘文依晴’感到悲傷的淚水,收起同情‘文依晴’的心。
她閉上雙眼,在心里對已經離世的‘文依晴’說了無數個‘對不起’。
原諒她無法認如此冷血之人做父親,原諒她無法放下心中的芥蒂,愛他如初
待鳳眸再次睜開,眼中已沒了愧疚。文宰相這個人,此後,真的只是陌生人而已。
今日欺負玲兒的帳,她日後會一一要回。曾經對‘文依晴’的種種虐待,她也會一並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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