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二劍客距離夜無痕只有兩米的時候,夜無痕才戀戀不舍的將文依晴放在草坪上。大手,一伸,將在一旁暗自傷心,偷偷抹淚的小寵給提了起來。
修長的手指,死勁彈了彈小寵的腦門。這只小貓,怎麼越到關鍵時候就越不抵用呀。平日看都一副激靈模樣,怎麼現在就有點啥里吧唧的樣子。
「喵嗚」伴隨著吃痛的無辜聲,小寵按著自己變紅的額頭,可憐兮兮的望著‘壞人’夜無痕,一雙豆子眼中盡是不確信︰溫文爾雅的夜無痕,什麼時候如此粗暴,如此man了?
「小貓,你給我在這好好守著你主人,若有差錯,我把你宰了炖湯喝夜無痕惡狠狠道,將小寵放到文依晴身側,隨後提劍起身應付眼前煩人的,不知死活的十二劍客。
十二劍客,多次與朝廷作對,神出鬼沒,多年未在江湖出現過他們的蹤影。如今,天大的機會,他並可將他們全給鏟除了,永絕後患。
不過,他可不會這麼便宜就讓他們一下子都死了。他們讓依晴在鮮血流盡中慢慢死去,那他,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讓他們盡情的體驗血慢慢流盡的絕望,那是一種對生命的無可奈何,渴望卻又絕望
在一片混亂中,那輛坐著文雨煙的馬車,偷偷的淡出了眾人的視線,奔馳在回宮的道路上。
馬車內,文雨煙一臉不甘的攪著手帕︰文依晴,這次算你走運。不過,她不會就這樣算了的。文依晴,咱們後會有期。
馬車,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密林盡頭。而夜無痕這邊,正揮劍朝向十二劍客。時而用力,時而快速,時而入骨三分,時而傷皮一分
「喂,小白臉,你要小心呀小寵看著打成一圈,不分你我,上串下跳的一干人,不忍的眨巴眨巴著豆子小眼,小爪,還時不時的捂上自己的雙眼,小小的嘴巴,十分配合的發出一連串的聲音,不知是在惋惜還是在助威。
「愛瑪,太壯觀了,艾瑪,太慘烈了,艾瑪,太血腥了,一只手沒了,一條腿斷了,一張臉毀了嘖嘖小白臉,你真是凶殘,真是殘忍,小白臉,你是要慢慢玩死他們吧
在一旁觀戰的小寵,自言自語著,突然間,眼神一亮。等等,剛才夜無痕跟它說什麼來著,說它若是照顧不好主人,他就要宰了她,炖了它
等等,這口氣怎麼那麼像錦夜痕那個丑王說的語氣呢。
小寵猛地一驚,雙眼,死死的盯著夜無痕。難道,夜無痕真的是那個丑王。哎呀,它怎麼這麼笨,氣味相同,身形相似,語氣相近,恐怕連雙生兄弟間都不能夠做到這幾點吧。
只是,他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算了,還是不去想了,它又不是夜無痕肚子里惡心的蛔蟲,它怎麼能百分百知道夜無痕的想法呢,再說了現在想也沒有用,還是先救主人吧。
小寵趴在文依晴的身上,默默念著細碎的咒語,它,要啟動它與生俱來的診治功能,將主人救醒。
小寵邊上,夜無痕手持長劍,靈活的在十二劍客中繞轉,舞動。
樹上,呂堡主摘下一片綠葉,看著被夜無痕收拾的差不多的十二劍客,無聊的打打呵欠,什麼十二劍客,嘖嘖蠢,笨,十二個連一個都打不過。
找十二劍客動手的女子,也是胸大無腦。要動文依晴,何須如此麻煩。其實,有時候往往繁則亂。
呂堡主長指一松,樹葉飄飄落落,最後落在樹干下的泥土中。呂堡主收回鄙視的目光,準備離去。
卻在起身的那一刻,被滿天的紅光拉回了視線,耳邊是越發清晰的天籟。
在一連串遠古的梵音中,小寵逐漸變大,如成年的老虎。模樣,也恢復了最初的樣子,天使之翼,血紅毛發。
只見它渾身散落紅色的星光,一一落在文依晴的傷口處,在溫和的紅光籠罩下,文依晴身上的傷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
那、那是什麼?呂堡主驚訝的望著紅光籠罩下那抹血紅色的身影,銀白色的天使之翼,彼岸花的血紅,身如猛虎,形如貓,它、它、它是傳說中的上古神獸——龍貓!
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它,又為何要救文依晴?
呂堡主震驚之余,坐回樹干上,默默地注視著不遠處的一切,腦海中,又一預言閃過腦際。
錦國,將會被龍貓主人的丈夫收入囊中
難道,文依晴是龍貓的主人。那麼,龍貓主人,蝴蝶印記的男人,兩個預言的人物現世,錦國,是否命不久矣。他精心的計劃,是否會撲空
不行,他得找那個女人好好商量,謀劃一番,他的計劃,不能落空。
呂堡主模著自己尖細的下巴,垂眼深思。
不久,半空中的小寵虛弱的飛落,身體,迅速變成迷你狀。
「主人,主人,你醒醒,你醒醒呀小寵吃力的伸出小小的爪子,不住的觸踫著文依晴的身體,試圖喚醒文依晴。
可是,無論它怎麼叫喚,文依晴依然紋絲不動,沒有任何清醒的跡象。
不遠處,夜無痕砍掉了最後一位劍客,抹掉身上的血污,來到文依晴身側。
他微曲著雙膝,溫柔地將文依晴抱起。經過小寵診治的文依晴,此時全身的傷口早已愈合,膚若凝脂,若不是損壞衣料上的血跡,壓根想不到不久前發生的一幕。
神獸不愧是神獸,能力不可小噓。夜無痕看清文依晴身上的變化後,雙眸閃過一絲深沉。
「小白,小白,我的主人怎麼還醒不來?」小寵一躍,歪歪斜斜的落在夜無痕的肩頭,小小的爪子指著文依晴,著急的喵喵直叫。
「小貓,你的主人失血過多,驚嚇過度,暫時醒不來,要好好休息一番夜無痕看著懷中的文依晴,眼中盡是寵溺的憐惜。他緊緊摟著文依晴,一步一步朝著王府而去。
他的身後,呂堡主托著腮幫,眼底的深意更加的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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